“如果我变得有才华,长得好看,在你擅长的科目上比你更优秀,你会不会注意到我?”谢欢无神地喃喃道。但她又想到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她做不到那么优秀,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纪息能喜欢上她,自以为是的希望,他根本就无意,何必苦恋?就算她做到了,眼高于顶,她还会执着于纪息吗?谢欢有些动摇对纪息的喜欢,但她还是不甘心,这种病态情绪还会持续多久?何时能解脱?
“时间会是最好的解药。”谢欢不想再被喜欢困扰,留时间评判。
晚上谢欢的弟弟不听话,不做作业又挨了打,他很顽固,甚至和爸爸叫板,结果被痛打了一顿。谢欢仿佛看到了曾经,她曾经不听话,被父亲赶到家门外,疯狂敲门但没有回应,边哭边走,准备离家出走。但姐姐追了出来,把她接回了家,可心上的阴影怎能消除?
这届听说不会文理分科了,但迟迟没有确定的消息。谢欢清楚自己学文科有优势,甚至她的成绩和排名都是文科成绩带动的,她的理科真的很一般。但谢欢清楚纪息一定会学理科,她想为纪息学理科,她想考复旦,去她理想的城市——上海。可这真的能实现吗
但谢欢还是不够努力,她依旧放不下看小说,经常熬夜,上课打瞌睡,执行力也差,甚至经常为看小说拖做作业的时间和抄答案,三观和人格都在崩坏。也挺讽刺的,她说着要为纪息努力和追上他的步伐,可行为上却是完全相反,她也不停怀疑是否真正喜欢纪息了,可每次遇见时的小心翼翼和暗自庆幸说明还是忘不了他。
昨晚做了个梦,谢欢穿越到了电视剧中,成为女主,被男主强吻,越想越羞耻,她的初吻怎么就没有了,还是在梦中,她甚至没谈过恋爱,还没跟他在一起,太亏了。是她最近太想了吗?忍着不想这种事,可脸越发泛红,什么时候她才能跟纪息有机会啊?
不管怎样,成绩最重要,在她14岁时,她做了个十年之约,愿十年后的自己更优秀,实现人生理想。这年是第三年,她的目标主要是打好知识基础,努力在班级前列。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谢欢在学习上不够努力,成绩是最好的体现,化学测试再一次考砸了,英语总是在110左右徘徊,听力总是错很多,她找不到提升成绩的方法,悲伤地想掉眼泪,想努力为他学习,为什么总是做不好。
整天都是疲惫的状态,甚至有点想黑化,控制不住自己,心态崩溃,其实也不算什么事,还是加油啊。
所有的不愿都变成了可笑,计划的事很少完成,人变的压抑、麻木、悲观。
这届已经确定要文理分科了,谢欢有些纠结选文科还是理科,她的文科成绩好,有优势;理科糟糕的一塌糊涂,尤其是物理和数学,测验经常不及格。虽说练题能提升理科成绩,但她还是害怕,她不敢赌一个可能,她害怕会上三本大学,而且如果理科成绩不好就不能让他注意了。
这天有个篮球比赛的活动,班上女生很少报名,谢欢想着初中运球还不错,报名试试。结果,几天训练还是没懂篮球规则,投篮没进过。到了正式比赛时,谢欢傻站在比赛场地上,跑来跑去,看着对手碾压她们,输的很惨。比完赛,谢欢很累,不经意看到了邓鹏,想旁敲侧击问纪息是否参加,就问:“你们班也在比赛吗?你参没参加?有哪些班在比赛啊?”
“对,我们班刚比完,我没参加,就场上的这些吧。”随意寒暄了几句,谢欢努力在人群中寻找,场上没有纪息,她有点失望。
不久又有了个田径赛,谢欢咬牙报名,她想得奖,让纪息知道。可跑起来真是折磨,谢欢和别人差距太大了,实在不想跑了,可想到为了纪息,大口呼吸坚持着跑,口腔中有血的味道弥漫,四肢像注水一样沉重,很累很累,最终得了第六名的名次。她有些失望,感谢了同班同学递过来的水,失落地走回教室,纪息他可能会看到吧?这是下午吃饭的点,他应该会出教室,可谢欢觉得自己形象好狼狈。
文理分科的消息越演越烈,谢欢还没拿好主意,虽然周围的人大多选理科,她也想选理科,但还是不敢肯定。碰巧在楼梯间遇到了文铭,她初中的男性朋友,最初因漫画而结识,后来成同桌,有共同的爱好写小说而进一步了解,再加上文铭是个双性恋,把她给震惊了一把,整天聊的话题内容变成了如何把弯的掰成直的。可初三时渐渐疏远了,青葱的岁月光景终究回不去。
“你想选文科还是理科啊?”谢欢问。
“理科,你呢?”
“我选理啊。”谢欢并没意识到这话的暧昧,“选理”谐音为“喜欢你”,感觉身后有热烈的目光,不经意瞥到,是纪息,他面无表情。谢欢有点尴尬,想逃离,不敢面对,匆匆和文铭告别,快速逃进了教室。
内心波澜起伏,想到文铭要学理科,思绪有些复杂,初中时他说要学文科,最终还是要学理科,一时的观念真的能坚持吗?谢欢自己也能坚定初中想学理的想法吗?
班上在评家庭困难补助学生,谢欢家庭不好,争取了这个机会,可没成年就没办身份证,没有身份证不好□□明,往班主任办公室跑了几趟问情况,惹得班主任厌烦,谢欢有点伤心自己的智商,挺小的事都能搞砸。尽管最终办下来了,但她不开心,看着班主任阴沉的脸就有些抗拒,学习专注度也降低了。
当正式文理分科的通知下来后,刚好放假,有三天的时间可供考虑,在此之前,班主任进行了一通思想教育。“文科的路太艰难了,高分难上好学校,我之前有个学生考了580几,就上了个普通的一本。我也是文科生,之前教文科班,但文科不好走。理科靠刷题,三年足够上个好学校,而文科靠背差距太小,之前有学生高三理科转文科几个月复习就上了本科,而高三时文科转理科太难上好学校了。不管你们选哪科,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要是你们学不下去,又转回来,我不欢迎。”
谢欢没认真听班主任的唠叨,她自认为自己会学理科,听这些没意思。
可在放假的日子里,拿着那张表,填文还是理,她犹豫了,这可是她的前途,一旦选错人生就完全改写,为什么这么早就要选择?她还没想好,不知道怎么选。
谢欢想咨询别人的意见,可大多数人都会选理科,她家人也这样支持。可她心里隐隐动摇,理科她真的能学好吗?她不好看到差的排名和三本的分数,那就白学了,对不起自己。她心中有股浅浅的胜负欲,不想一个学期就从班上第一变成了班上四十几名,变成被别人议论的谈资。谢欢有点想问她初中班主任的意见,可内心的羞涩让她不敢去找初中班主任。
时间渐渐流逝,到了该决定之日了。谢欢还是没有想法,拿出硬币抛起来,决定学文学理,结果是文科。内心松了一口气,她填了文科,再不济,她认为自己还是有班上前十的水平,学文不仅求稳,而且是兴趣。当把这个结果告诉给家人,父母虽不是特别赞成,但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并确定她是否一定坚持,讲她姐姐当年也想学文,但他们让她学理,“文科工作机会没有理科多,你看你姐姐现在的工作多安稳,文科出来能做什么?公务员,教师?理科生也能做。大学转专业,文科转不了理科,理科能转文科,理科生毕业也能选择文科的工作,而且你们学校也是理科生考的多。”
“可我怕理科学不好,特别是物理,真的不想学。”
“怕什么,你看你姐姐当年只考了三本,复读考了二本。你再怎么也比她聪明,三年的时间怎么就学不好?理科又不难,做对了就得分,看你会不会。”
“我不想选理科,我就是要学文科,别说了。”谢欢坚持学文科,面对父母的训诫一言不发,父母无奈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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