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五年。
蓝星某处不知名地下研究所里正在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其中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中,灯火通明宛如白日。实验室正中央放置着一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二高约一米的银色金属台。
而苏洛此时就正被捆绑固定在那张冰冷的金属台上。
那骨瘦嶙峋的娇躯上插满了各种针管,针管的另一头连通着各式各样的仪器,正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
苏洛目光涣散的望着头顶那浴霸般照射的强光,眼神中没有一点焦距,整个人就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她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呵,自从被绑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白天与黑夜,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被这强光照射着,哪里又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
想要动一动手臂,却发现仅仅只是勾动一下手指就已经能耗尽浑身的力气。
是了,在进来这里之前,她体内的异能忽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始向外流逝,现在体内恐怕早已没有了一丝异能吧,更何况每日还吊着麻醉剂。
只是不知道阿宴现在怎么样了。
八级治愈系变异兽哪是那么好找的,就算是找到了,以阿宴现在才六级巅峰的能力,又岂是它的对手……
“阿、宴。”少女沙哑的声音宛如蚊蝇,细不可闻又缱绻缠绵。
就在苏洛失神间,实验室门口处传来几道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到来的还有一道极其兴奋的男中音,越来越近。
“唐小姐,还有一天,苏洛体内的自愈细胞因子我们就能分析出来了,只要注射了这个自愈因子之后,就是普通人也能抵御丧尸病毒感染!
而且我们还发现苏洛体内的自愈细胞因子具有超强活性,再给我们一段时间,或许还可以研发出让异能者永葆青春的药剂!
有了这两项研究成果,我们将成为整个世界的救赎者,蓝星所有基地都将对我们俯首称臣!”
“嗯,教授,到时候实验成果你知道怎么说的吧?”一道苏洛十分熟悉女声温柔的回应道。
“当然!唐小姐,你放心,我们研究所都是正规研究所,不会有任何关于实验体的消息传出去的。”
女声渐渐靠近,“对了……教授,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我妹妹聊聊,不知道您这边方便吗?”
“这……”男人显然有些犹豫。
女人轻笑了一声,道:“教授,你别忘了我妹妹这么好的试验体是怎么来的,难道还怕我偷了她不成?”
男人讪笑:“没有,唐小姐,只是现在正是因子分析关键时候……”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女人打断。
“放心吧,我只是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我这个好妹妹,不会影响到您的研究,只需给我半个小时就好。”
“那……那好吧。”
随后便听到一道脚步声渐渐远去。
嗒、嗒、嗒……
直至完全听不见。
片刻过后,一只好看的素手将头顶的那道强灯给移了开,苏洛眼神趋于身体自然反应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又归于平静。
女人忽然倾身,一张素丽淡雅的脸蛋瞬间落入她的眼眶。
唐玥心,她的继姐,亦是将她送进这所研究所里的人。
“妹妹,你最近可还好?”唐玥心右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脸上的笑意和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人,眼底却缀满了阴毒。
苏洛并没有理会她,听刚刚那个男人的话,目前自己对她们来说还有大用,唐玥心对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活着,然后等阿宴回来,到时候自有时间收拾这些人。
唐玥心看着苏洛那漠然一切的眼神,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随后又跟想到了什么轻笑道:“苏洛,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过来吗?我可是有一个好消息急着想要告诉你呢。”
说着,像是担心她听不清似的,唐玥心轻轻俯身贴近了她的耳朵,温声开口。
“苏洛,傅承宴死了!你再也等不到他回来了!”
砰——
苏洛瞳孔猛地收缩,心脏也像炸裂了似的,整个人陷入了一阵空鸣之中,身上的各式仪器也在这时候发出急切的警报声。
不,阿宴怎么会死,不,不会的……
肯定是唐玥心为了刺激她瞎说的。
对,肯定是这样的。
阿宴不会有事的,他可是最早觉醒雷系和速度双系异能的人,就算遇到斗不过的变异兽或者高级丧尸,他也完全可以逃脱,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这消息肯定是假的!假的!
欣赏着苏洛忽然骤变而后又强力迫使自己平静的表情,唐玥心心里总归舒爽了一些,侧身在一旁的金属台上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苏洛脸上一边比划一边接着问道。
“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
话落,手下微微用力。
“唔——”随着刀刃刺入,连痛呼声都格外的虚弱沙哑。
倏尔,苏洛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在白皙的脸颊上涌出,衬得她更加的性感妩媚。
而诡异的是,就在唐玥心松手后,那道血痕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片刻,伤痕就已平复,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见此,唐玥心眼底的阴毒更甚,连带着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这个贱女人,都已经被整整研究一年了,怎么会还有那么强的自愈能力。
想到这里,又奋力的在那张精致到极致的脸庞上划下几刀,刀刀见骨,然后贴在她的耳侧阴恻恻笑道:
“苏洛,你知道你的‘阿宴’死得有多惨吗?今早清晨苏格纳基地长将视频送过来的时候,可是看吐了整整一会议室的人。”
“八级变异兽的自曝,遍地残尸碎肉,漫天的血色,你要不要也来欣赏欣赏你‘阿宴’的最后一面?”
说着,将手术刀扔至一边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末日前的全屏手机,放置在苏洛眼前。
画面里目光所及满屏都是烧黑的焦土,而焦土正中央正零星的散落着一块一块的碎肉。
其中便有她的阿宴,一个不完整的阿宴……
他的身体从腰中间被齐齐斩断,下半身已不知所踪,就连戴着她们俩婚戒的那只手臂也掉落在他身侧约四五米处,唯一还能辨认出身份的就是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庞。
真的是……阿宴
她的,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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