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柏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听到熟悉的声音，孙律师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查一下中国姓祁的家族。”柏立寒倒是爽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留下电话那边的孙律师一脸蒙逼。
qi？齐？旗？祁？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啊，中华汉字源远流长……那个，柏先生你到底要我查哪个qi？
柏立寒挂了电话，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一惊，竟然已是深夜。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看着身前的大床，又看看自己的双腿。
心里面一下子就泄了气。现在他们都睡了，柏立寒不可能把他们从床上拖起来吧。自从凌小凡走了，没有人24小时贴身细致地照顾，很多时间柏立寒只能自力更生。
还好，平常的复健也不是白做的，至少他双臂的力量有所增加。所以柏立寒就只靠着双臂使力，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坐到床上去。
成功之后，长舒一口气，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呢。
海城的这一夜很平静，只是夜幕中的人们，各怀心思，有人彻夜未眠，有人一夜无梦。
凌小凡昨晚是和徐纯约好的，早上一起出了门。才出门，就接到祁寒的电话。
“小凡，你在哪里？”祁寒站在一间办公室里打电话，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手边的书桌上放着一份文件，他一边翻阅着，一边和凌小凡打电话。
“祁寒学长，你有什么事情吗？”
祁寒将手机换了一只手，然后离开了书桌，来到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风景：“你资料看完了吗？”
“呃……”凌小凡这才想起东西还留在宿舍里，至于手上的书籍，都是有关于双腿瘫痪症状的。
“还没有！”凌小凡有些尴尬，幸好现在不是和祁寒学长面对面，要不然自己就彻底丢脸了。
“正好，我现在有空。”祁寒居高临下，将楼下的那两个女生收入眼帘，刚好，那正是凌小凡和徐纯。只是离得怪远的，所以看不清楚她们的神情。
“……”听到男人的话，凌小凡并不笨，还是大概明白了他话里的潜意思。不就是让自己去找他嘛，拐弯抹角的。
“知道了，祁寒学长你在那里，我来找你。是不是在实验室，还是在医务室？”凌小凡抱着手机恭敬地说道，现在可是自己有求于她啊！
“我在叶教授的办公室，他今天有事，我帮他处理些事务。”祁寒转身躲在了窗帘后面，要不然她们抬起头来，就会看到自己的上半身。
听他这么一说，凌小凡不由抬头望向了身前的建筑。叶教授的办公室里没有拉窗帘，但窗前倒也空无一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现在不可能直接去，毕竟连资料都没有拿，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徐纯。
凌小凡收回视线，对着电话说道：“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
说完，凌小凡就率先挂断了电话，对徐纯道：“走吧，我送你去图书馆，顺便把手上的书还了。”
昨天把手上的书籍借回宿舍仔细研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用。不由懊悔起来，医学交流会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自己还有功夫想这些。
一定是脑抽了，又或者被柏立寒下了迷药，要不然怎么可能去借这种书，明明身边有乔墨这么厉害的人，自己还能比乔墨更厉害不成？
楼上的祁寒被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似笑非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挂他的电话，若是以前……凌小凡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底线啊！
也仅仅只有她才有这种荣幸。
他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向了楼下。按道理说，凌小凡应该是上来了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没有动静。
扫视了一遍楼下，却发现凌小凡根本没有上楼，而是和那个女生一同去了相反方向。祁寒的脸上有些不悦，他还真不习惯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祁寒有些生气的甩开窗帘，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一眼看到了桌上的几张纸。
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关于贴吧那些贴子的“前生今世”。没想到，自己动用那么多人手要对贴吧下手，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提前介入。这对他来说，甚至有点耻辱。
一气之下，伸手一扫，将几张纸扫到地上。
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祁寒走到书架旁边，推开了一道小门，来到了隔壁的办公室。其实，这间才是叶教授的办公室。
“叩叩~”凌小凡抱着文件和几本书来到了叶教授的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试着叫了一声：“祁寒学长！你在不在！”
这次，门突然打开，凌小凡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为什么感觉很诡异？
“进来吧！”祁寒看到她的动作，眼睛暗了一下，不过稍纵即逝。凌小凡并没有发现祁寒勾起了嘴角。
凌小凡看到熟悉的人，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地走进去，将书放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办公室。以前她过来的时候，迫于叶教授的严厉所以根本没敢多打量。
“对不起，祁寒学长，我去图书馆把书还了才过来，所以耽误了一会儿。”接过祁寒递过来的水，凌小凡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说正事吧！”祁寒丝毫不在意这一点，拿起凌小凡整理复习过的资料，看到上面有些用红笔勾画出的重点。
果然是用了心的。凌小凡的确很聪明好学，祁寒觉得，虽然比自己还是要差那么一点，但作为学妹，能到这个程度已是难能可贵。
“是！”凌小凡立刻坐直了身子，刚刚还狂跳不已的小心脏，终于稍稍安定。
其实这两天她就没有花什么功夫研究资料，所有的精力都研究柏立寒的双腿问题去了。而那些被祁寒肯定的复习成果，纯属临时抱佛脚。
祁寒翻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凌小凡，看到她严肃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又不是豺狼虎豹，不用这样子吧！
凌小凡被吓了一跳。在她眼里，柏立寒和祁寒真是人如其名，一个比一个“寒”，柏立寒好歹曾经比较亲密，相对来说，是更加日常的存在。但祁寒就不一样了……
他居然会笑？
祁寒也有些尴尬，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怎么好像更严肃了？便收起笑容，将文件放回桌子上，然后看着凌小凡。
“医学交流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促进医学的发展，探索人类未知的世界！”这问题好宏大，凌小凡立刻严肃了起来，答案脱口而出。
凌小凡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一个油。祁寒学长这是在给自己查缺补漏，心里非常感激他。
于是办公室里只有他们的一问一答，越到后面，祁寒的问题就越刁钻，而凌小凡也渐渐地感到了吃力，更加打起百倍的精神应对。
她觉得，今天之后，自己的知识会在心里进一步升华，然后到最后真正地理解到这些东西！所以她必须得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当凌小凡再一次沉默思考问题的时候，祁寒已经变了脸色。凌小凡的领悟力完全突破了他的想像，甚至可以说，她的潜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更强。可是他看过凌小凡的身世背景，若是换一个环境，换一批老师，她很有可能成为超越自己的存在！
祁寒心中忐忑起来，他该如何对待凌小凡？
“祁寒学长，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我太笨了，你不会对我失望了吧。”凌小凡别的都不怕，甚至不怕被批评，就怕没机会去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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