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就看见了女孩眼神中的嫌恶之色,大脑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跟了我吧。”
说出这句话之后,费鸣觉得从昨天开始就憋闷的心好像终于得到了疏解。
“对,”自言自语似的,又默默地重复了一遍,“你跟了我吧。”
贝思恬一脸见鬼的表情,“你疯了?你不是娶了宋汐云吗???”
“那有什么?你看圈子里那个男人不是左拥右抱的,你当我的情妇,自然也好过比跟着费扬吧。”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贝思恬甚至都不明白,他的优越感来自于哪里。
贝思恬好像觉得自己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费鸣。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甩开了他的手,“费鸣,你真悲哀。”
一事无成,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却躲在费叔叔的福荫下,沾沾自喜。
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之前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张叔,打电话给费扬,就说我害怕。”
看出了费鸣的意图,贝思恬扬着脖子大喊。
毕竟大少爷和贝小姐新婚,更何况,之前贝思恬和二少爷的事,他也是都看在眼中。
本着自己的思量,从费鸣进了门,管家张忠就已经把电话打给了费天祥。
大少爷啊,还是太过于注重感情。
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至于二少爷依旧在他面前蹦跶。
“少夫人,大少爷已经再回来的路上。”
恭恭敬敬的把话说了出来,用着刚刚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见的声音。
费鸣不屑,“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你说能怎么样?”费鸣话音刚落,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酒葱门口传了过来。
费鸣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恶狠狠的看着头发花白立在一边的张忠。
“怎么?每次回家都必须整出点幺蛾子,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搅了你哥的婚礼,这些他都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居然还敢到家里来闹。”
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小儿子身上还搭着自己至交好友的性命。
费天祥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些年来,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他哥为他做的一切,还能这么无理取闹吗?
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贝思恬道:“贝贝,你先上课吧!”
贝思恬目光透露着担忧,犹豫要不要走,费天祥却是安抚性地看着她笑了笑。
看到了他眼中的坚持,贝思恬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贝思恬,目光看着不知名的某处发呆。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听到了楼下传来的类似于玻璃打碎的声音,贝思恬才跑了出去。
只看见了费鸣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和来不及收起眼中情绪的费天祥。
如撕心痛,怎么可能轻易遮掩……
“费叔叔……”轻轻地唤了一声,也不知道费鸣说了什么,能够将费天祥伤到如此地步。
地上一片狼藉,而费天祥就站在一推碎陶瓷之间,脚边还蹦裂的玻璃,似乎只要在向前一步,就能划破费天祥的小腿。
费天祥看着贝思恬,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儿,你别怪他,他其实……”本性不坏……
话还没说完,费天祥就把话咽了回去,做错事的是他儿子,他不该为他辩解的。
“没关系的,费叔叔,我记忆中的费鸣哥哥,总是很照顾我。”
是啊,曾经的小小少年,都能扛起的责任,如今却全部都被他丢了。
“贝贝,你怪他也好,这样我还能心里舒服点。”
贝思恬摇了摇头,没有道理,没有人可以替别人去弥补他犯下的错。
“费叔叔,我真的过得很好,而且,费扬哥哥对我也很好,我跟费鸣……有缘无分……”
费天祥听及此,在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从小到大都情分,却是被他生生的剪断了。
“贝贝,叔叔还想求你一件事。”即使难以启齿,他也不希望费扬在做更多的退步了,他已经为费鸣做了太多了。
贝思恬眨了眨眼睛,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然后就低头乖巧的道了一句,“费叔叔,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费扬的。”
费天祥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欣慰。
贝思恬也就真的没有告诉费扬一分一毫,即使费扬再回来之后,明显的察觉到眼前人和自己说话时的闪烁其词。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柔声询问,期待着她能够主动和自己分享。
贝思恬脑子一团糟,费天祥刚离开没多久,费扬就回来了,好在,费鸣打碎的茶杯,已经收拾干净。
贝思恬强打起精神,笑着回道:“没事啊!”
嘴角扯开的弧度一如既往,可是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贝思恬的小表情,怎么可能瞒得国,默默观察了他十八年的人呢!
费扬唇角弧度夜跟着拉伸,回了一句,“没事就好。”
转身,推着轮椅走了出去,贝思恬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立马收起的侧脸,和阴寒冰冷看着前方的目光。
转折轮椅,走到了小花园种,果不其然,看到了在那里看着下人侍弄花草的张忠。
缓缓前行,凑了上去,“张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调教的花匠这手艺都跟张叔一模一样。”
张忠回首,发现是费扬,到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回来,敛去眼底的异样。
回道:“不敢,是他们精心罢了。”
费扬赞同的点了点头,伸手,托住了一株玫瑰,“张叔跟了我爸快三十年了吧!”
淡淡地开口询问,却让张忠瞬间额间冷汗淋漓,不明其意,还没有开口,就听见费扬继又淡淡地开口。
“我爸年纪大了,下次,如果费鸣再回来的话,烦请张叔记得叫我,不然总麻烦我爸,那小兔崽子不知轻重,今天打碎的是一个茶杯,下一次,我可就不敢想象是什么了。”
一番话,让张忠顿时汗如雨下,感叹于费扬的心如细发。
这明明是问罪的话,说出来威压不减,却还顾及着他是跟在费天祥身边的老人了,给了他三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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