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旗脚步不停,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王娉坐在那里,那背影和自己记忆中的一道身影渐渐重合,一切和当年那么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掏出手机,想要叫司机归来接自己,环顾一下四周,却不清楚自己究竟跟着他走到了哪里,以为唐正旗丢下她走了,委屈地坐在那里。
踢掉了高跟鞋,小脚趾已经磨砺的血肉模糊,脚踝处也红肿一片,王娉伸手碰了碰,一阵钻心的疼。
“谁稀罕!”自以为低声不屑的低声咒骂,结果就听到了唐正旗冷声,“稀罕什么?”
王娉一抬头,是去而复返的人,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喜,语气也失去了平日的沉稳,问道,“你没走?”
唐正旗将手中的方便袋放在王娉的手里,翻翻找找拿出一瓶透明液体,抓起她的脚踝,一股脑的到了下去。
酒精的气味混合在二人之间,唐正旗动作熟练的处理她脚上磨出来的伤口,王娉甚至忘了叫疼,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唐正旗的一举一动。
知道处理完毕,唐正旗才抬眸,两人对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只见过一次,还是在不太美好的情况下。
王娉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贴好了创可贴的脚,问了句不相及的话,“你喜欢贝思恬?”
唐正旗瞳孔紧缩,原本冷厉的侧脸在一瞬间降至冰点,没有丝毫温度,异常骇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想告诉你,费扬那人不简单!”王娉摇头晃脑,对他的转变也不甚在意。
唐正旗点了点头,“我知道,用不着你告诉我!”
语气不善,王娉也知道他这是迁怒而已,摇了摇头,极其否定的说道:“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为了让贝思恬有一个好一点工作环境,拦住了她的投的简历,因为那些公司都不够他看一眼的。
还有,别以为王氏真的需要她不可,她迷迷糊糊的可爱,却专业技术不过关,好在唯一能给我安慰的就是她肯学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刚成年就创建了鑫奢,如今是全国餐饮的领头羊,就连他的腿,也不简单,你说,你凭什么,和他争?”
细思极恐,王娉突然很庆幸,面试那天,她心情好,看着贝思恬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留下了她。
唐正旗手中的消毒酒精瓶子被他攥的变了形,王娉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说破。
“你是故意过来羞辱我的?”
一字一顿,喉咙辗转多次,从缝隙中碾压出来的一样。
王娉笑而不语,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告诉你,你在这丧没有用!”
穿好鞋子,磨砺的疼痛犹在,可王娉却好像已然将这些当成了习惯,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短发恣意张扬,红唇潋滟,轻启,“唐正旗,我叫王娉,娉娉袅袅十三余的娉。”
说完话,转身离开,不拖泥带水,脚步轻快,丝毫看不出脚受过伤的样子。
晚风里,跟来时相反的情况,唐正旗就那么看着王娉的背影渐渐变小。
御景华城。
费扬做好了晚饭,坐在贝思恬对面,看着贝思恬吃得一脸满足,颊边甚至还粘上了一颗饭粒。
费扬笑了笑,眸色加深,伸手抹掉,贝思恬不明所以,等看到了那上面的饭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下一秒,错愕地看着费扬自然而然的送到了自己的唇边,舌头一卷,送进了自己的唇边。
贝思恬杏眸圆瞪,“你……你怎么……”话都说不利索。
费扬却云淡风轻的抬起了头,目光坦率,“我岳母大人没教过你,不要浪费粮食?”
贝思恬,“……”,教过!
但是这似乎也不能成为你做这么色情举动原因啊!
夜色微凉,本以为相安无事,费天祥的身子也在逐渐好转,心安理得打开自己的小被子,可还没躺下,就听见房门被叩响。
噌的一下做了起来,本来困顿的睁不开的眼睛,现在如同猫头鹰一样,瞪得死大!
打开一盏床头灯,微亮的光芒模糊不清。
请了请嗓子,“进!”
房子里就只有两个人,谁敲门都心知肚明,客套话无非是给自己找心安理得罢了。
费扬双手环抱,站在门口,逆光的原因,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嗓音低迷,“今天……你不跟我睡了吗??”
活像一个被欺负了之后又遭人始乱终弃的小媳妇。
贝思恬,“……”,我是怕你昨天一个人哭出来,好吧?!
说的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你一样……
“嗯……不用了吧!”含糊不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样。
黑暗中,只见那个轮廓,费扬了然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带上了门,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几乎是那道身影离开了的瞬间,贝思恬就觉得原本铺好的温暖小被窝瞬间凉飕飕……
哎……
哀叹了一口气,话说,美色当前,她是脑袋抽调了才拒绝的吧?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身体放松,倒了下去,柔软的床却好像突然不是自己的归宿了一样……
生生的忍住了想要抱起小枕头去找他的念头,烦躁的抬手将被子拉高,盖过头顶。
不消片刻,被子里的氧气稀薄,面上渐渐有了升温的趋势,可是很快,埋在头顶的被子被人用力的拉了下来。
力度让人无法抵抗。
与此同时,一道调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带着特属于男人身上清冽的气味,“你这是打算自己闷死自己吗?”
贝思恬错愕抬眸,视线昏暗,看不清脸,却依旧对上了那双黑眸,“你……你怎么过来了?”
费扬唇角一侧勾起,声音低哑,“你不跟我睡,我来跟你睡也是一样的!”
贝思恬,“……”,说实话,我可以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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