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微颇为自来熟的跟贝思恬打成了一片,天南聊到海北!
“哎我跟说啊,就我爸那么个玩意儿,早年我中考第一天,回家进不去,第二天还有考试,打个电话问了才知道,带我飞三亚度假去了,说以为我考完了呢!”
安微提起这时,还颇为咬牙切齿,可是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清纯的就像流淌在山间的小泉水,黄棕色的鹅卵石在水底被阳光耀得熠熠生辉的模样。
这个女人啊,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那后来呢?”安微自来熟,没大没小皮惯了,算是跟在费扬身边的老人了,谁也不服的性子。
早些年,走南川北也见识了不少,随便拎出来一件事,都能抖的贝思恬合不拢嘴。
贝思恬卡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露着个小脑袋瓜,虎头虎脑的像个精力旺盛的孩子,一点都没有她自己旷了班的愧疚感。
安微撇了撇嘴,“后来啊,我砸了我家的玻璃,爬进去的,我爸回来给我一顿揍!”
贝思恬哈哈一笑,“也对,你砸了玻璃,是该打你!”
“不是因为玻璃!”安微正了正神色,“我家住七楼,我是闯进了六楼的那户人家,砸碎了我家的玻璃,爬过去的。”
贝思恬,“……”,那我要夸你很棒棒吗???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了,安微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是吓到她小嫂子了,在临近鑫奢大楼下时,满不在乎的开口。
“小嫂子,我这人吧,打小就没把自己当成是个姑娘,有时候做的出格事,你们可能也不太理解,但是放心,我这人有分寸,对待小姐姐还是很友好的!”
她本着好意,想要解释一番,毕竟吓坏了小嫂子,她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还有人给出医药费。
没错,给出她打伤别人的医药费!
可是,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贝思恬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噎死。
“所以……所以你是同性恋吗??”
安微,“……”,所以我只是很能打很抗揍而已,是什么让你误以为我的性向有问题……
看了眼倒车镜映出来的一张女性化十分明显的脸,安微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人生。
可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就又听见后座的小姑娘巴巴凑上来的声音,“你放心,我不歧视同性恋,就……就只是好奇!”
吱——
彼时,安微一个帅气利落的漂移,稳稳当当的转到了公司门口,心里大赞,干的漂亮。
利落的解开了安全带,贝思恬也跟着下了车,别说,安微这足有一米七的个头,把贝思恬衬得越发小鸟依人。
起了逗弄的心思,安微展现了一个自认为很邪媚的笑容,转过头,与贝思恬贴的极近,“好奇什么?要不要……抛弃我大哥,我带着你,你带着钱,我们一起浪……”
“你自己去浪吧!”
还没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了费扬铁青着脸,眼神不悦的看着自己。
安微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喉咙处凉飕飕的冷意,让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哦,脖子还在,脑袋也还好。
“那个……大哥,浪,必须浪,你让我咋浪我咋浪!”拍着胸脯,咣咣作响。
“走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完全不同的态度,即使因为安微的话,在如何引起他的不悦,费扬都没有在贝思恬面前落了脸。
声音放软,手臂霸道的横在贝思恬身后,迈出两步之后,发觉安微还站在贝思恬另一侧。
换了只手,自己就绕到了贝思恬和安微中间,轻描淡写的一眼,就让安微站在了原地。
翻了个白眼,靠,防老子跟防贼一样!!!
待到他们二人离开之后,安微才一步三晃走进了大堂,刚进门,就看见了焦头烂额但是也同样跟她对上眼的单秋桐,一个闪现。
在他面前,左摇右晃,拦着他的路不让他走,“去哪啊?中午请我吃饭吧,我没钱了。”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人恨的牙痒痒。
单秋桐咬牙切齿的看着安微,最后也只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两个字,“走开!”
“给我钱也行,我真没钱了,江湖救急懂不懂!”
像个无赖似的,就那么在人面前一个劲的嘚瑟,单秋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说不说,男人不该打女人的那套言辞,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现在不动手的愿意……是因为打不过……
这女人简直了,真是不知道费扬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一个怪咖,力大无穷不说,偏生还接受过这儿八经的训练。
要不是据她说国家队总是限制她的饮食,再加上她这三天两头犯事,早就被派去打比赛了。
“要多少?”单秋桐有些头疼的扶额,倒不是在乎钱,一个你自己曾经都看不上的小菜鸡,在你面前不断的晃悠,刺激你眼球,然而每每都能想到自己被这个小菜鸡踩在脚底下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安微心安理得伸出了一个手指头,笑的狡黠,“开了资我就还你!”
单秋桐充耳不闻,对了,这句话他也听了不下十遍了。
认命的从包里抽出来一张卡,递了过去,声音有些沉着,“密码是478963,没事别离开夫人身边,把你叫过来,不是干吃饭的。”
安微正了正脸色,了然的点点头,之前在费家的那场意外,她也略有耳闻。
想着车里那个一脸懵的告诉自己,不歧视她的时候,安微忍不住的笑了笑,心满意足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卡,笑的明媚晃眼,另一只手,状似无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道,“谢了,兄弟!”
猝不及防,单秋桐差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这女人……是魔鬼吧?
脸色憋的涨红,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咳出来,咬牙看着安微,硬生生从喉腔中憋出了两个字,“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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