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桐看着费扬离去的背影,在背后张牙舞爪,十分想告诉他,老子谈过恋爱,虽然无疾而终……
装修简约的会议室,白色的会议桌和椅子让人耳目一亮,几株绿植,给这略显萧条的空间内增添了一点生机。
文澄坐在会议室的一端,费扬进来后,才发现身边跟着的人已经不是上次和她一块来的人了。
“文小姐,久等!”
微微颌首致歉,语气歉然,可那双如鹰的黑眸里似乎没有一点愧疚的意味,这人还真是冷呢。
文澄把玩着指甲,淡淡一笑,“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
一笑百媚生,大概说的就是文澄这样的人吧!
文澄自诩容颜俏丽,在形形色色的男人眼中她都见过惊艳,可唯独,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古水无波。
“有关于商业街的后续事情,不知道文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费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面色冷峻,一时间跟刚刚那个谦润君子判若两人。
“难道没有合作案,我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清浅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那双写满了魅惑的眼,微微扬着。
费扬愣了神,随后开口,“不好意思,我惧内!”
先不说这文澄所为何,光是想到要是让那小女人知道了今天的这一幕,啧啧啧,还不得要委屈死了啊!
“费总真爱说笑!”费扬语出惊人,绕是文澄八面玲珑也才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费扬却缓缓摇了摇头,“我这人不和不熟的人开玩笑。”
一句话,隐隐有了撕破脸皮的意味,文澄微微眯着双眼,不语,可周遭有些冰冷氛围让刚刚换了一身衣服敲了敲门进来的单秋桐一脸懵。
我去,大型事故现场啊……
看着来人,费扬却审视一笑,“不好意思,失陪了,看样子文小姐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单秋桐,照顾好文小姐。”
说是照顾,送客的意味却不容忽视。
文澄面上挂不住,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勾着嘴角,坐在那里,眼神一直焦灼在费扬身上。
可是那人,却不拖泥带水,轻飘飘地走了。
看了看文澄,又看了看被关上了会议室大门,单秋桐心里叹息,这美人恩好像没有谁能够消受得起啊!
贝思恬赖在王月怡那里,手舞足蹈地跟着王月怡讲着王家那里发生的事情,可唯独略过了关于王老爷子和方老夫人的那段往事。
她总以为那是一段写满了遗憾的关于别人的伤疤,揭开,就是献血淋漓。
王月怡看着贝思恬乐得开怀,也难得对那个叫王娉的女孩感兴趣,“怎么?和你的上司做了好朋友,有什么感触?”
“没什么,感觉很不一样,她和平日里在公司时,判若两人,不过也是嘛,人家毕竟是堂堂小总裁啊!”
咬了一口苹果,声音清脆,汁液还顺着那个缺口流淌,贝思恬上去就嘬了一口。
“她也不容易!”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小小年纪,撑起了一家公司,不论这背后王家给她的助力有多少,单单凭着自己能力,这担子也有些沉了。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贝思恬奇怪地问了一句,“大早上的,谁会来?”
开了门,眼眸渐渐睁大,喏喏的开口,“你怎么会来?”
这个点,不是应该上班吗?
西装笔挺,外面套着及膝的黑色长大衣,发丝都梳到了脑后,光洁饱满地额头裸露在外,给这个男人平添了一分成熟。
来人,正是费扬!
“思来想去,总觉得你一个人回娘家,旁人会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
“那你又翘班!”
“有单秋桐!”
旁若无人的对话,却透露着旁人插不进去的甜蜜,王月怡站在贝思恬身后,笑着招呼,“来了就进来坐吧。”
知道他工作忙,贝思恬一个人跑回来也没什么,她也可以理解,可是看到有人把自己呵护的女儿放在心尖上,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岳母大人!”打了个招呼,这个称呼远没有叫妈来得亲近,可是这不远不近,却又哄得王月怡心花怒放。
“贝贝说你工作忙,我也没什么事,打个电话问问,怎得你们一个两个都跑我这来了。”
说是埋怨,可孩子们来看自己,长辈怎么可能不开心。
看着王月怡眼角笑出的细纹,就知道了这人的口是心非。
“也不是很忙,总得给手底下的人一点锻炼的机会,再加上难得贝贝有假期,中秋节借着出差带她转了一圈。”
三言两语,为之前中秋节没能回来做了解释。
到底是面子薄,想着中秋节,加上那段日子发生的事,贝思恬瞬间红了脸。
“是该好好转一转,之前都没有机会出去玩。”
王月怡眼眸定定地放在费扬身上。
“岳母大人放心,待到婚礼举办的时候,我不会委屈了贝贝。”
知道王月怡是在敲打自己,费扬和贝思恬先是瞒着家里领了证,接着又是权益之下的订婚典礼,正儿八经的婚礼,却一直都没有举办过!
“啊咧,什么婚礼?”
贝思恬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脸迷茫地看着费扬,费扬笑笑摸了摸她的头。
只到他肩膀的身高,让这个动作,做起来轻而易举。
“没什么。”挪开了视线,“岳母大人,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学学如何做家常版的蛋炒饭。”
贝思恬,“……”
难为他,还记着……
不过这一句话,也适时地转移了贝思恬的注意力,心里腹诽,看着二人走向厨房,贝思恬窝在沙发上,看着没营养的电视连续剧。
没办法,她不想称霸江湖,只想做一只自力更生的米虫……
彼时,天景御苑。
室内充斥着糜烂的气息,宋汐云随手从地上捡了件浴袍披在了身上,光着脚,朝着浴室走去。
这期间,陈邦杰也静默不语的拿着自己的衣服穿好,拉开窗子,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光目刺眼。
麻木地换好了床单,走到厨房。
看着那上层的柜子,陈邦杰有些恍惚,明明还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可如今却恍若隔了许多年。
把淘好的米放在了电饭煲内,愣愣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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