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两家公司一起办。”
霸道的宣言,接着贝思恬就瞬间瞪大了眼眸,她听到了什么?
以往可能会有总公司邀请子公司的人去总部参加年会,可是还从没有听说过非亲非故的两家公司,居然要一起办年会的。
十二月末。
贝思恬一身藏灰色的改装旗袍,下摆宽松,复试叠叠,正好掩盖住了她有些微隆起的小腹。
还正是这一星半点的孩子在昭示自己存在感,可把费扬紧张坏了。
平日里的,就算穿一条我松紧绳的运动裤,走一步,他都要担忧的问一句,“会不会太紧了?勒到女儿怎么办?”
女儿女儿,从这一胎怀上开始,费扬酒不止一次地在她耳朵边念叨着这一句。
搞得贝思恬却产检,私下里偷偷摸摸地问了医生好几次,是不是偷偷告诉费扬孩子的性别了。
两人之前就商量好了,绝对不要提前知道孩子的性别。
那医生也一脸委屈,说医院也是有规定的,虽然也能偷摸的告诉你,但是费扬还真是一次都没有问过。
“这怎么都是果汁啊?没意思!”
“可不是吗?那盘子里摆着的果脯也要酸掉牙了。”
贝思恬就坐在自助取餐的附近,自然将她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有些尴尬,还好,昏暗的灯光将她脸上飞起来的云霞挡了挡。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二人,是王氏集团的人。
说起来,费扬说要一起举办公司年会,不过三天时间,从流程到场地准备都敲定了!
只是看起来,这些人好像不是特别满意啊……
贝思恬正思忖间,就又听到了那边清冷的声音,“不好意思,我们老大说了,夫人怀孕了,一切可她先来。”
据说,这年会是鑫奢的人一手举办,王娉乐得清闲,就连今天,都是兴高采烈的穿着梅子色的抹胸裙,围在唐正旗的身边。
有人肯出钱出力,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这样好的事情,她自然求之不得。
说话的人,一看上去,就是费扬手下的人,偌大的公司,不盛行八卦气息,也鲜有像王氏那边嘴碎的人。
刚刚还小声嘀咕抱怨的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噤了声。
开玩笑,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费扬啊!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衣食父母。
贝思恬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杯橙汁,很新鲜,许是也意识到了那边摆好的酒塔,鲜红如血,少量的浆液沉淀在了杯底。
看起来,甚是像陈年的佳酿,贝思恬吞了吞口水,看着周围没有费扬的身影,站起身,做贼心虚的一步一步挪过去。
心里不断的重复着,我就是闻一闻,也不喝。
红酒杯,在偶尔闪过的灯光下,晶莹剔透。
鼻尖夹带着一股果香的清冽,难道是果酒?
细长的支柱,握在手中,颇有一股不堪盈盈一握的错觉,送到了嘴边,轻抿一口。
下一秒,还双眼不时像四周晃动着的双眼顿时定格在了那杯酒上面,得,番石榴汁。
放了下去,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走动间,银色的单鞋在刚刚莫及脚面的裙摆间,偶尔流露出来。
“好喝吗?”刚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贝思恬回眸,就看见费扬一身深灰色的西装。
遥遥看去,到有一副费扬像是特意穿着这身衣服配她的一样。
原本额前垂落的几缕发丝此刻被发胶很好的固定在脑后,一丝不苟的模样,让他深邃的眼眶暴露于人前。
贝思恬心虚的转了一下眼睛,随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喝了一杯果汁,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咳,还不错。”
贝思恬话音刚落,就听到费扬悠然的笑出了声音,腹部多了一个温热的手掌,不住的摩挲。
“酒精对女儿不好。”
贝思恬眨了眨眼睛,本来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可是越寻思,越嚼出了其中一些不对味出来。
“你是不是——”
脑海中的想法才刚一出来,嘴巴就不由自主的开合,蹦出了半句。
贝思恬有些懊恼的闭紧了嘴,揪了揪身上的旗袍,看看这,看看那 说什么都不肯在看他一眼。
费扬莞尔,将她散落在额前的两缕发丝,轻轻的别到了耳后,呢喃似的声音凑到了她的耳边,“我喜欢女儿,但我爱你。”
喜欢女人的想法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将她的俏脸悄悄的刻在了他的心间,溶于骨髓 化成骨血。
啪嚓——
身后传来异样的响动,贝思恬想要回头去看,可是刚一动作,就被刚刚从身后绕过来蹲在面前的人察觉。
原本放在头顶上的大掌,悄悄的落到了脖颈后面,掌心微热,烫到她那一块的皮肤都仿佛要跟着灼烧起来了一样。
“不要看,不过是碎了一座酒塔而已。”
说话间,凤眸微眯,不经意的扫过了贝思恬的身后,看着那张一向阳光灿烂的笑脸,此时乌云密布,费扬还真是不得不想承认他内心的阴暗。
竟然意外的让人觉得舒坦。
贝思恬脸颊上的温度连带着脖子后面的那块皮肤一起有了灼烧的痛感。
一时间也就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转身去看一看。
身后,唐正旗一身洁白的西装上面已经溅上了酒杯砸得蹦起的星星果汁,红色与黄色交错,在那是西装上面留下的痕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甚是狼狈。
可唐正旗,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远方凳子上的小人身上,眸色幽深。
王娉走过去,挽着唐正旗的臂膀,不动声色的朝着周围一圈,将目光纷纷投来的人挑了一下眉。
众人知趣的离开,就算是两家公司的员工,可是王氏集团总经理的面子,也不是谁都能拂得起的。
王娉你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那二人看了过去,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异样,压低了声音,薄唇轻启,“你的西服脏了,我带你去换一套吧。”
话音刚落,就带着他转了身,朝着二楼的休息室走去。
可是很显然,这位脚下生根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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