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倒叫贝思恬说不出什么了。
只是自己身子后面那传来的火热温度,让她羞红了脸,费扬想着有光线睡不好,是以,将灯都关了。
“帮帮我,好吗?”耳边喷洒着热气,和那浓厚的染满了情欲的声音,让她心肝直颤。
即使在黑暗中,睫毛也不安的抖动着,费扬看着她静默良久,终于试探性地抓住了她的手。
当想象的柔荑接触在一块的瞬间,怀里的小人头都快要埋到胸里去了。
一室火热,伴随着男人的喘息低吼,驱散了这寒冬侵袭的冰冷。
事后,费扬将最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从前那些将就着决不再卧室吃饭的习惯,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被打破了多少次。
看着还闷在被子里,连头都没有露出来的人,费扬笑着轻轻拉下被子,“不怕憋着自己吗?起来吃饭了!”
被子里的人誓死捍卫着被子里那最后一点溃不成军的尊严。
费扬无奈,控制着自己的手臂,撑在贝思恬身上,小心地不让自己压到她的肚子。
陡然加重的昏暗,让贝思恬瞬间有如惊弓之鸟,登时眨巴眨巴眼睛,冒出了半张脸。
那掩藏在被子下面潮红的脸,氤氲着水汽晕染到了那双杏眸里,也不知是因为气息不畅还是其他的什么……
啾咪一下,啄在了那让自己愿意放弃一切的瞳子里,温热的嘴唇,触上那有些泛凉的眼皮,刚刚纾解过的欲望,霎时又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
“起来吃饭了。”哑着嗓子,手臂用力,想要离她远一些,不过一秒钟,认命地又贴了回去。
算了,疼就疼吧,一会儿总该消停了。
两人之间夹着的那一层被子似乎也没有作用,贝思恬好像依旧可以情绪地感触到费扬身上的温度。
那样的清冽却又密不透风的围在了自己周围……
双手捏住被角,指头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我想洗手……”
话一出口,贝思恬就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横着自己身上的人,撑在脑袋两侧的手臂陡然一僵,颇为咬牙切齿,“你嫌弃我?”虚张声势的委屈。
“不是……”,贝思恬慌乱地垂下了眸子,不敢对上上面的那双黑沉的眸子,怯懦的开口,“我……我不习惯,……而且有味道……”
费扬:“……”
得,说来说去还是嫌弃……
两人之间,从俩都是费扬占据主动权,贝思恬哪见识过这样的阵仗……
费扬默不作声利落地翻身下床,看了看空调,调高些温度,才掀开被子,小心地理了理她在睡觉的过程中,有些上移的睡裙。
牵着人,走到了洗漱间。
贝思恬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那满脸写着“快来哄我”的男人,难得贝思恬扯了扯嘴角。
倒是这些时日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挤了些沐浴露在手心里,转动水龙头,把那人小小的爪子带到了下面,动作轻柔的揉搓,洗了足足两分钟。
没办法,有味道!
出了房门,费扬拿起筷子递给了贝思恬,这动作和往日里一样,只是现在看起来,似乎都有那么一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夹了一颗菜花放在嘴里,贝思恬砸吧砸吧嘴,调味品放的少的可怜……虽然也很好吃了……
“费扬,我想吃这个鱼。”
费扬任劳任怨地将放在贝思恬面前的鱼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灵活地把鱼刺都挑了出去。
鱼肉放在小碗里,又重新回到了贝思恬的面前。
贝思恬夹着鱼肉,配着那咸香的鱼汤,就着一口白面,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才发现本来还面无表情的费扬此时此刻眉头拧得死紧,脸色黑如锅底。
整个人都躁动不安,就差蹦起来告诉她,快来哄我。
噗呲一声笑,引起了对面人的“轻抬眼皮”。
真的,费扬发誓,他真的只是想看一眼而已的,只是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费扬,你凑近点,我告诉你一件事。”
眨了眨眼睛,眼眸里流转的灵动竟也让他就那么失去了思考能力,巴巴地凑上去。
吧唧一口。
他被亲了个正着。
“老公,我不嫌弃你啦!是真的。”
比起这个偷袭的吻,反而更是那个称呼让他瞬间缴械投降。
声音带着激动的难以自恃的颤动,“贝贝,你……你刚刚叫了我什么?”
“老公!”脆生生地歪着脑袋,就那么浅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是她的费扬哥哥,那是,她真的拿他当亲哥哥看。
后来啊!
他们结了婚,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叫他名字,现如今,却是终于让他听见了那个自己做梦都想听到的称呼。
不管不顾地,直接就这弯腰凑近的姿势,朝着那朱红的地方袭击过去。
待到两厢纠缠的唇瓣分离时,贝思恬只觉得嘴唇木木的,红唇更加饱满欲滴,拉出来的细长银丝让她有些不敢直视费扬。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摸着那张脸,唇瓣上似乎还带着一丝鱼香,那是从她口腔里搜刮来的。
“礼尚往来,我把这一辈子都赔给你。”
不管不顾,就这么坦荡率诚。
“一辈子怎么够?”轻笑一声,克制着自己放在她脸颊上的力度,眸色深深。
他不迷信,可是却又在此刻自私地希望,也许真的百年之后,他和她还会有下一辈子呢!
“好,那我就跟定你了。”
还带着孩子气的话,却让费扬软了心化了肠。
这小妮子,好乖。
刷碗备菜,在岳母大人家过年,难得想要露一手。
越临近年关,家家户户洋溢着的喜气越发让人心痒。
与这面的其乐融融分外珍惜相比,宋汐云在费家的地位可谓是母凭子贵。
费家主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欧式风格总让人以为和这现代格格不入。
“给我拿一个毯子过来。”
佣人门还未动,陈小春就已经飞快地转身跑到了楼上去了。
浅色的珊瑚绒,拿起时还飘着一阵香气,若隐若无,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旁边的垫子,犹豫片刻,也拿了过去。
“小云姐,我……我给你垫着吧,这样……大概能……能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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