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你被雨淋到吗?”
“进去。”
温馨被忿了进去,并没有生气,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动,他好像是在关心自己。
看着他把花端进来全身湿透的样子,她赶紧拿着毛巾走过去:“大叔,擦擦吧!”
君莫寒接过毛巾擦着。
白炽灯下,他卷翘浓密的胡子布了几个小水珠,头发在滴水,他低着头仔细擦着,那长长的睫毛透下阴影,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温馨看呆了。
寻思着这男人也不丑啊!而且挺有担当。
只不过这胡子一言难尽。
君莫寒自然是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直接越过他去了卧室换衣服。
当天晚上,他接到徐特助的电话,得知温馨是和温家的人打在一起,不由陷入沉思。
温馨说她是和亲戚撕打在一起,那温馨和温家的关系有待查证。
第二天一早,习惯了早起的君莫寒已经去晨跑,而温馨还在睡着。
昨晚一直暴雨打雷,她睡得很浅,几乎是躲在被子哆嗦着过了一夜,所以今天早上起迟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早,要做早点也来不及,她打算去打包点上来。
洗漱好把卫生间收拾干净,她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君莫寒走了进来,大概是跑的太快,络腮胡有些向上翻,露出一张紧抿的薄嘴唇。
见温馨盯着他看,他不自在道:“看什么看?”
温馨好笑的指了指他的胡子,“大叔,你的胡子好像变形了。”
这一听,他赶紧捂住,好险,还好没掉。
越过她,伪装淡定的来到卫生间,拿起小梳子梳了梳,把胡子顺了顺,这才恢复如常。
“才起?”
他的眼神没有不满,就是依旧冷,温馨已经习惯了这种表情,知道他嘴硬心软便也没放心上。
“嗯,昨晚打雷,我睡的不好,所以起迟了,我现在就去买早餐。”
话落,她准备走出去,君莫寒道:“我不吃油条,带份米线吧!最好不要在摊贩上买,看着干净的食馆。”
“嗯,”温馨嘴上应着,心中却没当回事,到时候她就在摊贩买,反正他也吃不出味道。
吃着早餐,君莫寒顺便提了一句,“那天和你撕打的是你什么亲戚?”
温馨夹着碗里的米线低着头道:“就一个很不来往,狗仗人势的亲戚而已,不提也罢。”
看她不愿意说,君莫寒没在追问。
吃了早餐,各自上班,温馨骑着车的时候就很不安,想起昨天温月要逼迫她们辞职的事,她就头疼,这女人说到做到。
果然ktv发生了一件大事。
温馨走进去就听到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不是说彤姐讨厌温馨吗?她怎么为了温馨和老总争执起来了?”
“什么意思?”
“老总要开了温馨,彤姐说要开的话把她一起开了,彤姐可是这店开业就跟着老总的,是老总的左膀右臂,算起来是功臣,老总不可能解雇她,所以两人争吵起来。”
“哎哟!这温馨面子可大了,连累彤姐。”
“别说了,人来了。”
众人看了一眼温馨,纷纷做事。
温馨直接去找彤姐,彤姐对她依旧是一张冷脸,态度冷漠,只是让她好好工作。
温馨走出去的那一刻问道:“彤姐你为什么要帮我?”
彤姐愣了一分钟,缓缓出声:“因为你和我很像。”
温馨眉头一蹙,“哪里像?”
“都像。”
说到这里,她娇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眼中的哀愁像极了曾经走投无路,流落街头的自己,那一晚她在街头被一家家公司拒绝走出来,痛苦的在喷泉边大哭。
温馨回到工作岗位,她一边清扫卫生间一边回想着彤姐的话。
肖涵没上班,请了假。
她想问问肖涵知不知道彤姐以前的事,毕竟肖涵在这里的时间比她长,她才三个多月,而肖涵已经呆了五年,十八岁就来这里。
卫生间里,她关上门,打了肖涵的电话。
肖涵道:“温馨,怎么了?”
“彤姐以前的事你知道吗?”
肖涵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她是一个比我们都惨的女人。”
温馨知道了彤姐的过去,久久无法消化。
十四岁爸妈被车撞死,她成了孤儿,靠着乞讨来到南城。
后来遇到一男人,见她漂亮,把她带回家,给她吃给她穿,却在善良的背后隐藏着一颗恐怖的心,他在彤姐十七岁那年强了她。
彤姐怀了孩子,那男人的媳妇知道了,把她绑在床上打了孩子,又赶了出来,后来成为坐台小姐遇到现在的老总,才摆脱了以前的生活。
忽然之间,温馨释放了,对这个和自己有着同等遭遇,甚至比自己惨几百倍的女人有了同情,怪不得她对任何人都冷漠,原来她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壳里。
......
肖涵取了卡里的两百多买了菜,根本没有剩余的钱给鹏鹏买礼物,她在商场门口打电话给张国栋,正好张国栋带着他妈去接人,张国栋在开车,电话被王蔷接起。
肖涵道:“老公,我只有两百多,买了菜没钱给鹏鹏买东西了,要不你发点给我。”
“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肖涵看着那被挂断的手机,眼中含泪,她没想到她男人会这样对她,婚前那几个月的呵护难道都是假的吗?
委屈让她喉咙仿佛被棉花塞住一般,她难受的哭不出声。
张国栋看向他妈道:“妈,刚刚是谁啊!”
“没谁,外省号,我直接挂了,应该是打错了。”
张国栋没怀疑,王蔷把通讯记录删了,冷笑,想用她儿子的钱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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