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两套房子,两家也各住一边,但有时候也会让产生一种三个人正在同居的错觉。
苏谨言觉得周朝年这家伙是不是太过得寸进尺了。明明自己有家还一天到晚往他们兄妹两这边跑。
“不然干脆住在这边好了。”
这句话明明是反讽的意思,他就不相信周朝年听不出来,但对方就是完全不理会他话里的反讽,反而很平静地说:“我没问题。”
“……”
周朝年这个心机鬼,这话他居然也能说得出口!
亏他以前还觉得这家伙除了冷淡了一点,高傲了一点,做人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苏谨言完全对面前这家伙改观。
不但心机深重,还装出一副深明大义,忍辱负重的样子博取同情,然后在借机在他妹妹心目中树立高大好男人形象。
显得自私狭隘又小气,最近妹妹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欲言又止。
这让苏谨言更加对周朝年频繁的出现在自己家里有很多的怨念。
甚至担心哪天自己醒来时,说不定就看见周朝年从自己妹妹房间里走出来,到时候苏谨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脑溢血发作。
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当然知道,但他私心里还是不希望苏弥太早的和周朝年发展到最后一步。
他担心妹妹还是太年轻了,万一以后碰到更合适的人怎么办?即使明知道周朝年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但还是会担心苏弥会吃亏。
人心就是这样,哪怕明知道对方有一万个好,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妹妹哪天真的受欺负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所以年前他去找周朝年时,两人就私下达成共识或者说他单方面要求,在苏弥二十岁之前,周朝年不许做一些出格的事。
二十岁之后,如果苏弥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么作为哥哥就不会再干涉两人之间的事情。
当时周朝年擦着脸上的伤,沉默片刻后点头答应。
那些伤对于周朝年而言原本是可以轻易躲开,但还是不闪不避的被苏谨言重重的挥了一拳。
苏谨言明白周朝年为什么不躲,周朝年也知道他为什么会下那么重的手,两人都在为同一个人在忍耐和承受。
只是即使这样,苏谨言还是忍不住借机不时的刺激一把周朝年,但成功的几率好像不太高就是了。明明在外面看着挺聪明的人,在家里却幼稚又小气。
就像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朋友,占有欲作祟,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想要证明,他比周朝年在妹妹心目中的地位比较高而已。
这样幼稚的相处模式,苏谨言大概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确实会让对方产生一些不悦的情绪,但是最后承受结果的那个人却是苏弥。
然而这样暗中较劲的日子好像一直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此时已经接近开春,苏弥脚上的夹板也在前几天取下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平时走要要注意,暂时也不能进行任何剧烈运动,要等一个月后复查结果出来再看。
恢复好的话,以后生活还有其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影响。
这大概是夹在两人中间被迫端水的苏弥听见的唯一比较好的消息。
开春之后就是春季校庆,今天又正好是整年,这次校庆举办的挺隆重,尤其是各界杰出校友到时候都会回母校来参观。
到时候除了演讲,文艺表演,还有晚上的晚宴。
文艺表演一般都是艺术系和舞蹈系的事情,有舞蹈系的老师来问苏弥有没有兴趣,苏弥值得委婉的拒绝。
她脚上的伤还在恢复期,不能做一切比较激烈的运动,更别说跳舞了。
舞蹈系的老师也都表示有些可惜,虽然苏弥是物理系的,但是受伤之前基本上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去舞蹈系大教室报道,那时候大家的课程都已经结束了。
大教室空下来,就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在里面练习,有时候也没人会留下来,但到了那个时间点苏弥都会出现在教室里,久而久之,舞蹈系的老师对苏弥也渐渐熟悉起来。
有老师还试探性的问过苏弥想不想转系。
当时苏弥说暂时不想,老师也就没有再勉强。不过虽然不能跳舞,但苏弥还是被老师挑选去当天的演讲还有挽回充当礼仪小姐。
谁让物理系的女生少的可怜,谁也跑不掉。
校庆当天,a大门口的车络绎不绝,校园两边的景观树上也都挂满了各种横幅,欢迎杰出校友回母校之类的标语。
校园里的气氛也很热烈,从上午的演讲到下午的文艺汇演,苏弥都和身边的同学称职的扮演好自己‘花瓶’的角色。
学校统一发放的礼仪服饰,都是国风的旗袍款式,白色的扣子从脖子一路扣到大腿中部的位置。
看上去典雅又端庄,女孩子都爱美,穿上这种国风的衣服又能凸显自己的身材,各个都拿出手机一起拍照。
苏弥也不例外,宁乐是经管系的也被拉来充数,宁乐是短发,身材是纤细到几乎看不出来曲线的类型,看见苏弥穿着旗袍简直双眼放光。
被旗袍包裹的身材越发显得鼓鼓囊囊的,腰又那么细,脊椎尾端极致的往里凹陷又陡然的饱满起来,本身又是练舞的,穿上这种国风款式的旗袍,简直能杀人。
“我这辈子是不要想了……”
苏弥一时没反应过来宁乐在说什么,直到她用手在胸前和腰部比划了一下曲线。
“……”
“做你男朋友肯定很幸福,嘿嘿嘿……”
“……”
“小姐姐别害羞嘛,来给人家亲亲抱抱举高高~”
苏弥被说的不好意思:“……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些?”
宁乐理直气壮的很:“自学啊。”
“……”
宁乐偏瘦,穿上旗袍有些空荡荡的,但也有种‘弱质女流’的纤细感,臭美的拉着苏弥不停拍照,拍完还美颠颠的发朋友圈。
不过是片刻就是一堆点赞。
正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陈少爷无意中刷到之后,‘腾’地一下立马坐直身体,来回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
最后还嫌弃的撇嘴,自言自语:“就这豆芽菜的身材也好意思显摆。”
说到豆芽菜的身材,陈琦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照片上豆芽菜的胸前。
其实也不算豆芽菜,想着还不自觉的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微微收拢的手势。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瞬间把手缩回来,还欲盖弥彰的把手机锁屏,眼不见为净。
只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片刻之后,就突然烦躁的站起来大喊一声,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
最近陈琦有点喜怒无常家里人也都能感受到,简直就跟突然到了跟年期的‘少妇’一样,焦躁,易怒,甚至还莫名的会笑出来,简直有点吓人。
陈夫人都怀疑自己二儿子是不是被甩了所以被刺激到了。
相较于大儿子的稳重,二儿子一直就有些散漫,家里人也不指望他能有多能耐,只要不在外面闯祸就好了。
平时对他交女朋友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这段时间,二儿子一反常态的待在家里修身养性,不怪一家人都有些不习惯。
就在陈夫人想开口问陈琦是不是失恋了,就见陈琦忽然猛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就是蹦的。
丢下一句:“我出去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就这样留着陈家夫妇俩,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陈夫人问:“他这是好了还是没好?”
陈先生眼皮都不抬一下:“跑的这么快,应该是好了。”
演讲台下坐着的都是历劫以来a大出去的杰出校友,作为百年老校又时整年校庆,这次来的人比往年多很多,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在各行各业中重量级的校友,所以学校这次是相当重视。
演讲结束后还要去各个院系参观。
作为礼仪的苏弥和同学跟在一帮重量级大佬身后,以备老师需要的时候上前帮忙。
一直到物理学系的时候,前面一群人的脚步才停下来,他们这个系原本就是a大重点专业,每年报考的人众多,但是能进来的却相当少,这其中女生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当看见宣传栏上挂着以为女孩子的照片时,忽然有个异常严历的声音问:“这孩子是一年级的?”
负责介绍的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马介绍:“是的,她是这届招进来的,叫苏弥。”
物理学系的女孩子本来就少,长得又标志的那更是惹人注目。
老师记得苏弥也是因为她平时上课就坐在第一排,印象比较深刻。
“上学期他们系的两个奖学金名额其中就有她一个,这孩子成绩挺不错的,而且性格也好,据说跳舞也很里好,之前迎新晚会上还代表咱们系上去表演,也很受欢迎。”
对于优异的学生大概每一位老师都不吝啬夸奖。
介绍到最后总结一句:“是位相当不错的学生。”
苏弥站在人群后,看不见前面问话的人长什么样,但听声音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年纪有点大,声音很严肃听着好像有些不太好相处。
她和宁乐对视一眼,宁乐耸肩。
这样重量级的校友一般说话都会给人一种下意识的严历的感觉。
介绍的老师想起什么,忽然往人群后看了一眼,双眼一亮,立刻指着人群招手,用口型在说。
“苏弥快过来。”
“……”
能在这种级别校友面前露个脸对每个学生来说都是一个介绍自己的机会,老师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学生错过。
被点名的苏弥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上前。
小姑娘年纪轻,还不懂掩饰情绪,虽然表现的很大方得体,但是被一群大佬注视着还是会有些紧张。
“这就是苏弥,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她本人。”
在老师期盼的目光中,原本以为会是一场伯乐遇见小千里马的场面,但最终发展却开始莫名的诡异。
“你叫什么?”
苏弥一愣,还是礼貌的回应:“您好,我叫苏弥,是物理学系一年级的学生。”
问话的人果然年纪看着有些大,但精神很好,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严肃,尤其是审视的目光让人心中微微一紧,下意识的就挺直腰板。
很有威严的一个老人。
老人上下打量了苏弥一眼,然后问:“多大了?”
苏弥:“……十九岁。”
“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师:“……”
苏弥:“……还有一个哥哥,做设计的。”
连人家没问的苏弥都下意识的回答出来。
别说苏弥懵逼,就是周围的一群老师都有些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不应该是让学生介绍学校的情况顺带介绍一下自己将来的目标和学习的方向,这样让大佬加深一下印象么?
怎么就跟盘问家底似的?
就在苏弥以为大佬又要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时,大佬板着脸丢下一句:“好好学习。”
苏弥:“……哦。”
老师:“……”
老师虽然不知道这位大佬的来历,但是见校领导这么重视也知道身份不简单,只知道是a大开创初期那几届毕业的,后面的事情就一无所知。
现在就抓着系里一个女孩子问这些类似家长才会盘问的问题,多少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谁也不知道这位重量级的校友到底什么意图。
一直到老师带着各位大佬小姥离开,宁乐才碰碰苏弥的肩膀。
“刚才那人认识你?”
也不是,认识干嘛还要问那些奇怪的问题。
苏弥也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摇头,大概大佬的关注点都比较奇怪吧。
白天演讲和文艺表演结束后,还有晚上的晚宴,据说那位奇怪的大佬上午参观完物理学系就提前走了,就挺奇怪的一个人。
车里,老人让身边的人拨通号码,在第二声的时候被人接起。
老人直接了当的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周朝年的眉头微皱:“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他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做主,家里人也都知道。
距离苏弥到法定年龄还有一年,这一年,他答应过苏谨言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谓出格的事情是什么?发生关系?
男女之间即使没有发生最后一层实质性的关系,也可以做很多比发生关系还要亲密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打算提醒苏谨言这一点。
老人的声音即使透过电话也能听出他的严历:“你别把外面的那些坏习惯带回来,人家才十九年纪比你小那么多。”
“找个时间正式带回来,别仗着人家没有父母就欺负人家小姑娘。”
周朝年皱眉,翻看了一下手机。
今天是a大校庆,所以父亲去过了还见过人了。
晚上宴会在市中心酒店五楼,白天当礼仪的女同学都在,已经站了一天,苏弥的腿有些难受,就跟身边的同学说了一声准备出去休息一下。
大家也都知道苏弥的情况。
“没事,反正也都快结束了,那些人也不会注意到我们。”
宁乐也说:“去吧去吧,没关系,我都想走了。”
这种看着别人吃,自己只能干瞪眼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苏弥原本想去走廊上看看有没有休息椅,可以坐一下,走廊上的灯都亮着,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
她站在窗户边,打开窗户,刚开春夜里还有点冷,冷风从窗边灌进来立刻让她哆嗦了一下。
穿着这种旗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不方便,还是修身的款式,她想偷懒休息一下,都不好弯腰,实在是裙摆岔开有点高。
苏弥刚想揉一下小腿,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来。
“别动,是我。”
苏弥差点被吓的叫出声来,看见是周朝年,又赶紧望向宴会厅的入口,大门紧闭并没有人过来。
她示意周朝年把自己放下来,虽然走廊上没人,但是一会万一要是有同学从里面出来呢。
到不是怕被发现,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朝年并没有松手,而是皱眉垂眸看着她:“腿不舒服的话就应该直接说,而不是强忍。”
苏弥赶紧摇头解释:“我没有在强忍,感觉不舒服我就出来了。”
“还知道不舒服。”
苏弥的声音变小:“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
周朝年这才低头打量怀里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个人独自站在走廊的窗边,大概是小腿有些不舒服,弯腰的动作,让腰臀的曲线在灯光下被展现的淋漓尽致,还能看见裙摆下一双白玉似的腿,若隐若现。
她的腿很漂亮,骨肉匀称皮肤又白,这样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故意在招人一样。
他答应苏谨言的事情会做到,但是并没有说不会做其他的。
苏弥被周朝年抵在墙上,双腿被迫搭在他腰侧两边的时候,整张脸都红起来。
她伸手推拒着他的胸口,紧张的说:“会有人……”
周朝年却不说话,而是垂眸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之后,突然俯身抓过她的下巴抬起来,不由分说的深吻起来,而且异常的激烈。
只是简单的一个吻已经不能满足日益疯长的欲,望,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触碰的更多。
根本就无法忍耐。
小姑娘的腰很细,上面还有两个明显的腰窝,尤其是承受不住往前弓着会越加的明显。
周朝年的手就在小姑娘的腰窝处,来回的丈量,磨搓。
直到吻够了才停下来,看着她说;“回去穿给我看。”
苏弥被放开的时候,嘴唇上还湿漉漉的,脸颊滚烫,好像不太明白周朝年怎么突然就抓着她吻起来。
苏弥下意识地说:“我哥哥在家……”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答应什么。
周朝年凑近她说:“那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
趁苏谨言不在的时候……
反应过来,自己在答应什么时候,苏弥的大脑都是涨的。
宁乐出来找苏弥时,目光在掠过走廊转角的时候,眼睛都要瞪凸出来了。
她看见苏弥被人压在墙上激烈的深吻,而且那个人就是之前见过几次的大帅哥。
苏弥的男朋友?!
宁乐越想眼睛睁的越大,好像还在整理大脑里接受到的信息,完全忘记自己正盯着人家在看什么,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陈琦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找过来时就看见宁乐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看,想也没想的立刻上前一把盖住她的脸,胳膊从后面箍住她的脖子,一直往后拖。
宁乐把他的手掰下来,全程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像在暗中较劲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这是陈琦忽然偏过脸,耳根有些发热的说道:“要不要去开房。”
宁乐怎么也没想到陈琦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而且还有补充:“你也别想太多,我是看你刚才看的很想的样子,才说提议一下。”
鬼的她很想的样子,她是被震惊的好吗?
见宁乐不说话,陈琦有点等不及了,拉着宁乐的手就往电梯都。
宁乐大叫:“你想干什么?我没说我要去。”
陈琦立刻皱紧眉头然后凶狠的问:“难道你想不认账?!”
宁乐也知道自己当初对不起人家,立刻心虚的说:“……那倒也不是。”
陈琦不想再啰嗦下去,立刻原形毕露:“我不管,现在就去要开房!”
明明刚才还指责对方说是人家想……
饶是宁乐再厚脸皮也遭不住这人的无耻:“……你能不能小声一点?”
哪有人把开房说的这么理智气壮的?
陈琦立刻收了声,隔了几秒才有些别扭的说道:“……上次,上次看的那个再试一遍。”
宁乐:“……”
所以到底是谁想开房?
而且声音那么大,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
宁乐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陈琦的声音苏弥自然也听见了,她没想到宁乐会出来找自己、
顿时羞耻的浑身冒烟,该不会他们俩说的话,宁乐也听见了吧?
周朝年正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中,苏弥先垂下目光,周朝年眼里的那些东西写灼人。
而且他还在等她的回答。
安静中,就听见周朝年说:“回去吗?”
苏弥的大脑有些馄饨,下意识的问:“去哪?”
周朝年盯着她说:“回家。”
顿了一秒,他低声补充:“放心,苏谨言不在家。”
只要他想苏谨言今晚就一定回不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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