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王扭头望了一眼,说:“原来你也带人来寻宝了啊,嘿嘿,够利索的,手上都没有家伙。”
磨王说:“我愿意,就是带他们出来玩,不行吗?”
漉王扁了扁嘴,“你也是王爷,指挥手下干什么是你的事。不过呢,话说回来,我还是替你难过。你说你吧,战场上是个怂包,连寻宝都是这般儿戏,足见你确实不堪大用啊。”
磨王冷笑道:“你有用,你不是连个屁也没寻着吗?”
“还真不是”,漉王扭头对手下道:“把宝贝拿出来,给磨王瞧一瞧!”
一个手下提着一件蒙着泥垢的物品走上前来,朝磨王展示。
磨王定睛一看,登时没了脾气。
“怎么样?磨王,你可是识货的,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紫带哦,只要带回去清洗一番,定能发出夺目的光彩!”漉王得意洋洋地道。
磨王说:“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可以去找出宝贝来,只不过时候不到。”
“哎哟,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说的啊,我可等着,什么时候你挖出了宝贝,也让我见识见识吧?”
“一言为定!”磨王红了脸面,“我要是挖出了宝贝,就派人去你府上送你一件!”
“哈哈哈……说得轻巧,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行了,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去了。”
“好走不送。”磨王说。
漉王说:“明天你就可以来我府上看宝贝,让你开开眼。”
磨王道:“不必了。我怕亮瞎了我的眼睛。”
“哈哈哈……”漉王大笑着扭头对手下道:“咱们走!”
漉王刚走不远,磨王的守卫们空手回来了。
磨王冲着守卫们一顿训斥:“你们这帮饭桶!上了山就是游玩,从来也不带下来一件宝贝!”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晓得磨王这次是怎么了,居然追究起寻宝的成果来。
王开槐对磨王道:“王爷,回去吧,该吃饭了。”
磨王立马对王开槐转了善脸,“好的,咱们回府。”
赶回王府时,天已经黑了。
磨王带着王开槐进了餐厅,正妃和侧妃已经等候多时了。
四人围着餐桌吃饭,磨王却是怏怏不乐,小口地吃着饭菜。
“王爷,您有心事吗?”正妃体恤地问道。
“哎”,磨王放下筷子,“今儿个去叉罗山遇见了漉王那个死鬼,搞得我心情不好了。”
正妃道:“你们兄弟相见,怎么会心情不好?我只听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
磨王说:“那小子跟我名为兄弟,实为仇人。他把我前日在宫里的遭际拿来说笑,对我好一番奚落!”
侧妃劝慰道:“王爷,您何必往心里去呢,过去的就过去了啊。”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磨王气呼呼地道。
侧妃道:“我的爷!您要怎么才咽得下这口气?”
“除非我也从叉罗山找出一件宝贝!漉王今天寻到了一条紫带!”
“这……”侧妃踟蹰着,望向正妃。
正妃摇头道:“这口气怕是难得出了。宝贝的事,得老天点头的,谁也做不了主。”
王开槐道:“王爷,明天我去替你寻宝。”
“你是说笑还是当真?”磨王道。
“我哪敢跟你说笑?”
磨王正色道:“你需要我提供什么支持?”
王开槐说:“不需要。明天我一个人去就成。”
“要工具吗?”
“不用。”
磨王点头道:“好吧,看你的了。”
饭后,王开槐回了住处。
侧妃问磨王:“王爷,布壮士靠得住吗?”
磨王说:“打架他还行,寻宝便是未知了。”
次日上午,王开槐从王府升空,飞赴叉罗山脉。
到了山顶,俯瞰群山,只见山道上人流汹涌,显见得人们对于寻宝抱着极大的热忱。
王开槐拣了个无人的山头落地,顺着山道朝山下走。
他走得很慢,一边察看周遭地势。
青山都是一个样,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王开槐走到一棵树下,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猛地往下一扎,脑袋撞在了地上。
“嘭!”
王开槐跌坐在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站了起来,听到脑子里仍在嗡嗡作响。
片刻过后,他原地起跳,再次头朝下钻地。
“嗖!”
这一次很顺利,他土遁了。
他能够分辨泥土的颜色,能够看到须须绕绕的树根,能够抚摸奇形怪状的石头。
他感到自己就像在海中潜水,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
大概下到百米深处,他看到了下方发出隐隐的红光。
并且,他感知到温度正在逐渐升高。
他加快了下潜的速度,终于看清了光源,那是一条红色的流动的岩浆。
这里的布局,类似于一条小河之畔,有河岸,也有不甚广阔的空间。
在真气的平衡之下,高温并不能对王开槐造成实质的伤害。
他用真气的内循环解决了呼吸的问题,因此不用担心窒息。
王开槐抵达岩浆旁边几米远处,看到了嵌在上方的泥土中触手可及的一个物件——一颗拳头大的圆形的石头,表面被泥土覆盖,但是内里隐隐透出光泽。
他将圆石收入了口袋,扭头看到了另一样物件——一把带鞘的刀,也是泥土包裹,只是露出了刀把和一部分刀鞘。
他把这把刀连着刀鞘拔出来,然后将目光锁定在离岩浆很近的地上的一串珠子上。
这串蓝色的珠子不沾泥土,发着璀璨而夺目的蓝光。
王开槐把珠子套在脖子上,看了看周边许许多多的疑似的宝物。
他想了想,然后原地起跳,一头扎进泥土,朝上方行进。
他感到往上比往下的阻力又小很多,比在平地上行走还快。
他心说土遁真是神奇的法门,内中的窍门实在是多。
不过也懒得琢磨,马上就要回王府邀功了。
王开槐从之前的那棵树下冒出了地面,低头看了看地面,完好无损。
又看了看身上,除了从底下取来的物件,没有沾到一丁点儿泥土。
他正准备腾空而起,一个破锣嗓子响了起来:“你小子手上拿着什么?”
王开槐朝发声处看去,有两个人跑过来了。
两人手上都捉着沾染泥土的铁铲,脸面也是汗渍浸润,连头发都固在了额间。
“兄弟,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是宝贝吧?”破锣嗓子又发声了。
王开槐低头看了看蓝珠,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另一个公鸭嗓子嚷道:“看来你收获不少,有财一起发嘛,告诉我们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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