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着的时候,李伯温却是回来了。
这一次他的手上也多了一些东西。
一个是书上说的八卦镜。
还有一叠黄纸。
只是黄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空白。
李伯温将东西丢给了我,然后说道:“这八卦镜,有驱魔辟邪的功效,你拿在身上,和你那城隍护法衣相辅相成下,可以保你百鬼不侵。”
“这么厉害?”我有些惊讶。
李伯温看起来有些肉疼道:“贫道宝贝不多,这算是一件,能不厉害?”
“还有这些黄符,配合朱砂,狗血能够绘制出各种符箓,绘制出来的符箓,会是你以后降妖除魔的手段之一。”
说着,李伯温从桌上找出了两个盒子。
里面一个存放的是朱砂,还有一个则是一块猩红的血块,隐隐还有一些血腥味。
“贫道今日就先教你画符。”
听到李伯温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毕竟李伯温的那些符箓我是亲眼所见的,确实厉害。
而后李伯温便拿起了毛笔,在毛笔上沾了朱砂狗血后便在黄符上快速的画出了一个图案,那图案十分特别,像是字,又不像。
“看懂了吗?”
画完后,李伯温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说:“没有。”
李伯温瞪了我一下, 将画好的符箓收了起来,然后又道:“这次看清楚了。”
“怎么这么笨呢?”
我很想反驳。
因为李伯温画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想了想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李伯温这确实是在教我本事,哪怕他看起来不太情愿。
只是可能是我确实没有那个天赋,虽然我始终专注着看着李伯温每一笔的动作,但等他画完后,我再看却只能记住一小部分的笔画。
这也使得李伯温看起来十分生气,但却也只能一遍遍的示范给我看,且速度越来越慢。
不知道是第几次后,我才终于彻底记住了他每一笔的步骤。
只是当我艰难的画出了一张符箓后,那符箓却是凭空烧了起来。
我有些不理解。
李伯温说是因为我心不诚,且笔画有问题,反正就是要我多练。
没办法,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尝试,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我才终于将第一张符箓完整的画了出来。
我以为我已经掌握了,李伯温却又丢给了我一本书,我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符箓,而且每一张都不一样。
见我震惊不已,李伯温淡淡道:“贫道之前让你画的那一张,不过只是简单的定身符。”
“这本符箓册中,记载着贫道一脉的所有符箓,你如果能够全都掌握,便算入了门。”
“这才入门?”
我有些惊讶。
李伯温却是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那为什么是入门。
我看着他突然双手结印,片刻之后便以右手食指为笔,在没有黄纸的情况下,直接对着空气一顿摆弄,片刻之后在我的跟前便多了一张漂浮着的符箓。
和黄纸毁成的符箓不同,李伯温画的这张符箓在出现的那一刻,似乎连空气都多了几分压抑。
李伯温看了我一眼,然后挥手将那张符抹去道:“懂了吗?”
许久,我才回过神来,老老实实的继续看那本符箓册。
李伯温见状,才又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你的路还长得很。”
“这两本书,你如果能够掌握了。”
“对你来说有莫大的好处。”
“不过那奇门八卦,风水玄术,并不是看看就能够明白的。”
“特别是那风水玄术,奇人界中最擅长的便是摸金、卸岭、搬山、发丘这一脉的高人,对于你来说用处其实并不大。”
“你可以多看看奇门八卦,再跟在贫道身边多学学。”
“至于那道法。”
“等你能够将所有符箓绘制出来后,掌握起来也就容易了。”
我听着点了点头。
李伯温这话算是给了我一个方向。
如果他不说,我可能真的会在那本书上纠结许久。
我开始继续看那本符箓册。
的确如李伯温所说的,我画的那第一张定身符确实是里面步骤最少,也是最为简单的,这也让我顿时就有些头疼了起来。
翻了许久,最终我才选择了五张符箓,作为我接下来绘制的内容。
这五张符箓统称为五行符。
金木水火土五行。
金符,使用后可以让自身短暂的拥有铜皮铁骨,木符则是能够恢复精气神,水符可御水,土符御土,火符御火。
当然这只是符箓册上的说明,是不是真这么厉害,我并不知晓。
而这五张符已经是除了定身符外最为简单的了,我也没得挑。
一直到了入夜,李伯温才再次上了楼。
只是这一段时间里,除了那定身符的绘制外,五行符我并没有什么进展。
我以为李伯温是来教育我的,他却是让我跟他一起下楼。
我这才想起来他之前跟我说过,要让我跟他去一个地方。
我没想到的是。
这也将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到鬼。
李伯温带我去的地方是一间大房子。
我们到的时候,房子外已经被围了起来,一些围观的人远远的看着,却不敢靠近。
房子同样有三层。
只是第二层和第三层此时一眼看去,已经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像是雾气一样。
围观的人见到李伯温的时候当即让开了道。
不多时便有一个中年男人急冲冲的跑到了李伯温跟前,哀求道:“李道长,这件事您可得帮帮我呀。”
“我就靠这酒楼吃饭啊。”
李伯温淡淡道:“贫道先上去看看。”
说完,李伯温便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一起。
我没有拒绝,始终跟在李伯温后面直接进到了房子里。
一楼并没有什么问题,看起来很正常,也没有给我什么不适的感觉。
李伯温直接带着我一路到了二层。
而一到二层,一股彻骨的寒意便在瞬间朝我涌来,只是下一刻,李伯温给我的八卦镜便亮起了一阵柔和的光芒,那寒意便在同时消失无踪。
李伯温则从身上取出一根蜡烛,点燃后递给了我。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接过蜡烛问。
“这酒楼老板胆子倒也大。”
“这二层办红事,却在三层给人办白事。”
“红白相冲,自然会出事。”李伯温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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