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女帝,在此刻的方仪道界,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即便是琴姬第一次见她,也被秦依依的女帝威严弄得有些不自在,早已经不敢以母女相称,倒是秦依依主动去和琴姬打了招呼。
可在秦依依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也只是和林越的一切过去。
是这份记忆,让她从第十世中醒来,也是林越,以天劫给了她最后的力量,觉醒成为女帝。
她是超越仓灵道主的存在,无论美貌还是修为,都已经达到了这片天漠宇宙的极致。
可她,在林越面前,依旧还是那个温柔的小圣女……
“如果连我也不是对手呢?”
林越笑道。
秦依依噗呲一笑,绝色的脸上看似随意,实则目光中却是透着一股笃定,“那我们一起跑。”
“跑不掉呢?”
林越起身,直接压在了秦依依身上,二人躺在床上,秦依依双手环住林越的脖子,“那就一起死。”
“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舍得让她死。”
林越嘴角一扬,缓缓靠近,秦依依纤细的手指抓着他的虎腰,不自觉的握紧。
……
秦依依侧躺在林越的怀里。
“林越哥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离开天漠。”
林越平静的话音传来,秦依依脸上大喜,因为她感觉的出来,那个无比自信的林越哥哥,又回来了。
心中想着,秦依依笑嘻嘻的爬了上来。
林越有些诧异,“又来?”
“奖励一下你。”
秦依依吐了吐香舌,臻首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以前你都是好几次的。”
……
时间过去了三天。
林越在秦依依的陪同下,已经彻底从天漠之战的疲劳中恢复了过来。
虽说他的战体可以重置,但是精神上的疲惫,却是难以用时空值复原的。
他却是经历了多次的死亡。
不但是他,秦依依同样如此,所以这几天,她在痛并快乐之中,宣泄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压力。
林越在方仪道界休息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三元合一均衡大帝境,已经到了临界点。
而这个临界点,是林越突破半步天上仙的征兆。
可林越知道,这次虽然没有凌霄和守桥人的阻拦了,然而,这片星空内,已经没有足够的曜气,助他踏入这个境界了。
林越试过了突破。
在秦依依、林修、林渊的合力结阵之下,借来方仪道界,甚至天漠宇宙仅存不多的力量,汇入林越的体内。
然而现在林越的体内,修为就仿佛被一股大门所阻拦,这大门无法冲开的话,林越根本不能踏入天上仙。
而打开大门的力量,这片星空,已经没有了。
“这片星空,少了一点什么。”
林越再度失败了。
低调宗天池之上,秦依依三人都在此。
可他们三人相视一看,也是明白,因为林越修炼的是三元合一,似乎这片天漠宇宙,只能承受普通的天上仙。
如凌霄那样的完美天上仙,一旦想要恢复全盛时期,也需要吸干整个星空的力量,才有可能成功。
更别说林越这种,三元合一的天上仙,需要的力量,早已经超出了这片宇宙的负荷极限。
“主人,只能去外面的世界才能突破了。”
林渊虽说不懂的修炼之道,但是他的直觉很强,知道这里,已经不能满足现在的林越了。
“五万年的沉淀,你已经到了均衡大帝境的极致,只要宇宙的力量足够,确实可以突破了。”
林修也是同样道。
秦依依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林越已经有主意了。
时间又是过了几天。
这几天里,林越没有在方仪道界内。
而是一个人,离开了方仪道界,前往了天漠宇宙的各个角落。
他去寻找一样东西,一种和当初玉絮道主那座雪山一样,随时都在移动的东西。
被困在同一天十万年的,那间小木屋!
林越忽然有一种预感,既然那凌霄认识自己,也似乎知道自己的过去。
那么或许,他也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的原因。
而小木屋的存在,是他一切的起点。
那小木屋,或许也和这个世界,甚至外面的世界,有重大的联系。
林越寻找了一年。
两年。
他无法再使用传送阵,因为那张布满整个天漠宇宙的传送大网,就是凌霄战体的脉轮行走图。
而随着凌霄彻底死亡,天漠宇宙又承受了致命的一击,传送阵也失去了作用。
林越只能一步步的寻找,甚至不能把速度提升太快,他怕错过了正在移动的传送阵。
直到第三年的时候。
林越终于找到了那座小木屋。
没等小木屋再度消失,林越已经第一时间身形挪移,出现在了上面。
这东西和传送阵一样,只有他可以看到。
林越回到了原点。
这里,是他穿越之后,苏醒的地方。
这是一片三丈大的圆形陆地。
陆地的中间,只有一间木屋。
而当林越进来这里的时候,木屋周围的景象,已经开始了变化。
他出现在了万里之外的一片星域之中。
和以前一样,这小木屋,在高速挪移之中。
林越没有心思去看外面的风景,因为同样的风景,他已经看了三千多万次了。
他来到了木屋前面。
这里有一座河流,从木屋前贯穿而过。
林越曾经很好奇,那水从何来,又从何处去。
且河流旁边,有一老者,一直在那垂钓。
林越曾经试图和他说话。
可尝试了数十年,也没有成功。
那老者没有生命迹象,如同坐化的高人。
可林越总感觉,他还活着。
“老人家,我又回来了。”
林越来到了老者的身边,随意说了一句。
他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十万年了,老者也没和他回答过一句话。
而老者面前的鱼竿、鱼线、甚至清澈见底的河流,林越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人家,这里并没有鱼。”
林越无奈摇头。
“水至清则无鱼。”
这河流,清澈的可以看到河流底部的泥泞,如何能有鱼?
至少十万年了,林越从未见过有一只鱼游过。
不过林越现在想来,他经历的十万年,对于河流来说,或许也只是过去了一天时间。
老者依然没有回应。
林越进入了小木屋。
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木桌。
简陋的不行。
可林越曾经,在这里起床了三千多万次。
他下意识的躺了下去。
可又不敢睡过去。
因为他害怕,这一睡,万一又进入了被困的死循环之中,那他现在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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