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站在温晋礼跟前,向他汇报道:
“今天早上六点,白鹭河上发现了一具女尸,身上穿的衣服,和慕雪夫人失踪的时候一模一样。
警署那边迅速联系法医,做了司法鉴定,现在已经确认了,那具女尸,就是慕雪夫人。”
温晋礼的大脑里,嗡的一声响,如被人用木槌迎头重击。
他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变化,但在细微抽动的嘴唇,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起伏。
保镖见温晋礼久久没有反应,他又轻唤了一声,“老爷?”
温晋礼的双眸失去了焦点,他发出弱不可闻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
保镖仔细辨别出,温晋礼说的是什么后,他就将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重新复述给温晋礼听。
“今天早上六点,白鹭河上发现了一具女尸,身上穿的衣服,和慕雪夫人失踪的时候一模一样……”
然而这一次,保镖话还未说完,温晋礼突然揪住了保镖的衣领,他原本温润的面容,此刻扭曲的如恶鬼一般。
“你说谎!为什么要拿这种假消息来骗我?!慕雪不可能有事的!她不可能有事的!”
保镖的衣领几乎要被温晋礼扯裂了,他也没想到,向来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温晋礼,居然会有如此疯狂又不理智的反应。
保镖只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字一字的告诉温晋礼。
“司家已经去殡仪馆确认尸体了,并将慕雪夫人的尸体领回司家,择日火化下葬。”
温晋礼抓着保镖衣领的手指,格外用力。
森白的骨节从肌肤下显现出来,他嘴巴微张,犹如已经掉入深渊的人,正紧紧抓住救命稻草,可保镖根本没办法拯救他。
在从保镖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温晋礼整个人如被推入深渊中,并且保持着自由落体的运动,不断的往下坠。
他预感到了,自己即将摔的粉身碎骨,他拽着保镖衣领的手指,出现了小幅度的颤抖。
“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慕雪不能有事,这肯定是假的!我不信!”
保镖安抚着:“老爷,您冷静一点,这是我们从警署、司家那边得到的最新消息。”
温晋礼仿佛已经听不到,保镖对他说的话了,他似在自言自语一般,不断喃喃着: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保镖看着这样的温晋礼,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就只能呆站在原地,等候温晋礼的下一步指令。
突然,温晋礼一拳往保镖脸上挥去,“你骗我!你是奸细是不是?你被人策反了,你居然敢骗我!”
“老爷,请您冷静!”
“关于慕雪夫人的消息,我是从警署那边得来的……”
温晋礼到底是他的雇主,保镖被温晋礼拳拳暴打,他不敢还手,只能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而温晋礼如在发泄一般,一拳一拳的打在保镖身上,他双眼赤红,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此刻的温晋礼,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
司玉珠还没走近书房,她站在走道上,听到了温晋礼的怒吼声后,就止住了脚步。
她也知道了,警署那边有司慕雪的消息了。
司慕雪居然死了,司玉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如今隔了四五米的距离,听到书房里传来温晋礼撕心裂肺的暴喝、怒吼声,司玉珠怔了一下后,她的唇角向上勾起。
她笑了起来,冰冷阴寒的笑意,让她看上去格外诡异。
司玉珠喉咙颤动,她咬着后槽牙,不敢让自己笑出声来,她抬起手,无声的鼓掌。
司慕雪死的真好!
她在温晋礼身边那么多年了,为温晋礼生儿育女,如今,温晋礼因司慕雪的死讯,而发狂发疯,司玉珠只觉得自己心里头,无比畅快。
她终于熬死了司慕雪!
她胜利了!
司玉珠并不打算去安慰温晋礼,现在进书房,估计温晋礼也能往她身上,打上几拳。
司玉珠转过身,往外走去,此刻的她笑意灿烂,快意的不得了。
*
军部南区,一处小操场上:
身着迷彩服的娃娃兵站成了一排。
他们并非真正的娃娃兵,而是军部的子女,平时父母忙于军务,无暇照顾、教育孩子,南区军部这里有个托儿所,能代为管理这些小孩。
托儿所里的老师除了辅导这些孩子,写作业之外,还会带着这些孩子进行军事训练。
这些小孩在正规的训练之下,他们的身体素质远远超出了同龄小孩。
“我给大家介绍,新来的两位小朋友,秦般若和沈意寒,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会和大家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了。”
辅导员话音未落,整齐的队伍里,就有一个小孩喊出声来:“报告!”
辅导员:“说。”
“他们两怎么长的一模一样?是克隆人吗?哪个是秦般若,哪个是沈意寒啊?”
这个小孩问出了,队伍里的所有孩子,在看到秦般若和沈意寒的第一眼,而生出的疑问。
面容黝黑的辅导员就道:
“秦般若和沈意寒他们是同卵双生,所以他们会长的很像,现在来请他们自我介绍一下!”
辅导员其实也没分清,到底哪个是秦般若,哪个是沈意寒。
沈意寒在这群娃娃兵面前,并不露怯,他率先开口道:“我叫沈意寒,你们可以叫我寒爷!”
“寒爷?哈哈哈哈!”
娃娃兵的队伍里爆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接着,他们齐齐向沈意寒发出嘘声。
想让他们喊沈意寒“寒爷”,这小奶娃还不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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