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沈浔往楼梯口看去。
这浓重的血腥味,死的恐怕不是一个。
楼梯口处,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拿着拖把,将楼梯上上下下都给拖了一遍。
水渍蔓延在走廊里。
走廊也不像早上那么热闹,所有人房间大门都紧紧的关着。
走到廊道尽头,沈浔拿出钥匙,打开四零四的房门,来福率先窜了进去。
吱嘎,靠近楼梯口处的四零一大门打开,男人从大门里探出了头来,正好看见沈浔进屋。
被封死的窗台上,玻璃似乎蒙上了一层灰尘,从窗内向外看,感觉雾蒙蒙的一片。
窗台上多了一层细密的黄色沙尘,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燥热。
从空间里拿出蓄电箱和空调,沈浔将空调插上电,冲了个澡出来,房间里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抬手把来福放在角落里的饭盆收进空间,沈浔站在窗户边擦着头发。
呼呼呼……,窗外狂风呼啸,这风比起前两天更猛了,狂风吹在玻璃缝隙里。
发出嗡鸣的声响,沈浔转身将窗帘给拉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今天在明珠区逛了一天,这里的秩序只存在于表面上,暗地里和区外也没什么不同。
就像前天晚上遇见的那伙人,想着沈浔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没有出门,沈浔进入空间,将空间里的家畜,和种植园里的蔬菜都给整理了一下。
另外又催生了不少水果,如今空间里堆积的水果,在这几年里已经快要吃完了。
催生异能的加强,让沈浔几乎不耗费任何一点精神力,便将种植园里的蔬菜和水果都给催生好。
另外又把山上的牧草也给催生了,小牛犊在这两年里,又增加了十几头,得给它们吃点好的。
时间很快便过去,沈浔退出空间,来福躺在毯子上,安静的睡着,房间里空调发出轻微的声响,一片凉爽。
天色已经暗下,落日将整个天空都给染红,沈浔坐在窗边,吃着晚饭。
入夜后,狂风再次席卷整个安全区,今夜比起前两日,外面的动静似乎更大了些。
盖在屋顶的石棉瓦被狂风带起,掀翻在地面,砸碎了放在门口的坛子。
路边的枯树被连根带起,女人双手双脚紧紧抱着街边的路灯,狂风将她的衣服吹得咧咧作响。
晒在小院里的衣服四处纷飞,“哎呦哎呦,今天吹的是什么妖风,我的衣服啊……”。
女人追着被吹飞的衣服,跑出一段距离后,身体差点也被风吹走,忙伸出手。
牢牢抱住了地上的石凳,才逃过一劫。
听见声响,沈浔睁开了眼睛,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小院里,也许是白天才死人的缘故。
此时租房下方的小院里,灯光明亮,院子里也放着一口棺材,棉被裹挟着尸体,棺材的盖子打开了一半。
老大爷眼神麻木的在院里支起火盆,烧着冥币和纸人,火光映照在老爷子脸上。
此时的他看起来,比躺在棺材里那位还要恐怖上几分。
“老婆子,以前我就没让你享什么福,现在你走了,我给你烧两个丫鬟下去使唤,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老爷子一边烧着,嘴里不断的念叨,四周嘈杂的声响,沈浔也没能听清楚他到底在念叨些什么。www..net
狂风呼啸而过,卷起火盆里那已经燃烧的黑灰,在空中洋洋洒洒的飞舞着。
一时间老爷子面上更是激动,将脚边剩下的冥币都给放在了盆里。
“老婆子,我给你多烧点,明天儿子就回来看你了……”。
今夜除了沈浔房间是关了灯的,其他几个房间灯都亮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门外传来敲门声,沈浔将房间内的健身器材和电器,统统收进了空间。
“来福,开门……”,来福抬起右爪,将大门给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青年探头看向屋内,奈何来福身形太过于庞大,他什么也没看见。
沈浔走到门边,“有什么事吗?”青年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和豹子,眼里带着探寻。
“没事,我是这家住宿馆老板的儿子,以后这里都是我来打理了,就上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有什么事找我就好,”现在的条件已经比不得之前。
沈浔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眉眼间和老大爷是有几分相似,眼眶泛着红,明显是刚哭过。
“好,我知道了,”男人又和沈浔寒暄了几句,等到沈浔离开后,男人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册子。
在四零四上画下一个红色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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