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急了,一蹦而起,叼起石像就要跑。白泽将祖师爷石像塞进苏岑手里,就走了。
厉觐行跟出去,却看到,外面还站着一个人。
看着大半夜出现的人,还穿着单薄的睡衣,他拿起床边的浴袍,将她包裹住,埋怨:“大半夜的风大,也不多穿点。”
被包着的苏岑:“……”
低头看着身上的浴袍,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她仰头看他。
黑夜里,光线昏暗,他的面容半明半暗,却别样的惑人。
这张脸,是她见过的最符合她审美的一张脸了。
比初见的时候,少了青涩与狼狈,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就像一壶放了好些年头的酒,越久越醇香。
以至于过去六年,她远远见到,就认出来了。
这世上,大概也没谁会像他给自己这种感觉了。
特别是这样细心体贴的时候,真是越看,越迷人啊!
厉觐行看了一眼高高的墙,皱了皱眉,早知道她有爬墙的习惯,就把墙截一段。
这么高,爬过来多累啊!
“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爬墙多累。我给你拿钥匙,你要来随时来。”
说着,他还真去拿钥匙了。
“打住。”苏岑赶紧拦住:“大可不必。”
看了一眼墙。
就这么点高度,小意思。
她又不是梁上君子,总是偷偷潜入别人家。
这次,完全是祖师爷惹的祸,不得已啊!
“你要经常深夜造访,我挺乐意的。”他一本正经道。
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当然,得忽略他说的内容。
苏岑奇怪地看着他:“我大晚上来你这干什么?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不成一起看书,学书上描述的那些姿势?”
厉觐行脸当即憋红了:“你可真是百无禁忌。”
她说这话时,眼睛清亮,一点都没有淫邪的心思。
“那你说说……”
苏岑古怪地看着他,凑近,打量了一番,神情莫测:“我家祖师爷大晚上的跑你被窝里,是几个意思?你们啥时候狼狈为奸的?”
她之前就很纳闷,她跟祖师爷形影不离也有好几十年了吧!
可以说他后半辈子,是自己陪伴的。
三十多年,他身边除了自己,就没个母的。
简直女性绝缘体。
有一次她忍不住好奇询问原因,他说世界上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人,还不如对镜自照,要什么女人添堵。
现在,让她不得不怀疑些别的可能。
厉觐行脸色瞬间变了:“你可别乱猜测,我跟他都跨了好几个时代了吧!”
他一个正正经经的人,跟一个石像能发生啥?
委屈。
苏岑看着毫无动静的石像,冷哼:“也是。”
看来祖师爷是真的苏醒了,只是躲着她呢!
没准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让她知道。
她用手狠狠戳石像脑门。
“以后他再出现,你扔他出去就行。你睡觉吧!不打扰了。”
本想让白泽偷偷把祖师爷带走,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
苏岑拿着石像,正准备回去,厉觐行叫住她:“这就走了吗?”
苏岑回头,挑眉:“不然呢?”
大晚上的,总不能在他这过夜吧!
“喝酒吗?”他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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