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觐行安抚住了妇人,走出门去,男人站在外面,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动不动。
见他出来,才稍微有点生气,语气平静道:“你放心,我已经报了警,不会再继续逃避。”
“就算知道了你,她还是不希望你坐牢。”
男人扯了扯嘴角,不置一词。
厉觐行目光注视着他:“这一面后,她就彻底离开了,日后再难相见,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男人依旧沉默不语。
厉觐行叹息一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管男人情不情愿,带着他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男人看着熟悉的地方,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内心似在挣扎,站在门口,迟疑着没有进去。
他站在那里不动,厉觐行也没催促,等着他的反应。
这里是他与母亲小时候住的房子,房子里简陋却很温馨,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勤快会生活的。
不时有人上楼,有曾经熟识的邻居跟他打招呼,他恍若未闻。
“进去吧!”
男人踏进房间,打量着这个与父母生活的房子。
厉觐行推开一扇门,那是父母住的房间。
男人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全身颤抖,蹲下身,捂住脸。
里面都是他小时候渴望拥有的,应有尽有,饱含着一个母亲沉甸甸的爱。
墙壁上都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都没有勇气踏进来,自然不知道,严苛的母亲,会关注自己喜欢什么。
厉觐行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让人心跟着颤栗:“后悔吗?”
男人用双手遮着眼睛,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后不后悔,谁也无法知道。
有些路,一旦走错,就是万劫不复,再没有回头路。
他在房间待了很久很久,直到警察到来,将手铐铐在了手上。
苏岑知道前因后果后,无比唏嘘:“督促孩子学习,也别忽略了孩子的心理健康,缺乏同理心,没有了人性,成绩再好又有什么用。”
说着,看向了一大一小两只神兽。
小黑赶紧道:“我们才不会呢!”
他们要是敢,头都会被打掉。
……
夏去秋至,天气转凉。
转眼过去了七个月。
这段时间,四合院里又开始了动工,把院子里的人工池填平,铺上草坪,开辟出一块儿童乐园,还装修了两间粉嫩嫩的婴儿房间。
门口挂了上造型别致的红灯笼,特喜庆。
四合院里恍然一新,只为等待两个小公主降生。
就连神兽也被喜庆的氛围感染,期待不已。
晚上十点,医院。
产房外面聚集了不少人,厉家人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往产房的门口看去。
只是过去了那么久,里面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
这让人坐不住了。
厉母又是期待又是忧心,频频往产房门口看,期待那扇门打开:“都一天了,怎么里面怎么还没动静?”
原本知道儿媳妇怀了二胎,开心地不行,这段时间时不时去照顾,直到分娩。
哪知儿媳进去到现在,都一天一夜了,也不见里面有动静,这可急死她了。
“这事急不得,再等等。”厉父镇定道。
说是这么说,眼中的焦急与担忧并不比妻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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