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腰被死死勒紧。
江弄莲撞进男人满含戏谑的幽默,瞳孔微微缩紧,苍白的脸颊染上绯色,气恼融合着羞赧,似桃花初绽,艳丽妖冶。
“我做不到……”
他咬着唇无措地摇头,眼泪顺着完美的下颌线滑落,打湿了衣衫。
仿佛无法接受要像玩物一样讨好男人。
“做不到?”美人哭得越惨,楼裴寂脸上的笑容越是恶劣,他控制尾巴挑起江弄莲的下颌,轻抚那张被溢血的唇。
“看来你还没认清现实,是想回到墓地,让那群凶残的人类一个接着一个欺负你?”
男人明明坐在床上。
可他的声音近得像是在耳畔响起,带着玩弄人心的戏谑。
“墓地除了那群坏蛋,还有几十个人,你猜猜他们看见你被欺负,是会可怜你,还是会觉得你恶心?”
“还是其实你就喜欢被……”
“我没有咳咳……”江弄莲红着眼咳了几声,抓紧那条戏弄自己的尾巴,崩溃地摇头哭喊:“求你……求你别说了!”
他漂亮的脸苍白得吓人。
哭着哭着。
眼睫忽然轻轻一颤,猛地咳出鲜血,虚弱地倒在了轮椅上。
连手里毛茸茸的尾巴都抓不住了。
“我……”江弄莲湿润的长睫可怜低垂,遮掩着眸底的幽光,嗓音很轻很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晕过去。
“我都听……你的,别羞辱我了好不好?咳咳……我真的好难受。”
鲜血再次将那张唇染湿染红。
晶莹剔透的琉璃娃娃裂了痕,透着凄美的破碎感,脆弱又可怜。
“啧,真是娇气。”
楼裴寂收起尾巴,懒洋洋起身,慢慢朝江弄莲走去,松垮的长袍在地上拖行,整个人都显得慵懒华贵。
他停在轮椅面,抬起胳膊。
骨节分明的手指沾起一抹血,使坏地往江弄莲脸上涂抹:“才说几句话就咳血了,等会儿你可怎么办?”
江弄莲胸口发闷,眼前阵阵恍惚。
虽然他在演戏。
但原主这具身体真的太虚弱了。
稍微用力咳几下就吐血,一咳就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他其实也在担忧能不能撑得住。
楼裴寂瞧着如雪般冷清干净的美人额头沁着细汗,脸颊涨红,如被捣烂的残花一样瘫软在轮椅上。
心底莫名涌起了一股担忧。
怎么都不哭了。
该不会真吓坏了吧?
他俯身凑近,捏着江弄莲的下巴,黑发顺着肩膀滑落,幽幽凝视着美人湿漉漉的眼睫:“能听见我说话吗?”
江弄莲低垂眼帘,虚弱点头。
缓了片刻才抬起头,迎上男人玩味的目光,他眸底氤氲着水雾,眼尾是胭脂似的艳红,弱不禁风中带着浑然天成的媚。
“我给你……欺负。”
四目相对,楼裴寂呼吸微微一窒,火红的大尾巴都情不自禁翘起。
啧。
原来是被吓乖了。
真是漂亮得叫人想把他……
男人唇角勾起,幽暗的眸底闪烁着病态的暗芒,炙热的却让人心底发慌,仿佛被毒蛇般盯上一样窒息。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
勾起了一缕雪白的长发,缠绕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乖,接下来把衣服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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