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莲又摸了另一只脚。
同样的,都摸到了冷冰冰的锁链,两条锁链很长,昏暗中摸不到尽头,仿佛另一端死死禁锢在深渊里。
死狐狸真的有毛病!
自己的脚都不能动了,还锁什么链子啊?
江弄莲咬了咬唇,心底刚把某人骂了一顿,就发觉手腕重了。
左右手互摸。
好家伙!
手腕上也被拷上了链子!
“?”
江弄莲不止想骂人。
现在还想揍人了。
他双肩颤了颤,双手撑着地慢慢坐起,周围一片漆黑,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身体每一寸都仿佛被黑暗侵袭着。
忽然——
腰上环来了一双手。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包裹而来,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江弄莲瞳孔因震惊扩大,眸底涌起水雾,哭着摇头反抗。
“别……别碰我!”
带着哭腔的嗓音有气无力,娇弱可怜。
引得男人低笑了一声。
“又不乖了?”
他凑到江弄莲耳畔,隔着一层头纱,用唇摩挲着少年的耳廓,声音低得可怕,带着夜的微凉,有种诡异的清冷。
“不让我碰你,你想谁碰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新娘,我想如何碰,就如何碰,你……永远是逃不掉的。”
江弄莲瞬时身体一僵。
等等!
这根本不是楼裴寂的声音!
一股凉意顺着被男人触碰的地方扩散,江弄莲双手攥紧,难受地咳嗽。
“你是谁?”
江弄莲侧过头,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努力看清男人的脸。
这究竟是副本的公爵?
还是楼裴寂逗他假扮的?
江弄莲偏向后者,不等男人开口,精致的眉眼便露出了脆弱的表情,眸底氤氲着水雾,眼泪接连不断溢出。
“狐狸哥哥……”
“你别逗我了好不好?我怕……咳咳我只给你欺负……”
虚弱的哭声带着一丝颤音。
惹人怜爱。
也叫人想将其彻底捏碎摧毁。
黑暗中。
男人的眸子晦暗深沉,仿佛能看清一切,清晰捕捉着少年每一次的颤栗。
他似乎笑了一声。
“狐狸哥哥?我的小新娘,在我怀里,说别的男人的名字,可是会被惩罚的。”
危险的气息愈发凑近。
江弄莲发觉男人的呼吸急了,下意识就想后退,腰却被死死掐紧。
“还想逃?”
“你能逃去哪里?”
“宝贝儿乖乖待在我怀里,做我的新娘。”
陌生的声音缱绻着呼吸洒在颈窝。
江弄莲咬着唇打颤,虽然他已经从称呼确定了男人的身份,但漆黑的环境,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嗓音。
真的是叫人……怪害怕的。
“你怎么这么过分……”
江弄莲咬唇哽咽,故作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似垂死挣扎的蝴蝶一样打颤,眼泪无声滑落,浸湿了被玻璃刮伤的口子,一抹抹红色衬得苍白的肌肤愈发脆弱。
整个人都散发着引人蹂躏的破碎感。
“不过分怎么能看见你这么漂亮的表情?莲莲,真是想将你彻底摧毁,做成完美的标本,搂在怀里,天天供我观赏。”男人喉结滚动,眸底翻涌着病态的光芒。
像是一条致命的毒蛇,湿黏,幽暗。
盯上了就会纠缠到窒息。
江弄莲眼泪夺眶而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这样被狠狠堵住了唇。
“!!!”
少年用力攥紧锁链。
指关节都泛了白。
他就知道!
这个公爵是死狐狸假扮的!
这时,一道软糯的嗓音一旁响起,带着掩盖不住的担忧。
【呜呜呜主人主神把你亲哭了诶!】
“……”
忘了还有小系统。
屏蔽掉!
………………
黑暗中。
无助恐慌笼罩着江弄莲。
他哭着咳了几声,一股血腥味从喉间涌起,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我想亲亲你……”
江弄莲掀起湿润的眼睫,红唇轻启,双手有气无力环抱男人的脖子:“可周围好黑,我找不到唇,你把灯打开好不好?”
“不行。”
男人笑着拒绝了江弄莲。
旋即,又贴到少年耳畔,搂着怀里细若杨柳的腰身,低哑解释道:“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线索还没收集完,还不能触发副本小boss,我是偷偷提前上线顶替的公爵,所以现在你还不能看清我的脸。”
江弄莲无语:“大boss也不能违规?”
楼裴寂意味深长道:“这是原则问题。”
江弄莲:“……”
原则?
这家伙好意思说原则两个字。
分明就是抓住机会就要戏弄他挑逗他!
江弄莲手痒痒,好想把楼裴寂给揍一顿。
他正思索着等会儿要不要假哭,装作无法承受,然后乘机报复咬死这个家伙时,下巴忽然被挑了起来。
男人还在他的唇上重重摁了一下。
“休息够了?”
江弄莲哭着摇头,湿漉漉的眸底带着哀求:“还要……再休息一下。”
楼裴寂:“是吗?”
“嗯。”江弄莲小幅度点头,眼尾红得厉害,脸上挂满了泪痕,殷红的唇还沾着几丝雪白的长发。
一举一动,都诱人至极。
楼裴寂一双黑眸闪烁着暗芒,温柔地帮怀里娇弱的少年擦着眼泪。
“好,宝贝儿再休息会儿……”
他话音一顿,看着怀里病恹恹的美人松了口气,眸底掠过恶劣的坏笑,话锋一转,直接将人摁在墙上。
“我身强体壮,累一点没关系。”
说罢。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了红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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