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敏错愕的看着阎爵,他怎么会问这样幼稚的问题?顿时就被惊呆了。
“当然是你了。”
她如他那般,有什么说什么,不拐弯抹角,也不让他猜来猜去。
如此,阎爵这才在心里暗暗放心。
他拉起唐小敏的手,仔细检查,虽然他很不愿意,可唐小敏的手指还是被烫红了。
“呼……”
心疼的给她吹气。
“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你知不知你刚才的举动,就像飞蛾扑火。”
是呀,爱情不就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
就像是飞蛾,明知道会死,还是会扑到火上。
“那只是一个破抱枕,并不值得你这么冒险,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阎爵是真的失忆了,连那个抱枕的意义也忘记。
“那不是什么破抱枕,那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是这个抱枕陪我度过很多个日日夜夜。”
“什么?”
阎爵皱眉。
“所以,你用一个抱枕来代替我,而且还是那么丑的一个抱枕。”
……
唐小敏的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非常的无语。
他狠起来,竟然骂自己丑。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骷髅头抱枕,跟他修成的元神是一个造型。
那个骷髅头抱枕,其实代表的就是他自己。
“其实……这个抱枕也没那么丑。”
“是嘛,你审美看来不怎么样。”阎爵酸溜溜的说道。
唐小敏在心里不停发笑,再不告诉她,她能被他给笑死。
“看来我必须要告诉你真相了,其实,这个抱枕代表的就是你。”
“你听我慢慢跟你讲……”
……
唐小敏跟阎爵讲述了他们在冥府的事,又讲到他的元神,又讲到了仙府集团。
阎爵时不时嘴角勾笑,就像在听童话故事,根本不信。
他的反应,让唐小敏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
没办法,只能先暂停,带着他去仙府集团。
经过客厅的时候,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小敏,晚上记得回来休息。”张美玉意有所指的嘱咐道。
“知道了。”
……
走进仙府集团,所过之处,所有员工都对阎爵表现得非常的尊敬。
孟伊人此前就曾经告诉过他,他是一个集团的大老板,有数不清的钱。
搭乘电梯来到顶楼,电梯门刚打开,一个大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恭迎闫总。闫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阎爵径直从钟离面前走过,还不屑的呢喃道。
“有毛病。”
“啊?”
钟离原地呆住了,怎么感觉有点不像那个爱摆谱的主子呢?
阎爵走远后,唐小敏上前拉着钟离起来。
“他失去记忆,不记得所有人和事,给他点儿时间吧。”www..net
“什么?失忆!”
钟离立马就想到了某个人。
“肯定是孟伊人那个贱人干的,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可恶的是,连她都没办法逆转。”
“这笔账,我会跟她清算,不急。”
“是。”
……
办公室里,阎爵的目光被办公桌上的那个头骨摆件深深吸引。
“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人的头骨。”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落在唐小敏身上,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唐小敏径直来到那个摆件前,将之拿起来,旋转一圈。
“我们集团是专业的殡葬公司,专门负责处理死人的身后事。我们在全世界的各个国家都有分公司,仙府集团总部正严格按照世五角大楼的标准扩建。”
“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阎爵嘴角抽了抽。
“如此疯狂的主意,就没有人拦着?树大招风,收敛锋芒,闷声发大财比较稳妥吧。”
这话,要是以前的阎爵说出来,唐小敏不知道会有多欣慰。
可惜,箭已离弦,就无法停止。
“我拦了,可惜没拦住。”
阎爵想了想,在心中自我怀疑。
“以前的我,真的有那么独断,并且听不进去你的话吗?”
唐小敏点点头。
“是的。”
阎爵叹了口气。
“以后,你记得多劝劝我。我现在失忆,想来也是因为我不听你劝的原因。”
此刻的阎爵,终于浪子回头。
唐小敏鼻子一酸,突然想哭。
她扑进他怀里,放纵自己压抑的情绪。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
“当时如果你没有打晕我,我一定不会把你弄丢,你就不会被孟伊人带走。”
“你以后必须要听我的话。”
阎爵也宠溺的抱紧了怀里的人儿,在她耳边宠溺低语。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不可否认,失忆后的阎爵少了那股戾气,多了分温和。
当时在废墟上,如果阎爵也能如此刻一般听她的,让她陪着他。
他一定不会失踪这么久,也不会失去记忆。
此刻,唐小敏产生一种自私的想法,她不希望阎爵找回记忆,变成以前那个阎爵。
她想要一个听话的阎爵,这样她就不会再失去他了。
突然,她抱着男人的身体的手,隔着他身上那件衬衫感到异样。
“这是什么?”
“没什么,一个小伤疤而已。”
“伤疤?”
唐小敏脸色凝重,摸起来确实是像伤疤。
可从感觉上,并非是阎爵所说的那样,是个小伤疤。
“我看看。”
她迫不及待的去解开阎爵衬衫的纽扣,因为用力过猛,纽扣被她硬生生崩开。
那感觉,如狼似虎,洪水野兽一般的凶猛。
阎爵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便放弃了。
不多时,衬衫被扒掉。
唐小敏站在他身后,目睹他背上狰狞的疤痕,捂住嘴的同时,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怎么会这样?”
她轻轻抚摸他的疤痕,出口的声音颤抖着。
天降大劫,那是奔着毁灭他去的,不可能会造成这样的皮外伤。
这是物理伤害,更是外力所伤。
唐小敏下意识的,想到孟伊人。
“我不记得了,脑子里最早的记忆,这个伤口已经愈合。”
阎爵说着,并重新穿上衬衫,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怎么哭了?”他问。
她显然是因为心疼他受伤,所以才哭。
“早就不疼了,傻瓜。”他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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