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百花楼。
秦洛还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特么白漂了一夜,还获赠一座青楼?
难道我是天命之子?
美女都主动投怀送抱,求安慰?
“嗨!美女!”
“呸!登徒子!”
展开双臂,朝路边女子打个招呼,瞬间被打脸送回现实。
麻袋,不想了!
还是先想想回府怎么圆谎吧!
……
百花楼后院楼阁。
玉彻正在叮嘱巧儿:“我已把你和其它姐妹,托付给侯爷,百花楼也归侯爷所有。”
“侯爷不会干预百花楼运行,你全面负责即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悄悄去秦府外墙东侧画一只猫。”
巧儿红着眼眶点头:“小姐,巧儿想和你一起走!”
“傻丫头,前路未卜,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安然活着,又怎么能带你?”
“好好守在这里,真若有一天,我活不下去了,还会回来找你的!”
巧儿吸了吸鼻子,哭泣说:“小姐,巧儿会在这里等你一辈子!”
玉彻在心里默默叹息,真是个傻丫头,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好在和秦洛交待过了,让他帮巧儿找一个好人家。
“你听侯爷的吩咐!必要时,我会和侯爷联系。”
“能解决的困难,最好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劳烦侯爷!”
“他即将成为驸马,不宜和风尘之所有瓜葛。”
“这层关系,你知道即可,不要告诉其他姐妹!”
“小姐放心,巧儿死也不说!”巧儿连忙承诺。
“嗯!月银给姐妹们丰厚些,都是苦命人,剩下盈利归侯爷支配。”
玉彻絮絮叨叨讲了很多。
难以割舍,又不得不舍。
交代完一切,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兰婆推门走了进来。
“公主,属下们都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玉彻俏脸微红:“我想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
好吧!
昨晚征伐过度,今日又二次创伤,身体极为不适,骑不了马。
兰婆微微皱眉。
略显迟疑问道:“公主,老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百花楼,送给安民侯。”
“百花楼盈利颇丰,若嫌管理不便,悄悄卖掉也价值不菲!”
“可以帮助很多罗兰族人!”
玉彻沉默了稍许:“兰婆,你说大乾和西姜大战之后,我罗兰的出路在何处?”
“夺回族地又如何?”
“族民数量严重制约着我们的实力!依旧要活在大国夹缝之中!”
“西姜残暴,大乾礼仪之邦,楼撒侯的选择证明,依附大乾才是最好的选择。”
兰婆点了点头,先王在世时,依附大乾,族民们生活尚可。
自从楼撒侯向西姜臣服,族民们被横征暴敛,生存难以为继。
眼前一亮问道:“公主是想通过安民侯,重新依附大乾?”
“安民侯制作乾芋、箭术超神,明明很聪明,却伪装成一个憨子,骗了大乾所有人!”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昨日的刺杀救驾证明,他智谋神勇,所图甚大。”
“大乾皇储未立,不确定性太强,我相信,他一定会立于不败之地!”
“通过他依附大乾,为他带来功绩,也对我们最有利。”
若让秦洛听到这段分析,不知会不会哭。
我特么只是想苟着,潇潇洒洒的躺平,咋就成了所图甚大?
若让玉彻听到秦洛的心声,不知会不会捶胸顿足。
我特么把自己赔进去,还赠送青楼,结果选了一个不求上进,只想躺平的憨货。
……
秦府。
秦烈刚刚下朝。
军器监案破了,蛇鼠一窝,胆敢售卖折损床弩零部件,皇上雷霆震怒,人头滚滚!
北银楼案也查清了,与齐王刘恒无关,齐王侧妃赐死,其父唐宣一家诛三族!
可惜让那金州商贾逃了,已下海捕文书。
又商讨了征讨西姜事宜,东拉西扯一堆,耽搁到现在。
“来福,少爷呢?是不是在演武场练箭?”
两日后东华殿试教射箭,是秦府当前第一要紧事。
试射通过,秦洛就是少师了,秦家从来没有过的荣耀,老祖宗都要笑醒。
别人想都想不来的美事,偏偏那混账不在意,不想当少师。
秦烈想着都来气,必须好好监督。
“回老爷,没看到少爷,也没看到二喜、三喜他们!是不是去乾芋坊了?”
门房急忙摇头接话:“老爷,少爷和二喜三喜他们,今日没有出府。”
“那他们在干啥?去把他们给我叫来!”秦烈脸色一黑嚷道。
不一会儿,家丁大惊失色跑过来:“老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不见了?那能去哪儿?二喜三喜呢?”
“二喜三喜也不知道,他们在睡觉!”
“这都啥时辰了,还在睡觉!把那两个混账给老子打起来!”
咆哮声没落,二喜三喜战战兢兢跑了过来。
衣衫不整,头发没梳,神情慌张。
“少爷呢!”秦烈瞪眼大吼。
“不……不知道……”
秦烈抬腿就是两脚:“混账!老子让你们看着少爷,人给看不见了都不知道,还睡到午时!”
管家来福却是脸色一白,急忙上前拉住秦烈:“老爷,这两个憨货虽蠢,但从来没有睡到午时没醒过,这明显不正常。”
“老奴怀疑少爷昨日救驾,被西姜刺客记恨上,把少爷给劫去了!”
刹那间,秦烈脑门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落到西姜刺客手里,焉有活命的道理?
“我要进宫面圣,求圣上全城搜查!”
“爹,出了什么事?为啥要全城搜查?”秦洛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手里提着两只烧鸭。
“是少爷,少爷回来了!”
二喜兴奋尖叫,幸福来的如此简单,前一秒他还吓个半死。
“少爷!老爷以为你被西姜刺客劫走了,要去求圣上全城搜查!”三喜大声补充。
秦洛心里一阵后怕,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儿,闹个大乌龙,就完蛋了。
但心里暖暖的,便宜老爹对自己真的没话说。
悬到嗓子眼的老心落地。
秦烈松口气的同时,又化为暴怒:“你这混账,去哪去了?啥时间出府的?”
“呃……你喜欢吃鸭肉,我去给你买鸭肉吃了!”
秦烈没有接话,盯得秦洛一阵心里发毛,莫非露陷了不成?
不能啊?临走前,我洗澡了!
“爹,咋了?”秦洛硬着头皮问道。
“孽障!跟老子来书房!”
“还有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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