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黄升,被气得满脸狰狞,粗口不断。
瞧他的行为,没有一丝作伪。
许致远一颗老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难道自己闹了大乌龙?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想静静!
许致远要疯了!大脑一片混沌,不敢去想象那种后果。
附后使劲摇了摇脑袋。
自我催眠大吼:“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新皇至今未定,是因为你和秦洛相中的皇子不同!”
“你们明面和睦,实则暗斗不停!”
“秦洛宴请众将争夺军权,冲入府邸砸你琉璃瓶,都是证明!”
听着许致远自以为聪明的分析。
黄升很无语的叹了一口长气。
隐瞒了圣上还在活着的真相。
他们这些掌权重臣,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放大。
砸琉璃瓶一事,他特意让人散播消息澄清真相。
偏偏还有一些,像许致远这样的聪明人,不肯相信。
自行脑补、歪解分析、各种猜疑。
在他们看来,他们分析的才是真相。
圣上还活着的事,不能透露。
黄升能做的,仅是再次郑重强调:“不要胡乱猜疑!”
“真相如何,本将现在不会和你解释!”
“以后你会知道!”
“本将只问你,震天雷秘方从何而来!”
正质问呢!
黄鹤在门外禀报:“爹,张廷尉来访,说着急见你!”
“快把廷尉大人迎进来!”
听到这对话,许致远满心惊颤。
黄升这是要把他交给张硕啊!
完犊子了!
“大将军,震天雷秘方,不是下官盗取的!”
“是毕盛,买通秦洛的亲卫所得!”
“他知道下官和秦洛有仇,故意通过下官之手,把秘方送给将军!”
“让下官感激他,同时还挑起大将军和秦洛的争斗!”
许致远噼里啪啦,把知道的全部交代。
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硕马上就到,事情已不可挽回,他能做的,仅是将功补过。
黄升听完,目呲欲裂。
震天雷秘方,被毕盛得去,意味着会被刘恒掌握,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黄鹤推开房门,张硕大步迈入。
黄升急忙说道:“廷尉大人来的正好!”
“本将正准备把这狗贼,交给廷尉大人审理!”
“现在当务之急,是抓到毕盛等人,乱臣贼子竟盗取了震天雷秘方!”
张硕微微安心,淡然应话:“天策大将军勿急,他们拿到那秘方是假货!”
“啥?”黄升差点惊掉下巴。
许致远更是咬到舌头,痛得直吸凉气。
“秦洛那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早就猜到有人打震天雷的主意!”
“他特意布局,弄个假配方,售卖一万石粮食坑人!”
“意外得知,临安官员里边,有人投靠齐王,他叮嘱本官暗中盯梢。”
“让我没想到的是,堂堂御史中丞,竟是齐王的人!”
听张硕这么一说,黄升立刻把心放回肚里。
许致远却感觉胸闷的厉害,又着秦洛的道了。
一摁胸口,急忙澄清解释:“不,不是这样!张廷尉,下官和齐王没有关系!”
张硕虎目一瞪:“休要狡辩!毕盛的人,多次进入你许府,你当本官不知道?”
“今日酉时三刻,毕盛亲自登门许府,他离去之后,你便赶来大将军府邸。”
“本官担心你用花言巧语,蒙骗大将军,便追了过来。”
张硕说的轻巧,事实上,他来之前有些迷糊。
牵扯一个御史中丞进去,就够惊人了。
怎么还把黄升也牵扯进去了?
搞不清黄升从中扮演的角色,张硕感觉自己大概率会失眠。
急忙追了过来,好在结局是好的。
“张廷尉,此事本将就不过问了,你看着处理吧!”事情弄明白了,黄升秉承一贯作风,不胡乱插手。
“好!先把他打入天牢,择机再判!”
张硕说的择机,是指圣上回来,交给圣上圣断。
许致远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地。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他哪里还有脱罪的可能。
沙哑着嗓音,厉声嚷道:“黄升!张硕!老夫可以认罪!但你们得让老夫死个明白!”
“为什么至今不立新帝?”
“别说什么国师没到临安,更别说先帝指定好了新皇!”
“诱骗三岁小儿的借口,不要拿来蒙骗老夫!”
张硕和黄升对望了一眼。
“有些情况,你还不配知道!”
“好好在天牢里悔过吧!”
……
另一边。
张二河揣着钥匙。
嘴里哼着少爷教的小曲。
在暗中接应兄弟的簇拥下,开心回府。
出色完成任务,少爷一定会很高兴。
一帮傻缺,被少爷和我,忽悠惨了!
等他把情况汇报完毕。
秦烈大手一挥:“你们几个,跟老子一起去守粮食!”
“别被人家连夜倒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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