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台上。
看着弩箭飞出黄升阵营。
刘业攥紧了拳头。
秦洛心说,老黄草率了啊!
应该把姜兵再放近一些,分成一二三梯队,远中近全面覆盖。
黄升:我弹药多,火力猛,姜国骑兵踏入三里之内,算我输!
侧对面山丘上。
呼延陀等姜国高层,被黑压压的弩箭惊了一跳。
乾人这是几个意思?
箭多烧的?
董延术一挥拳头笑道:“哈哈!国主的计策生效了!”
“乾人没时间调转方向,想用震天雷箭,扰乱我大姜勇士的阵型!”
“可惜!他们不知道咱们弄聋了战马耳朵。”
“勇士的耳朵里,也塞上了厚厚的马毛。”
“根本不惧声响!”
“只要克制住了震天雷,乾国士兵就是一群待灾羔羊。”
董延术分析的话音没落,便被拓跋雷暴声打断:“蠢货!他们的弩箭,比以往飞的远!”
董延术顾不得生气,追着弩箭飞行方向望去,不等做出评判。
“轰隆隆!”
巨烈的爆炸声响起。
姜国全体高层,看到了永生难忘的噩梦。
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姜勇士,像野草一般,成片倒下。
勇士在尖嚎,战马在悲鸣。
后队直接乱了,大叫着魔鬼逃跑……
这距离太远了,若刚才弩箭落在他们这方位,恐怕……
……
“哈哈!好!”这是刘业爽朗的赞许声。
有此神兵利器,姜国敢不低头。
“圣上!末将请求携骑兵向姜国邀战。”陈典跑来请令。
“准!”刘业大手一挥响应。
秦洛嘴角微扬,两个戏精。
昨日视察备战情况。
黄升感慨,被动防守等待进攻,在形式上落了下风。
陈典不失时机请令,用神臂弩和姜人来场,小规模对抗。
神臂弩制作不易,军器监加班加点,一共赶制五十三幅。
射程三百米左右。
和射程最多一百米的姜人对抗,这完全就是欺负人。
得到圣令。
陈典让熟悉姜语的传令兵,快马赶至山丘下方,大声邀战。
身处震惊当中的姜国高层一阵骚动。
乾人想来一场五十人的骑兵对抗?不用震天雷?
什么意思?
乾国侥幸胜一场飘了?
还是说,乾国有了压制我大姜国骑兵的能力。
若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
骑兵是姜国的专场,靠着来去如风,牢牢占据着不败之位。
若乾国能压制姜国骑兵,等于敲断了姜国的脊梁骨。
一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国主呼延陀身上。
暂不提刚败了一场,即便没败,也不能拒绝,别人挑战他们最强项,岂有逃避的道理。
“我大姜答应了!”
“你们回去准备吧!”
呼延陀应完,把目光投向拓跋雷和董延术:“你两个,谁愿代表大姜出战?”
两人全都沉默了。
一方面还没从刚才的战败阴影中走出来!
三千骑兵,有他们每人一千,谁都经不起这样损耗。
另一方面,他们都不傻,乾国敢主动邀战,肯定有绝招。
万一在最强项上败了,丢人就丢大发了。
呼延陀只得把目光投向亲卫统领:“乌腾,你带五十亲兵应战!”
乌腾是乌术的弟弟,乌术刺杀秦洛,折在临安。
乌腾鄙视的瞧了眼左右贤王,手掌贴胸鞠躬:“遵命!我一定击败乾人,为大姜争得荣光!”
“很好!你们都是我大乾最英勇的勇士,去吧!”
……
两刻钟后。
陈典亲帅五十精锐骑兵出阵。
乌腾也带着五十国主亲兵应约。
双方相距三里之地,遥遥相望。
战鼓、号角同时吹响,两方卯足劲,朝对方冲去。
有了脚蹬、马鞍、马蹄铁的加持,大乾精锐骑兵不输于姜国。
“他们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呼延陀一脸凝重问道。
拓跋雷和董延术皆是一脸茫然,他们也没见过。
“可能是乾人弄出来的新玩意!”
听到此话,呼延陀心里一阵发怵。
这种不了解对手武器的感觉,很没安全感。
看着双方快速接近。
呼延陀在心里暗暗期盼,快些,再快些!
他怕乾人拿的又是远程武器,若是近距离对射,姜人一定远胜乾人。
二里地、一里半地、一里地……乾人举起了武器!
怕什么来什么,呼延陀心里一凉。
下一刻,一支支弩箭从乾兵那怪模怪样的东西里射出,直中姜兵马匹!
对!他们设的是马,不是人!
马匹块头大,容易中,射人概率低。
“扑通……扑通……”前排战马成片倒下,马背上的姜兵被甩出去。
后排战马有些被射中,有些被绊倒,重走前人老路。
不用看了,战局已定。
“这怎么可能?”
“乾人怎么可能射那么远?”
呼延陀在不甘咆哮,其它姜国高层心里,也透着绝望。
三倍的距离差距,他们怎么打,拿什么打?
“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一声高呼,众人抬头望去。
一个个巨型大物,飞在天空。
“上面有人!”
“是乾国人吗?”
这个问题有点废。
不是他们姜国的,肯定就是乾人的喽,莫不成是神仙不成?
“乾人能上天了!”
“不要怕,是热气球!”呼延陀安抚了一句。
他掌握着姜国情况,知道的比其它人多。
没过多久,热气球途径他们不远处的高空。
呼呼啦啦,一个个炸药包朝他们扔来。
“砰砰砰……”
距离有点远,没炸到人。
但那种大地巨颤,战马嘶鸣,站立不稳的感觉。
又一次鞭打着姜国众高层的心。
深深的无力感泛上心头,每一个人脸上都透着绝望。
今日的对战,与其说是双方共同参与,不如说,姜国当了磨刀石。
刘业举着望远镜,从呼延陀等人脸上扫过。
朗声下令:“黄升,让人告诉呼延陀,朕要与他会晤!”
“臣遵旨!”
传令兵快马离去,呼延陀很快便接到了消息。
刘业要与自己会晤,他想干什么?
“国主,刘业是不是想讨要乾国奴隶和牛羊?”拓跋雷说。
“休想!我绝不同意!”呼延陀恶狠狠道。
“就是,要打就打,指望一场小戏,让我大姜服软,门都没有!”拓跋雷响应。
拓跋雷说的爽利,可惜没人响应。
呼延陀从众人脸上,看到了惧怕。
微微沉吟回复:“回去告诉乾国皇帝,本国主今日身体不适,明日申时在此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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