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不提森毒国截断罗兰商路,秦家损失惨重。
陈典死的憋屈,三万将士被俘,秦洛心里也堵着一口气。
虽然黄升统领五万大军,再战森毒国。
指望那点兵力,想征服罗兰很难。
严嵩向往自由,先让他去打基础,待时机成熟,再出兵远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洛一直待在东岛。
和工匠们讨论枪支部件铸造,钢材改进等。
经过近两个月磨合改进,史上第一把滑膛枪问世。
“砰!”
看着木板标靶上的弹孔,严嵩、刘瓷实等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少爷,这也太厉害了吧!”
“寻常弓箭都射都射不穿!”
“这要射在人身上,我哩个乖乖,不敢想……”
秦洛收下枪,环视众人。
“未来热武器一定会成为战场主宰,大刀和弓箭,会慢慢落伍。”
“不过,你们不要以为做出这玩意就无敌了!”
“这只是初步形态,还有很多改良空间。”
“比如,增加射程、加瞄准、像连弩一样连发……”
“我不吝啬赏赐,谁能做出改良,视情况进行奖励。”
“立功突出者,除了金银财富,还有名誉、爵位、官职赏赐……”
刚刚拿完奖赏,新一轮奖励就来了。
安国公不只是画大饼,干成了他是真赏。
根本不用打鸡血,工匠们自主调动积极性。
随后,秦洛令刘瓷实,批量生产滑膛枪。
改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虽说秦洛知道零件长什么样,材料达不到要求,依然白搭。
搞定这件大事,绷紧多日的神经,依然不能放松。
遥望大乾方向,张二河应该回临安了吧?
他也是时候返回归化岛,着手和刘业摊牌的事了。
……
临安。
安国公前往南洋救子一事,已失去新鲜劲。
百姓茶前饭后讨论的是,粮价又涨了!
秋收祭祀刚过,正是粮食充足的时候,粮价不降反升,百姓们叫苦哀哉。
据说海里的鱼不多了,并非永远吃不完。
另有小道消息,镇国公在森毒国受了重伤,已撤军返回。
据说森毒国也有震天雷了!
镇国公就是被震天雷炸断了小腿。
还听说,震天雷秘方,是皇上派去的督查太监,泄露给姜国的……
御书房,刘业听完崔俊禀报,脸色阴郁的能滴出水来。
黄升在森毒国惨遭暗算,失去一条小腿。
军器监督查太监王承平,再次被推上风头浪尖。
虽说王承平父子已死,可刘业这个主事人还在。
满朝大臣不敢声讨刘业,却借机掀起风浪,把火苗烧到崔俊身上。
引据经典上凑,暗卫密探祸国殃民,影响皇上圣名云云……
刘业哪里不清楚群众想法,一律留中不发。
接着,世家豪族商贾,囤积粮食不售,造成市面粮食短缺。
又散步谣言,说海里没鱼了。
齐州三地免税,京畿地区大灾,粮税捉襟见肘,要用的地方太多。
刘业下旨,加大力度捕鱼,仍无法遏制临安粮价涨势。
显然,天下世家豪族有了默契。
征讨森毒国失败,黄升重伤,姜国虎视眈眈。
世家豪族在这个时候发难,是逼他妥协,撤消暗卫密探,进一步废除公平取仕,恢复察举制。
刘业不会同意,也不能同意。
“秦洛呢?还没从南洋回来?”
关键时刻,刘业想到了海外粮仓。
海外各岛,第二次收成结束了,若再来一次全力驰援临安,定能缓解粮价压力。
另外,陆宰向刘业谏言,让秦洛出一良策,化解当前局势。
“回禀圣上,还没有,南洋广阔无边,荒芜人烟,很难探听消息。”
“王思文粮税征收情况如何?”刘业话锋一转又问。
秦洛去南洋后,他没有加派官员,却向王思文下达了征税的圣旨。
这是国策,没得商量。
“还没征收结束。”
“别等结束了,让他一边征收,一边运来临安。”
“微臣遵旨!”
刘业和崔俊不知道,他们收到的是假消息罢了。
还没征收完毕,纯属敷衍回应。
……
忠国公府。
秦烈正在后院喂信鸽。
这此天,天天盼着从南洋传来消息。
在后院等久了,养成了喂信鸽的习惯。
来福匆匆走了过来。
“老爷,大根来了,说有急事见你!”
“什么急事?”秦烈随口问道。
来福摇了摇头:“他从后门来的,说十万火急,只和你说,在书房等着。”
秦烈随手把粟米碗递到来福手里:“我去看看。”
书房,秦烈迈步进入,根叔急忙把房门关上。
微咬嘴唇,低声说:“老爷,张二河从渤州回来了!”
“二河人呢?”秦烈下意识回应。
“老爷,小声点!”
“出大事了,少爷要在海外自立!”
“什么?”秦烈下意识惊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真的!”
“掳掠两位小少爷的齐王,少爷把他当场射杀了!”
“我那俩乖孙呢?”一瞬间,秦烈把思绪跳到孙儿身上。
天大地大,孙儿最大。
管他什么自立,管他什么齐王,都没有孙儿安全重要。
“两位小少爷都还平安!”
得到肯定答复,秦烈微松一口长气之后,神经又一次绷紧,牢骚谩骂:“刘恒那混账,罪该万死,杀就杀了,圣上还能追究不成?”
根叔忙补充说:“老爷,皇上在少爷身边安插奸细,监视少爷一举一动。”
“田庄那后生章文,主动跟少爷出海,就是崔俊安排的。”
“章炳生那后娘养的,竟是黑水泽的狗奸细!”
“还好少爷发现及时,策反了他,得知了真相。”
秦烈一下子怔在原地。
田庄里竟有黑水泽奸细……
崔俊往秦洛身边塞奸细,肯定经过圣上允许……
“少爷还说,你和公主少夫人身边,也有奸细,不安全。”
“给你和公主夫人写了密信,怕被奸细盯上,让二河悄悄回田庄,经我之手转交。”
根叔说完,从怀里拿出两封密信,双手递向秦烈。
秦烈下意识接过,脑子里仍茫然一片,还没有消化信息。
“老爷,不要太伤心了!”
“少爷的遭遇,你还看不明白吗?”
“大婚刚满一月,被迫出海,小小姐到现在还没见过少爷!”
“少爷他……委屈啊!”
“别说了!”秦烈紧紧握着密信,大手不住颤抖,满心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根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半响之后,秦烈调整好情绪,缓缓撕开信笺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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