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后,拜恩离开了达司御肩膀,一把把达司御抱起,带出了浴室外头。
达司御没有反抗,或许是麻木了,又或许是害怕拜恩生气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拜恩默不作声的把达司御放在床上,仔细的用睡袍给达司御擦着身,完了往衣橱走,把干净的睡袍扔给达司御,自己则往浴室去。
等拜恩从浴室出来手中已经拿着风筒,而达司御则穿好了丝绸睡袍,披着长金发坐在床边头没抬,就跟一具没灵魂的玩偶一般。
拜恩没有说话,插了电给达司御吹着头发,动作很轻,生怕弄伤了达司御一般。
达司御木纳的坐着,不拒绝也不反抗,仿佛都无所谓了。
等吹好了头发,拜恩把风筒放回浴室里,出来后很霸道的把达司御抱入怀里躺下,脑袋埋入达司御颈窝。
这是拜恩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体温,真的十分的温和。
他变得有些贪婪,张口咬着达司御脖子,跟要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达司御眉头紧皱,被咬得很疼,可他却没有反抗,披散着长金发,睡袍凌乱的认命闭上眼。
推开拜恩又有什么用,拜恩就会放过他?
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为何他能这么固执?
达司御眼泪又掉了下来,他知道贺骄这么做肯定跟拜恩守了他十九年有关,可他宁可死掉也不要这么活着。
拜恩放开了达司御脖子,被咬得有点深,皮肤都有些紫了。
“满意了吗?”
达司御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质问,声音不大,还有些沙哑。
“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咬一下就能满足?”
拜恩坐起身俯在达司御上头,直视下方的达司御。
他以前连碰都不敢碰一下达司御,可现在他破罐子破摔了,达司御讨厌他就讨厌他,已经不想再克制。
他低头就堵住达司御嘴,放在达司御大腿上的大手握紧,掌心热度跟要把达司御皮肤烫伤一般。
达司御没想到拜恩还敢亲他,怒火攻心的给了拜恩胸口一脚,那白皙长腿整个暴露在睡袍外头,活脱的一只发飙的野猫,双眼里全是怒火。
被踢疼的拜恩皱眉,低头又想亲达司御,可一个冰冷武器口已经对上他脑门。
气愤的达司御抹着流血的唇,眸光冰冷的怒视上头的拜恩。
拜恩知道达司御枕头底下藏着武器并没有吃惊,只是拧眉的看着身下的达司御。
“你要不想自己起来我可以帮你打穿你大腿再把你踢开。”
达司御双手握紧手中的武器,以防被拜恩打掉一般,目光凶狠。
拜恩也没想做到最后一步,就想亲一下达司御而已,可达司御处处露出抵触的脸,这让他那才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起来了,用力夺过达司御手上的武器扔地板上,霸道的俯身向达司御。
啪一声清脆,气急败坏的达司御给了拜恩一巴掌。
拜恩没生气,不在意的摸了下被打的地方,激怒达司御,“没吃饭吗,就这点力。”
达司御确实也火了。
突然他看到了拜恩那包扎整齐的手臂,直接一脚踢过去。
拜恩哪里想到达司御会这么阴险,疼得他捂住伤口直不起来腰来,额头上全是细汗。
“你还真踢?”
他气愤咬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面色苍白得可怕。
“你杀人剑捅进去还能拔出来告诉对方只是开玩笑?”
达司御没好脾气,扯过被拜恩压到的被子角,忍着怒火的背对着拜恩躺下。
他现在已经不怕拜恩乱来,他踢了拜恩伤口足够他醒酒,多半不会再犯浑。
确实,现在的拜恩清醒得不得了,纱布上都多了一抹血红。
拜恩应该气得要死才对,可他又莫名喜欢这种气氛,因为达司御今天跟他说了很多话,平常都是冰冰冷冷的看着他,硬逼他才开口。
拜恩嘴角不自觉的多了笑容,伤口感觉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手撩起达司御的发丝,把玩在手的突然这么说,“过两天沈珵会来D国,到时候我会让赛德伺带他来见你,有什么计划都可以跟他说,他会协助你。”
可能是靠达司御太近的缘故,他闻到了达司御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很是好闻。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背对着拜恩躺的达司御看着窗外皱眉问,明明拜恩跟王后是一伙的,可却处处帮他。
“公爵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是知道我喜欢你吗,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多此一举?”
拜恩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手一直摩挲着达司御发丝。
他以前连碰一下达司御的发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不仅如愿了他还亲了达司御两次,也算值了,没白保护达司御十九年。
“你所谓的喜欢就是一边喜欢我一边背叛我?”
达司御握紧拳头怒声质问,脑海里闪过了被拜恩捅死的叶驰儿子,眼里立即被恨意所填满。
“事出有因,我以后会跟你解释。”
“不必。”
达司御生气的扯过拜恩手中的头发,口吻很冲。
拜恩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掌心没有吱声,他很想告诉达司御真相,可又觉得说了也改变不了现在的事态,达司御被关起来也是事情,说了达司御又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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