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没听懂她说的那几句r国语。
但从女人的表情,和男人们的面色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此时的周悦,还下意识往candy旁边靠,毕竟她是这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的女孩子。
就算再奇怪,她也只想先寻求女生的帮助。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闪烁不定,极度紧张的周悦下意识就想握住她的手。
“别碰我!”
candy一把甩开周悦的手,后者没站稳,直接被她丢到地上。
旁边的男人们哈哈大笑。
“她不会还以为candy会帮她吧。”
“太可笑了,就是candy要弄她。”
“快点动手,”candy一脸嫌弃地擦干净自己的手。
“这种说自己干净的贱人,实际上最脏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还好没摔到,等会儿还能录视频。
周悦听着这些人说她不懂的鸟语,整个人都要疯了,她拼尽全力从地上起来,跑到门口的位置,白人保镖却死死堵在那边。
“文静姐!文静姐!”
周悦使劲对着门外大喊。
但这个包厢里的隔音效果太好,门外根本听不到任何动静。
身后的男人,也在逐渐靠近。
周悦的脸色煞白,呼吸越来越急促。
此时,门外被带出来的蔡文静,被丢到酒吧外面。
“你们要对周悦做什么?畜生,快放我进去!小心我报警!”
蔡文静怒骂道。
白人保镖冷笑道:“随便你了,看人家警员会不会帮你。”
蔡文静被气得不行,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就被人家一把摔了,还竖了个中指,潇洒离开。
蔡文静连忙捡起被摔得粉碎的手机,屏幕已经完全变成蓝色,她连打电话都打不了。
本来,还想打慕雪莉的电话,可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她根本没背下来。
眼下,只能报警。
蔡文静的包还在包厢里,她看来来往往的路人,过去借手机,但对方都只是笑笑走了,哪怕她拿出摔碎的手机,都没人相信。
“该死!”
蔡文静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这么无助。
而且,周悦还在酒吧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周悦呢?”
就在这时,苏子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就像是看救世主一样看向苏子墨,一把擦掉脸上的泪水。
“悦悦她在刚才你进去过的包厢里,快去,要不然就出事了!”
蔡文静怕说太多耽误时间,干脆一句话说明白。
聪明如苏子墨,瞬间猜到了事情情况,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至极。
“我知道了。”
男人几乎是跑着,到了包厢门口。
此时本来把蔡文静赶走的保镖,看到他,微微一愣,正要打招呼,男人直接道:“开门。”
保镖面色微变,下意识拒绝:“这……苏先生,这里已经没人了,不太方便。”
在r国,无人不知苏子墨的规矩。
要是被男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就糟糕了!
苏子墨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打开了门。
“苏先生!”
保镖根本拦不住,也没胆子拦。
苏子墨看到里面的场景,瞬间红了眼。
周悦浑身是血,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
她的手上,还拎着一个破碎掉半截的酒瓶。
而在她身上,还有一个男人,妄想征服她,身上也染了血。
这些血,根本分不清在谁身上。
其他看到苏子墨的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candy的面色更难看,立即收起正在拍摄的手机。
而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还没注意到,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贱女人,看我怎么制服你这只野猫!老子今天还就不信了!”
那男人还想动手,被苏子墨直接拎起,丢到旁边,露出的周悦衣衫不整,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扯破了。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又很坚强,始终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男老板这时候还想挣扎一下,跟苏子墨道:“苏先生,本来你情我愿的,但在关键时候这女的突然不愿意了,还砸酒瓶子伤人,把我们几个都砸伤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哪能舒坦,不过是个戏子而已,怎么说都要把她给办了!”
男老板为了讨好苏子墨,还是努力用华夏语表达,但夹杂着大量的r国单词,听着有些四不像。
但苏子墨和蔡文静都听懂了,两个人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
苏子墨上前,直接给了那男人一拳。
蔡文静捂着嘴哭:“打得好!”
男人很懵,也很生气,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合作商,自己只能忍着。
他当然注意到蔡文静回来了,还把脏水泼到女人身上:“苏先生,你肯定是听着女人的一面之词,你应该相信我们的话才对,我们是接触最多的,华夏有一句老话,人与人之间,应该有诚信。”
男人的神情很陈恳,好歹是在上流混了很多年的人精,如果是不明事理的人,可能都要信了他的话。
苏子墨气得一脚直接踹飞他,冷声道。
“她是我的夫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
他这句话,是用r国语说出来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变色,candy的脸都要白了。
苏子墨没再和他们多说,立即走到周悦面前,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紧紧地抱住女人。
“悦悦别怕,我来救你了……”
忽得,身上一痛,周悦把破碎的酒瓶,扎在了他的身上。
“别碰我,我不会让你碰的……”
周悦低喃着,她的眼里一片空洞。
蔡文静看着就在扎心,连忙道:“悦悦犯病了,她精神状况不好,情绪太差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来我和慕雪莉都已经极力控制她的情绪了。”www..net
苏子墨忍着剧烈的疼痛,耐心地温声开口。
“悦悦听话,先松开手里的酒瓶,你现在安全了,我带你去医院。”
见周悦还不说话,他低声道:“我是子墨,你还记得吗?那个最胆小怯弱,伤你最深,又不敢直面你的苏子墨。
现在,我来了。”
“子墨……”
女人手里的瓶子瞬间松开,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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