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失踪了,这还了得。作为当天守夜的余勇和王如朋,便是首当其冲,罪责难逃。不说别的,这渎职罪,肯定是少不了的。
其他的人,心里虽然憋屈,愤怒,倒还好,勉强能够控制着自己。
可是,冲动的任长风,可管不了那么多。在好一通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谢文东的蛛丝马迹之后,任长风终于爆发了。
此时,谢文东随行的高级干部十多号人,都在谢文东所在套房的客厅里。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现场气氛,都凝固了。
任长风的手上提着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伏特加的瓶子,已经被他喝掉了半瓶。越想越生气的任长风,忽然将酒瓶子往地上一甩,大骂道:“你们这两个笨蛋,东哥到哪里去了,告诉我,东哥到哪里去了?”咣当!
哗啦!伏特加的瓶子,磕在地板上,应声而碎。
砸瓶子还不算什么,任长风还直接一脚,踢在沙发面前的一张木质的茶桌上。
好家伙,二百多斤的茶桌,竟像一个几斤重的小凳子一样,被轻松踢翻。
任长风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现场谁都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余勇和王如朋两个人兢兢业业,但也确实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憋着劲,却无处可发。当然,他们也自知有错,倒也不敢反驳。
二人低垂着头,不约而同道:“我们确实有错,愿以死谢罪。”任长风借着三分醉,话赶话地沧浪一声拔出唐刀来,吼道:“那好,我先砍了你们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
说着,踉踉跄跄,真要冲过去砍人。
他倒不是真想杀了他们,只不过,是想通过这种办法,宣泄一下内心中的情绪而已。看到他突然动起了刀,陈少河身形一闪,赶紧伸手拦在任长风的面前,喝道:“好了,长风,你在发什么酒疯。老余,如朋两个人,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他们绝对不会是麻痹大意,才让敌人有机可乘,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原因。”
陈少河跟任长风,都是金鹏从小带大的,两个人的关系,是从“穿一条裤子,盖一条被子,喊一个号子”的纯正友情,发展到现在的生死兄弟之情的。
他说的话,在任长风这里,还是有点分量的。旁边的袁天仲,也忍不住为两个人说起话来;“是啊,这两位兄弟,昨天晚上,还奋勇杀敌呢。如果就这么把他们杀了,未免也太鲁莽了。”“长风,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别乱下决断。那样,会寒了兄弟们的心的。”说话的是姜森。
刘波:“没错,我赞同老森说的。退一万步说,即便两位兄弟,真的有什么罪责,现在惩罚他们,也不是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东哥找回来。”
陈少河、袁天仲、姜森、刘波,这都是谢文东身边的元老,说话的分量极重。没想到,这四人居然会联合起来,为自己说话。余勇和王如朋铭感五内,感激得眼眶都湿润了。余勇咬了咬牙关,发誓道:“感谢诸位老大的信任,我就算是赔掉整条性命,也会把东哥找到的。
如果找不到,自当找个地方自我了结。”
王如朋也攥紧了拳头,颔首道:“对,就算天涯海角,就算龙潭虎穴,我们也会把东哥完整地带回来。到那个时候,自当亲自向东哥领罪。如果任大哥心里有怨气的话,我先把一只手压在你这里。”说完,一伸手,从肋下拔出铁笛,就要朝自己的手腕处插去。
这可真不是做样子的,是真的要费了自己的手。旁边的九门提督,吓了一大跳,赶紧阻拦。其中,静慧的速度最快,一下子就把他的铁笛给抢走了。生怕他还发疯,游明亮和周汝杰两个人,死死地摁住他的两只手。游明亮,大喊道:“你疯了你。”“玩得太大了吧。”周汝杰也惊出一声冷汗来。
被他们这么一闹,任长风这时候心绪也平静了一些下来。
他想了想,余勇和王如朋两个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要不然这段时间,也不会舍命在东哥的身边保护。如果把责任全部算在他们的身上,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想到这里,任长风忍不住扶了扶脑袋,身子往后一扬,重重地摔在身后的沙发上,表情痛苦道:“对...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任长风哪是何等人物,用目空一切,眼高过顶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是,他今天,居然能主动道歉,这倒是非常难得的。听完,陈少河愕然住了,袁天仲愕然住了,就连刘波和姜森都傻了。过了一会儿,陈少河才缓缓道:“咱们都冷静一下,别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咱们自己就乱了。”
随后,他转过头来,对刘波说道:“刘哥,你是侦察,跟踪的大行家,比我们这些人都要专业和细心,难道,真的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刘波听完,随即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里。如果是被人半夜掳走了,不可能一丁点蛛丝马迹也不露。
这样吧,大家再把最后一次见到东哥的情况,都跟我说下。或许,我们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然后,他提议大家,都好好坐下来,好好自己看到的,感觉到的,听到的,都好好说一下。
首先,是任长风。任长风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随后缓缓说道:“在降服小战斧以后,我们一起跟东哥去附近的医院处理伤口去了。等处理完伤口以后,我听说,东哥已经回酒店了,所以也就回酒店直接休息了。”
“嗯,长风和我前后脚,我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他,也是跟他一起出的医院。要说最后一次看到东哥,应该是进医院之前。”接话的,是袁天仲。
陈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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