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现在真的是后悔死了,都说猪队友害死人,古人诚不欺我!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也是在劫难逃。
对此,齐牧已经死心了。
联合弹劾的情况,如今被搞成这个样子,他们已经陷入走投无路之际。
齐牧看着跪在地上的那群猪队友,这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被他们害死了!
看着这些人乞求的目光,齐牧直接将他们无视。
并且这心中,也是在对着他们疯狂的输出。
“你们这些混蛋,要不是你们如此肆意妄为,事情又怎么会走到如今地步。”
“他又怎么会落得眼下这种难堪的局面。”
“老夫现在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有能耐去管你们。”
“当初同意做你们的带头人,也是老夫瞎了眼!”
腹诽结束,齐牧也暗自苦笑。
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如今只能期望,陛下对自己的惩罚,能够手下留情。
“唉!”
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气过后,齐牧抬起了头,看向了龙椅上宣德帝,准备出列承认自己的错误,从而争取个宽大处理。
只不过,就在这时。
齐牧无意之中,目光瞥到了一个,令他惊愕不已,目瞪口呆的身影。
随即,齐牧的头上,就不自觉的开始冒出汗珠,‘成群结队’的往下流淌。
快速低下头颅,齐牧轻声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然后从头到尾的,开始捋顺事件的所有过程。
良久,齐牧露出苦笑,并且看向了那位,此时站在大殿之上,洋洋得意的联盟‘同胞’,吏部员在郎谷鸷。
现在的齐牧,心中已经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宣德帝设下的‘圈套’。
当齐牧看向跪在地上的那群官员后,眼神当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同情。
此时的太极金銮殿,那是肃穆沉重,气氛凝固,所有人都在等着宣德帝开口,就连太上皇也是如此。
只不过,此时的太上皇,再不复之前的得意高兴之表情。
他现在也明白了,自己陷入了宣德帝的陷阱。
只不过,现在为时已晚,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了。
毕竟,他是完全知道,殿前司清洗事件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
所以,他现在拿贾环与宣德帝,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舍得安静下来了吗?”
“瞧瞧你们,一个个成何体统?”
“身为朝廷重臣,竟然敢在这太极金銮殿内,做出这种目无君上之事。”
“还敢搅乱朝会秩序,冲击当朝国侯,你们还真是一点也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你们还把朕当成你们的君主了吗?”
“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宣德帝眼神微眯,猛然一拍面前的御案,‘砰’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众位朝臣的耳畔,百官顿时面色大变。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在听到宣德帝如此话语,大殿内所有官员皆是躬身说道。
他们着实是没想到,今天的朝会会闹成这个样子,就连高俅、贾似道之流也是无语至极。
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与想象!
而且,这一次,这些‘弹劾者’联盟的官员的行为,已经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宣德帝并未理会这些朝臣,反而是一脸怒意的看着,已经完全心灰意冷,不知所措的齐牧。
齐牧自从将事情,全部都想明白之后,已经心中了然,自己绝对会被严惩。
所以,此时的齐牧,已经任命了!
他面无表情,只是呆呆地,一直保持低头躬身的模样,丝毫不敢有其余动作。
“齐牧!”
“你不是说你要弹劾冠军侯吗?”
“怎么?”
“现在成了哑巴了?”
“怎么不说话了?”
“啊!”
宣德帝看着如此模样的齐牧,发出了‘灵魂’拷问。
“臣惶恐,臣有罪!”
只听齐牧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并额头触地,嘴里呼道。
“齐牧,你说你要弹劾冠军侯在殿前司,实行大规模的有伤天和的屠戮行为。”
“弹劾冠军侯私自用刑,杀害以殿前司都指挥使刘楚萧为首的,十几名殿前司军官!”
“那你可知道?冠军侯为何如此行事吗?”
“你可知道?冠军侯这样做的原因吗?”
宣德帝看着跪倒在地的齐牧,开口厉声喝问道。
“臣不……知,臣有罪!”
齐牧再次告罪,此时的他,只想赶快度过这场折磨的问话。
“齐牧,你身为御史中丞,辅管御史台,竟然连最基本的事实,都没有调查清楚,就在人云亦云?”
“甚至还敢如此串联官员,达成什么所谓的‘弹劾者联盟’,于朝会之上,对朕进行‘逼宫’,逼迫朕对冠军侯进行治罪!”
“你这个御史中丞,还真是好样的!”
“你不是要弹劾冠军侯吗?”
“好,朕就让你弹劾。”
“不过,你先给朕完这份文书,之后再给朕好好说一遍,你要弹劾谁?”
宣德帝直接冷哼一声,随后对着齐牧就是一顿输出。
可以说,宣德帝的这番言语,已经把齐牧贬斥的是一文不值。
并且,话语当中,还非常直白的点出,你身为御史中丞的不称职与不作为。
换做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坨大便,啥也不是!
这样的评价,不可谓是不狠,直接就让齐牧,瞬间变得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到没了一点生气。
这时,只见宣德帝拿起御案上的一份文书,直接朝着齐牧的脑袋,就扔了过去。
“啪嗒!”
别看高台上,宣德帝所在的位置,距离大殿有那么段不远的距离。
可耐不住宣德帝手劲挺大,准头也不错,竟然直接就命中了齐牧的脑袋,更是直接将他的乌纱帽给打掉了。
齐牧只感觉两眼一黑,随后眼冒金星,等他缓过劲来后。
发现地上自己的乌纱帽,吓得他赶忙将帽子拾起,然后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的重新带回脑袋之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齐牧才恭敬的拾起地上的文书。
齐牧的这一番行为,也让大殿内的朝臣纷纷认识清楚了齐牧的为人。
有的人对他不屑,有的人对他理解,有的人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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