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淮两针下去,太医跟甘青就醒了。
太医摸着屁股,迷迷糊糊说:“好痛啊。”
这屁股四针下去,不痛才怪。
姬淮心想,说:“太医,麻烦您去看看珊瑚姑姑的情况。”
“王妃您都处理好了?”
太医忙上前查看。
公冶骁抿唇,心中亦也是紧张。
“这、这太神了,王妃,您是怎么做到的?”太医忍不住称赞,“这先前我看着珊瑚姑姑失血过多,伤口也是一直无法止血清创,经过一天一夜,伤口还有了感染的迹象,
但现在珊瑚姑姑不仅不缺血,伤口甚至还处理得很完美,您这包扎也很有技巧,太漂亮了。”
姬淮汗颜,第一次见有人这般夸医术精湛。
还拍漂亮。。。
公冶骁也很无语,但还是问:“你确定珊瑚姑姑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微臣十分确定,应该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清醒。”太医回话,忍不住向姬淮说,“这太神奇了,王妃您是怎么知道这样做的?
这珊瑚姑姑失血很多,您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珊瑚姑姑体内血液再生?”
“你若是有兴趣,以后可以慢慢向我请教。”姬淮说,却是看着公冶骁,皮笑肉不笑,“太医您果真是有眼光的人,到底是跟那些会投胎的就是不一样。
是个有脑子的,可有的人却空长了个头,脑干八成是丢在了娘胎里。”
公冶骁脸顿时就绿了,怎会听不明白姬淮言语里的暗讽。
但太医就没听懂,还笑得娇憨:“王妃您过奖了,不过微臣的确是同辈之中最聪明。”
姬淮笑了笑,还觉得这小太医挺有意思的。
公冶骁不悦地扬手:“既然珊瑚姑姑没事了,你可以滚了,但若珊瑚姑姑病情恶化,你跟你的奴才就做好觉悟吧。”
还觉悟呢。
姬淮翻白眼,但却不着急离开:“公冶骁,难道这件事你就想这么结束了?
苪娘在这闹事儿你怎么说?她甚至还要折腾珊瑚姑姑,解开绷带。”
苪娘大叫不好,立即窝在公冶骁的膛前撒娇:“王爷,妾身没有想要闹事儿。原本妾身是想来关心珊瑚姑姑的,但却瞧见甘青跟太医都晕倒在地,所以才一时情急做了傻事。”
“情急?”姬淮冷笑,“竟不知你跟珊瑚姑姑关系如此好,可我听说,你对侍卫下人动辄打骂,就从未有过尊重,珊瑚姑姑也一样,你怎会这般好心。”
“王爷,妾身没有。”苪娘嘟着嘴撒娇。
姬淮却不相信:“你分明是来者不善,全王府的人都知晓珊瑚姑姑血流不止,命在旦夕,可你一个不懂医的人却要折腾病人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傻子都做不来这种事。”
公冶骁一脸不耐烦:“那你想怎样。”
姬淮说:“我要求搜身,搜她苪娘的身。”
结合苪娘主仆方才的话,他们此次前来就是趁着公冶骁不在折腾死珊瑚姑姑的。
目的是栽赃嫁祸她。
众目睽睽下刺杀是不可能的,只能是下毒。
他们身上一定会有毒药。
苪娘顿时神情大变,撒娇说:“王爷,妾身没有,妾身怎会做对不起大人的事。”
公冶骁淡道:“本王知道你没有,就算你身上有毒药,想必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姬淮听到这话,怒极反笑。
她想不到,公冶骁竟是非不分到这种地步,气得咬牙:“公冶骁,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吗。
你的小妾现在要毒害你认为最重要的人,你想都不想就相信苪娘。明明只要搜身,便可知晓真假,可你却毫无作为,放任凶手。
但我呢?你就只凭一碟点心,一把金错刀就认为我跟阿南是杀人凶手,公冶骁,我们也是人,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那是你自找的。”公冶骁冷笑,“本王还不知道你吗,而且本王相信苪娘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听到这话的姬淮绝对相信公冶骁那脑子不是空壳就是草。
“你不搜?好,那我亲自来,我定要你瞧瞧,你所谓的相信是多盲目。”
姬淮上前,一下便将苪娘拽出公冶骁怀里。
她双手握住苪娘的双臂一路往下,最后在苪娘左手手腕处摸到了东西。
姬淮立即摸出药瓶。
而明明证据也已经拿到,但公冶骁却忽然出手,一掌击飞了姬淮。
姬淮摔在门框掉在地上,疼的几乎晕厥,而与此同时鼻下也有滚烫的液体流出。
她痛苦的抬头,瞧见的是一张冰冷的脸。
公冶骁睥睨着她,居高临下,眉目冷漠。
姬淮觉得自己费尽心机找证据,简直是个笑话,她冷笑:“赝品而已,你倒是宝贝,甚至都能是非颠倒。”
男人面无表情:“这就是你在本王面前放肆的惩罚。”
姬淮艰难起身,一旁的太医看不过去,便过来扶她一把,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姬淮谢过太医后,‘砰’的一声将药瓶摔在地上,愤然离去。
药瓶在地上四分五裂,公冶骁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眸底带过一抹复杂。
苪娘松了口气,娇柔的抱着公冶骁的手撒娇:“王爷您看王妃,这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西川蛮女,不值一提。”他拍了拍苪娘的手,似很宠溺。
“大人,这的确是毒药,而且还是剧毒鹤顶红。”蹲在地上检查粉末的太医忽然开口,还拿着跟发黑的银针跑过来。
苪娘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但哪儿曾想这太医竟这般多管闲事。
她汗流浃背,仓皇的想解释什么,但公冶骁却忽然将她搂在怀中:“这个毒药并不能证明什么,谁能保证,这不是姬淮故意塞给苪娘的呢。”
苪娘大喜,哭哭唧唧:“妾身也不知王妃为何会这般憎恨妾身,竟还要用毒药来诬陷妾身。”
“她就是这样恶毒的人,苪娘你不用放在心上。”公冶骁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你是本王的爱妾,本王是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的。
不过苪娘,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寒酸血腥味儿又重,虽珊瑚姑姑是本王的乳母,但本王也不舍得让你涉足这样的院子,以后就别来了。”
苪娘小心试探:“王爷是怀疑妾身吗?”
“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本王认识你三年多,知道你什么样的人,只是怜惜你,不忍心让你受苦罢了。”
苪娘闻言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王爷很疼她。
姬淮,不过是个担着虚名的王妃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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