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马教廷的冲突告一段落了,向缺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会秋后再次算账,但至少目前双方是握手言和了,教廷的麻烦放下了但他可没忘记这场冲突的源头,可是来自于孔府的穿针引线。
向缺阴着脸,似乎挺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那个叫颜王的人和布雷亚诺家族的串通,把人通过罗伯特大主教藏在了梵蒂冈,教皇陛下,我就问你,我会不会主动来招惹你们罗马教廷?我他么除非是闲的蛋疼了,才会从中国来到梵蒂冈费神费力的跟教廷交手,现在你看呢?你们教廷损失惨重,我们也是劳苦奔波的,要不是你及时收手也许我们也得搭进来两条人命,其实就像你所说的一样,咱们谁都不是赢家,反倒是那个坐山观虎斗的人获得了渔翁之利,他连根毛都没有损失,却看了一场好戏,我猜他几天前就已经拍拍屁股走了吧?教皇陛下,你觉得这件事能就这么算了嘛?”
祁长青仰着脑袋,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即又补了一刀:“是我,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啊”
王道陵哼了哼,说道:“摆明了被人给利用了,让人给当刀使了,太憋屈”
奥古拉舔了舔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接着说道:“我也得为我流出的鲜血,找个说法了”
三人鼓动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让教皇脸上挂不住!
教皇忽然笑了,眯了眯眼睛说道:“你们,也是起了想要借刀杀人的念头了吧?想借助教廷的力量针对他们”
向缺一点都没遮遮掩掩的就点头说道:“确实有这个意思······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可我相信教皇也不会甘愿咽下这口气的吧,罪魁祸首要是轻易就这么给放过了,大主教和骑士团的血可就是白流了,虽然这里面有罗伯特的算计,可归根结底是颜王把火烧到你们梵蒂冈的,没有他这个人你和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生冲突吧?布雷亚诺家族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真正的凶手可还在逍遥法外呢”
“那就如你所愿吧”梵蒂冈教皇点了点头,说道:“我稍后就会发出教皇的旨意,会把来自于中国的孔府列为天主教最为不受欢迎的人,主是不会允许我们和如此卑鄙,肮脏的生物交往的”
向缺呲牙笑了:“上帝还是很明事理的”
天亮了,一片狼藉的梵蒂冈城恢复了平静,大战停歇,教皇善后。
向缺他们走出梵蒂冈准备返回酒店,刚出来,角落里一阵弱弱的惊慌声就飘进了向缺的耳朵里。
“向,向缺,你,你不是卖猪肉的,对不对?”连城和谢小庸拉着手有点惊慌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向缺无语了,嘴角抽搐的问道:“不是,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呢?”
“我们要走的时候,看见你站在墙头上,好像要决战紫禁之巅,就很好奇,于是就留下来看看了”连城和谢小庸虽然没有进入梵蒂冈,但里面闹出的动静那么大,各种光怪陆离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冒了出来,两人都被吓的懵逼了。
“唰,唰”向缺眨了眨眼睛,满嘴胡言乱语的说道:“我确实不是卖猪肉的······其实,我们是剧组的,拍电影的?明白了吧”
“瞎掰”两个姑娘连连摇头。
祁长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向缺说道:“你他么的就作吧,自己一屁股屎擦不干净,还到处拈花惹草,出来打仗还能和人牵扯不清,我都奇怪了,你一天天的都在想点什么呢,你是不是小名叫向缺,复姓西门啊?”
向缺弱弱的说道:“我没有,冤枉啊”
“你自己好好和人解释去吧,咱们走了”祁长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走了。
王道陵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说道:“孩子不大,骚气熏天的······”
向缺脸色通红的抻着脖子说道:“都是跟王胖子学的”
午桥笑道:“你真该和我在终南山里归隐,你在外面纯属是个祸害,呵呵”
向缺都被埋汰懵逼了,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你俩别瞎想,我们真是拍戏的,国际大片投资很硬,再过半年你们就能看见了,电影名叫古井观传奇”
连城歪着脑袋满面疑惑的问道:“那怎么刚才梵蒂冈里那些怪事看着那么真实?”
“特效”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特效不都是电脑后期制作出来的嘛?哪有拍摄现场就能做出来的?”
向缺抿着嘴说道:“好莱坞技术比较神乎其神的,一看你们就不是很了解电影的制作过程,算了,我现在也没时间和你解释,剧组很忙,拜拜了哈”
向缺刚要落荒而逃,谢小庸一把拉住他,说道:“你骗人”
向缺都要哭了,他无语的说道:“真事,你们别想多了,走了,走了,回见哈”
向缺赶紧挣扎开,谢小庸不依不饶的说道:“留个电话给我们,回国后咱联系一下”
“电话留了,就放手是不是?”
“嗯,骗人是小狗的”
一天之后,陈家留在机场的飞机载着几人返回,王昆仑和奥古拉则是从另外的渠道离开了意大利。
飞机上,向缺,王道陵,祁长青和午桥舒舒服服的靠在躺椅上,一场有些伤筋动骨的大战让他们四个全都有点赖了,第一次和来自中国以外的修行者交手,让他们都有些开了眼界,中国的风水阴阳界修行术法博大精深,但你看天主教的力量也不容小看,如果不是最后关头祁长青和向缺打开了地狱之门,把米迦勒大天使给送进了地狱然后耗死了它,如果没有这个因素在内,胜负还真是犹未可知的。
“真是不能坐井观天啊,出来见见世面也好,省的留在自己那片天地内没碰到什么对手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出来看看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来一趟梵蒂冈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的对手还是很多的呢”王道陵有点唏嘘感慨的说道。
祁长青转头跟向缺说道:“孔府的事,你暂时先放放,在他们没有再次主动招惹你的情况下,你就别琢磨他们了”
向缺的小倔脾气又上来了:“许久不提刀了,他们都以为我一直将低调进行到底了嘛”
祁长青皱眉说道:“你现在别把心思放在这些狗屁糟糟的烂事上,你得明白还有一年的时间你的大限差不多就到了,那是一道很难迈过去的坎,迈过去了你从此以后就是鲤鱼跃龙门了,迈不过去你现在争什么都是空谈,分清点事情的轻重缓急”
向缺咬牙说道:“先就这么忍了?”
祁长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忍,你还能怎么着?你以为死了一个孔府的大执事,你又曾经废过两个孔府子弟,他们就如此不堪了?两千多年历史的孔府,在国内展露出来的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人家早在多年前就把几乎九成以上的实力全都转移到外面去了,曲阜的孔家只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是他们每年祭祖用的,有些不太愿意背景离乡的孔府老人就守在了曲阜,一帮老弱残兵没什么可在乎的,但台湾和美国那边的孔府却是一头巨鳄,甩一甩尾巴你恐怕都接不住,更何况老道合道成功之后已经不太能随便插手这些俗事了少了这么个大靠山,咱们的实力可是大大的减小了不少,师叔又云游去了给全真教寻找王重阳遗物,咱们连他的人都找不到,你说,就凭你我还有道陵,午桥和你认识的那些人,拿什么和千年孔府斗?当个缩头乌龟得了,首要的是你得先把自己的事处理明白了,一切等一年多后再说吧”
向缺搓着疲惫的脸蛋子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真怕我选择退让,他们却会蹬鼻子上脸,上次孔府的执事死了后,我就没在主动招惹他们,但是你看看,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他们主动算计的我,师兄啊,我真无意和他们作对,毕竟斗到现在我没啥损失,孔府却是死了人的,但人家不罢手,咋办?”
祁长青拧着眉头,也有点犯愁,寻思了良久忽然扭头看着王道陵说道:“也是,照这么下去的话肯定还得有麻烦,老这么防着他们也不是个事”
王道陵挺费解的问道:“不是,你们师兄弟研究问题,你看我干嘛呢?”
“哎,他王爹啊”祁长青歪着身子拍了拍王道陵的腿说道:“你最近好像很闲的,是不?”
“不是,我一堆事要办呢,真的,特别忙,分身无术了都”王道陵连忙摇头就把祁长青的话头给怼回去了。
祁长青呲牙笑道:“你别扯了,我还不知道你嘛,你真要是忙的不可开交我肯定连你人影都抓不到,我猜你确实没啥事了,这样吧,给我们帮个忙呗?”
“不帮,很忙”王道陵当机立断的说道。
向缺反应非常神速的起身,站在他面前说道:“王爹,我给你磕一个了,你就看我脑袋落地的时候是不是掷地有声吧,往后点哈,小心血溅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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