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远呐,那边的事儿办完了吗,听你爸说,你去团建啦,他们能放你走?没有闹翻把?”
“二叔不用担心我,都是自己人!他们不会怪我的,毕竟,家人才最重要。”
王天齐的嘴角和眼皮同时抽搐着,皮笑肉不笑道。
“那是!”
“先不说别的,您可不许养鱼,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再说!”
五十年的陈酿在他嘴里没滋没味,还挺闹心…
“二叔好酒量,再来!”
叔侄推杯换盏的又开了一瓶,王鹤远已经有了醉意,二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来!光喝酒没意思,给二叔说说你带同事们都去哪儿玩儿了,二叔下次也去!”
“别提了,公司有一个女的,男朋友和她闹分手,整天打电话哭天喊地,还威胁他说手上有他的把柄,分手就要公布出去,让他进局子!经不住她闹,最后决定先取消行程,您说,好好的计划,就被打乱了…”
王鹤远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借着酒意诉苦。
“现在创业真难啊,我又是个毛头小子,不会笼络人心,自然事事都受别人拿捏,不过还好,他们都信任我…
王天齐一把拍到他的肩上,力气之大震的他都要吐出来了。
“我侄儿好手段,不过有些事儿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不容易啊!”
“是啊,我指不定哪天就糊锅了,哪有二叔你的手段好,生意做的这么大,我还要像你学习呢…”
“创业失败也没事儿,爸给你兜底!”
王天黎很心疼他,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他们真的说的是创业的事儿吗?怎么看都觉得奇怪,这叔侄二人你来我往貌似和谐,实际上却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还有一股不安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许是闻多了酒味,王天黎的身体有些不适,留了他俩继续喝,让蒋曼扶他回房休息。
“天黎,你不觉得鹤远今天怪怪的吗?”
“哪里怪啦?我看他就是高兴!你别多想了!打水来吧,你老公要泡脚!”
蒋曼白了他一眼,真把我当傻白甜了…
炉子前只有叔侄俩,王天齐看着下一秒就能醉倒的大侄子,眼里尽是不屑。
“别装了,都走了!”
王鹤远抬起头,眼里一片清明。
“怎么想的二叔,狗急跳墙了居然给我扣一个杀人的帽子?”
“真是没想到啊,本事还挺大!不过你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除了恶心我,你还能做什么?不是应该哭着跟你爸告状,让他收拾我吗?”
“得了吧,您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您家的狗确定拴好了吗,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我的狗跳墙了也不要紧,反正都走不了,你说是吧…走了,长夜慢慢,好好享受!”
王天齐慢悠悠的起身,叫来汪斐,跟她耳语了一阵,便独自离开了,留她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跟他走?”
“干爹说有事要处理,让我在这儿留宿,他的房间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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