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公寓,阮白分别先去两个房间看了看孩子。
湛湛和软软都睡得很熟,只是湛湛踢被子的毛病一直没改,阮白小心翼翼的拿起快溜到床下的被子,给他盖在。
儿童床睡不下大人,她今晚是躲不掉的要跟慕少凌同床共枕了。
索性她躺下快睡着的时候,慕少凌还没工作完。
以前阮白就不时的听董子俊说,老板一忙起来,多半是没日没夜的,仗着人还年轻,根本不在意身体。
尤其这次小镇项目老板亲自上心,就更忙了,项目叠项目,老板每天都操不完的心。
阮白仔细一想,慕少凌在这么忙碌的情况下,还要照顾孩子,的确是为难他了。孩子可不是好照顾的,光有时间还不够,得有耐性。
而慕少凌的耐性,在繁忙的公务中一天一天恐怕早就磨没了。
处在目前这种项目叠项目的繁忙时期,他还要惦记着做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恐怕真的就是仗着身体年轻
第二天清晨。
阮美美总算是退烧了。
“妈,你有完没完?”阮美美背着包包,站在门口焦急的等。
“马上,马上就好!”李慧珍对着镜子,涂了口红,又挑了挑眉,看看眉毛画的是否对称。
等李慧珍终于来到门口穿鞋的时候,阮美美忍不住说:“现在我不知道带你去,是不是正确的。”
李慧珍不乐意道:“带我去,怎么不正确啊?”
阮美美看着自己老妈这张大花脸,鄙夷的说:“你能不能不要瞎化,化的这是什么啊?带你出去真的很丢人!”
“我,我脸怎么了?挺好的。”李慧珍尴尬的摸了摸脸,拿出镜子,照了照。
阮美美不愿再说,转身走了。
李慧珍忙在后面跟上。
医院。
到达阮利康所在的病房楼层,李慧珍和阮美美都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领导人物在这里住院,戒备可谓十分森严,病房以外一百米远的走廊,有人把守。
“你们什么人,找谁?”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穿衣休闲讲究,拦住了探头探脑的李慧珍。
阮美美上前,礼貌回答:“你好,阮利康的病房是在这个楼层吗?”
对方还是疑惑的盯着阮美美和李慧珍。
阮美美强撑着,不表现出心虚的样子,说:“这位是我妈妈,阮利康的妻子,我们想进去看看他,或者,你先告知阮叔叔一声,看他是否要见我们。”
把守的人一共五个,其中一个是说了算的,都是董子俊听了老板的吩咐,立即安排下来的。
为的是防止张娅莉过来胡闹。
张娅莉全力阻止自己的儿子跟阮白在一起,攻不破儿子,也攻不破阮白的情况下,就只能从阮利康这边下手。
在得知母亲有拆散他跟阮白的心思那天起,慕少凌就吩咐董子俊,务必处理好此事。
把守的人,听阮美美这样说了,只能进去询问阮利康的意见。
而阮利康在听到李慧珍来了的时候,情绪稍显激动,轻轻点头,气喘的说:“让她们,进来”
五分钟后,李慧珍跟阮美美一起走了进来。
病房门被关上,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彻底被隔绝开来。
听了阮美美的话,李慧珍把口红擦了,失去了口红的点缀,她的脸上就显得老气了许多。
坐下后,李慧珍看着病床上的阮利康,笑了笑,才说:“一直没来看你,是因为我太忙了,打了好几份工。你也知道,这些年我跟你在一起,手上没存什么钱,我们仅有的积蓄,也都在五年前给孩子们拿去国外读书用了。”
阮利康看着李慧珍,眉头,稍微皱了起来。
李慧珍继续:“我是你的老婆,按理说我们虽然是二婚结合在一起的,可我跟你的年头,却比小白的妈妈跟你的年头久,你待我好一些,也是理所当然。我们家美美呢,当初你也说了你不嫌弃,要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这时,阮美美抬起头,看向了病床上的阮利康。
阮利康已经多次化疗过了,化疗是恶性肿瘤综合治疗中的手段之一,但是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也不少。
比如这个早上,阮利康醒来就在发热,时不时的还干咳
病床上的他此时正痛苦的干咳着,作为妻子的李慧珍,非但没有起身给他顺顺气,相反还像是怕他等会儿就咳死了一样,急切的说:“小白找个了好男人,这事儿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瞒着我们母女,我们母女也不说什么,毕竟小白一直以来就看我们不顺眼,我们也不想沾她什么光,但美美就快要结婚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能不能把咱们这套房子,卖了,换成钱,当做给美美的陪嫁嫁妆?”
阮利康也不知听清了李慧珍这番话没有,总之,咳的越来越厉害,虚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躬起来,呼吸声如同破锣。
李慧珍皱眉,站起来,加大了嗓音音量跟他说:“阮利康,你听到我说的没啊。这也没有很为难你,只是一套房子给我们美美罢了。小白现在找了个有钱人,又是包你的治疗又是住豪宅的,先不说她是给人家当小三,还是有幸能成为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总之,小白是真的飞黄腾达了啊,这套房子你不给我们家美美,说不过去吧?”
阮美美站在一旁,看到病床上的阮利康一直咳,一直咳,他本就不好颜色的脸,现在更是憋成了猪肝色,嘴唇还乌青!
别就这么咳死了!
阮美美心里这么担心的想着,忍不住嫌弃又烦躁的过去,直接说:“阮叔叔,您是被我妈妈的话气得咳成这样的?总不会是觉得我妈妈的决定很好,把您高兴的吧?”
李慧珍忙上前阻止女儿,怕女儿说话不好听,弄巧成拙
这么多年来,一些要求,只要她耐心的磨一磨,阮利康总能答应的
阮美美却不顾老妈给自己使的眼色,推开老妈,脸色难看的对着病床上半死不活的阮利康说:“阮叔叔,难听的话我不想多说,我现在只想要这套房子,立刻过户给我,否则阮白过去和现在做的一切丑事,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抖出来,既然您起不来床了,我就让现实帮您教育教育,您那个肮脏不堪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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