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后，王成带着几个哥去吃夜宵了。
一番酒足饭饱，王成突然觉得，人生的乐趣不过如此：几个知心好友，家里老婆孩子和健康的父母，不管高兴难过，都能出来和好友喝上几杯…
再回迎宾馆的路上，郗哥搂着王成说：“好好干，像秦那样的人，不可能会成为阻挡你的脚步，也不能成为你的脚步，你和聂欢多交流，下次查到一些证据可以直接交给聂欢，让聂欢以线索名义转下来…你能想到我们，我们也很感动。”
王成一脸感激地点着头。
…
第二天一早，叶浩和王成带着台考斯特去接郗哥一行了，先到了县行政中心象征性参观了，然后直接去了农业基地采摘园，草莓那地儿的工作人员一眼便认出了王成。
“那就是上次来问前问后的人！”
“你瞎了眼了，那就是南红的县委副书记、县纪委书记王成！正常人有这样问东问西的嘛？啊！你这小子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你要不是我表弟我都想一刀“杀”了你！”
自从王成开完会后，各单位水果的订单全停了，他们可不敢为了吃这点子免费水果，而把自己的饭碗砸了。
“哥，今天随便摘，一边摘一边吃，摘完了拿去外头称，老弟买单，给寄回北京给嫂子、侄女侄子尝尝。”王成颇为豪迈地说。
“好，那我们今天可劲摘…”
弄完后，在附近的农家乐吃饭。
这一路，也听王成说了些工作上的烦恼。
“老弟啊，我刚到部里上班的时候，听前辈讲，基层工作就是面照妖镜，能够照射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现象！在这能最大程度地反应人性！比如我在西北挂职副厅长的时候，看到有人啊！家里的孩子上学的草稿纸和笔都从单位拿；对了，就连手纸，都找相关部门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海明哥说话了。
“哈哈哈哈。”
“上头已经开始在做公务员改革方案了！”郗哥突然说。
“大首长看出来了，如今的体制不打破这种迂腐的平衡，不利于社会发展，举个例子吧，好几个科研机构原本预订好的人才，到最后全部跑去当公务员了，可公务员根本不需要这么高水平的人才啊！而且现在财政负担越来越重！最关键的就是养老水平重！按照这样下去，养老负担甚至会高于经济发展增速！这是非常恐怖的！目前养老负担重是因为体制内的太多人了，这部分人又不创造价值，重复用着原本的社会价值去给社会增加负担…”
这件事聂欢也不知道，他惊奇地问：“这个怎么搞呢？”
“目前还不清楚，之前让中组部去做过相关调研，有了一个大致的框架和方案，整个方案初稿要出来起码要一两年，我估摸着会把行政编制分成几类…”郗哥说下去了，王成听着不住的点头。
“高层已经也发现了，现在民众对公务员整体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现在的老百姓甚至会主动要求政府公开预算具体名录了，这就是进步！在这点，我们的国家正在向外国靠拢！”
…
下午又去了廉政教育中心调研、紧接着去了地域性的名胜转了一圈。
晚上吃饭时，叶书记也来了。
“你们辛苦了，大老远过来给小成站台，我感谢你们。”叶书记说。
“瞧您说的，这客气啦！我们也难得碰到个好老弟，帮帮他也是应该的！”
“最近房地产各种利好消息来，你们这些高层有什么消息吗？”叶书记又问。
“只不过是现在想急于拉动经济恢复到疫情前，但没有一个领域能够有这个能力，除了房地产！但现在继续在房地产方面努力，可以说已经晚了，网上有几话说得好，夜壶来了，没尿了！而且老百姓也都学聪明了！这次疫情，让很多平时看起来很有钱的人受到了教育！身上没有现金，一切都是免谈，现金才是有困难的时候的硬通货。”郗哥笑着解释。
“以前大家一有钱就买房，是因为房地产流动性和储值性导致的，但是，这种特性是很脆弱的，来个大事儿，基本上这俩特性也就不复存在了！房地产没有这俩特性，那就是一堆钢筋水泥，甚至可以说一文不值。”叶书记点了点头。
…
快吃完饭的时候，聂欢说；“我们今年过年的年假自驾出去玩吧？”
几乎毫无疑问地同意了。
叶书记像个孩子一样，作为现在“最闲”的人，叶书记比谁都喜欢旅游。
郗哥说：“成，等你担任县委书记前，还是要来一趟我这，来借调一两个月，会给你未来的工作减少很多烦恼！”
“郗司长说得对，我之前也是这样对小成说的，中国的体制内也就这么点事，没有那么邪乎，就是找“来处”，能找到“来处”就意味着你有人支持。那在体制内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叶书记笑呵呵地看着王成。
叶浩说：“老头，我才是你儿子诶！看我，快看我这边，乖…”
结果被叶书记敲了下头。
“安昌这边的干部，普遍问题是有的！就是太狂妄了！这边干部普遍素养不高，不然也不可能我任期内砸了四千多亿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没办法，只能耗着了！现在又缺乏强有力的领导去纠偏，所以一直…”叶书记语重心长地说。
“老弟，听到没有，叶书记给你期许呢，赶紧走上主要领导岗位！”野生师兄笑着对王成说。
“像小成，最多给他一年时间绝对要提县长，县长干一年半两年绝对要给他提县委书记了！要尽快把他推到厅级，这样才有长足发展！”郗哥看了眼王成，然后说。
郗哥的话，份量有多重不言而喻！
聂欢哥也说：“对，要尽快给他推到那个位置，然后有我们给他撑腰，他能做很多对老百姓有益的事儿！”
王成感慨万分，他想起了网络上很有名的那两位…他知道，要是他们俩也有自己的资源，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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