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我和斯内普都成为了伏地魔锋利的爪牙,他命令我们杀谁我们就杀掉谁,没有理由,也没有异议。
不管对方是泥巴种,麻瓜,亦或是反抗他的纯血巫师,统统无一幸免。
一开始我还能记得被我结束生命的人的名字,后来连名字都记不得了,因为实在太多了。
好在伏地魔交给我们的任务我都完成的很出色,我就像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干净利落的处理掉所有死亡名单上的人,不给斯内普任何下手的机会。
偶尔我们会碰到傲罗,他们致全力想抓捕我们或者置我们于死地,双方经常会打个两败俱伤,受伤流血变成了家常便饭,虽然能用魔法愈合伤口,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伤的比斯内普严重,因为一旦他受到攻击我就会下意识的分心,自乱阵脚的后果就是我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为此他责怪了我很多次,但我总是打着哈哈下一次又接着重蹈覆辙。
“索菲亚,不许再因为我犯险!”
在斯内普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跟我说时,我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毫不在意的把伤口暴露出来好让他给我上药。
他被我这副模样气得黑着一张脸,阴沉的气压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上药的力气加重了许多。
“哎——西弗——疼疼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龇牙咧嘴的不断叫嚷,气鼓鼓的盯着他。
他的力度一下子轻了许多,但还是阴沉着一张脸,动作却变得小心翼翼怕再次弄疼我。
“现在知道疼了?”斯内普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当然怕——”我有些心虚的别过目光,“但我更怕你有危险。”
上药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往伤口上涂抹魔药,斯内普并没有接我的话。
我微微别过头去看,只瞥见他的脸隐在黑发中,动作认真地像是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直到仔细包扎好伤口他才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里似乎有着快溢出来的心疼。
但愿不是我看错了。
毕竟在我印象里斯内普跟温柔这个词完全不沾边——
这一刻感觉也没有多疼了,至少一切都值得,至少他还安然无恙的在我身边。
我因此而感到侥幸。
斯内普站起身来,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表情,好像刚才只是我的错觉。
“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索菲亚。"斯内普望着我认真的吐出这句话。
我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他的。
对于我屡教不改这件事斯内普表示很无奈,最后他气得扬言要跟黑魔王要求不再跟我搭档我才勉强答应他,但实际上我改成了任务过程中一旦落下风我就抓着斯内普逃走。
由于任务中的零失误,我和斯内普在众食死徒中的地位一路上升,成为了伏地魔最信任和看重的一对搭档,他一直夸赞着我和斯内普的完美配合和忠心耿耿。
虽然在之前他已经向所有人宣告过我们的特殊,但没有显赫战功的我们也只是有名无实。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狠厉的做事风格和战斗中的杀伐果断,我终于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彻彻底底坐稳了这把交椅。
而我所拥有的的一切荣耀与权力皆愿意与斯内普共享。
食死徒里没有人敢再对斯内普指指点点,这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伏地魔有一句话说得对,比起虚假的尊敬,感到畏惧才是让人臣服最好的办法。
远在霍格沃茨的雷古勒斯经常给我写信告诉我他在学习都发生了什么,我也会给他分享我和斯内普都完成了些什么任务,但为了防止他因为担心而跑出学校来看望我,我从不会告诉他受伤的事,也不准斯内普泄露给他。
谁也说不准这个笨蛋小少爷会做出什么事。
我现在才明白他当初反复劝诫我要小心的含义,战争中少不了流血和牺牲,随着凤凰社的不断扩大,每一次任务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在一次食死徒会议上,卢克伍德在报告凤凰社加入了很多新成员,当他念到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波特的时候我的眉头皱了皱。
伏地魔曾经试图邀请过他们加入食死徒阵营,哪怕莉莉是个泥巴种,伏地魔为了拉拢波特和笼络他身后的波特家族竟也对此选择了视而不见。
可惜在我意料中他们狠狠的拒绝了,现在他们明目张胆的加入了凤凰社,无疑是在明晃晃地打伏地魔的脸。
果然,在听到这一消息后伏地魔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恼怒。
我看向对面的斯内普,他的眉头也微微皱着,似乎跟我想的一样。
但很快伏地魔就驱散了一脸怒气恢复了高兴的表情,因为卢克伍德宣布了一则消息——我们的阵营将会有新的人加入。
亚克斯利、特拉弗斯、塞尔温、沃尔顿·麦克尼尔、吉本、多尔芬·罗尔还有伊戈尔·卡卡洛夫将在这个礼拜六进行食死徒仪式,由伏地魔亲自给他们刺上黑魔印记。
伊戈尔·卡卡洛夫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校长,而德姆斯特朗位于德国的某个神秘位置,并不在英国。
“还有一个人——主人。”卢克伍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这件事,但他很快就脱口而出,“有一个狼人想要加入我们。”
“狼人?”伏地魔看起来有些惊诧,在座的食死徒听到这个消息都交头接耳起来。
因为狼人一直是游走在社会边缘的生物,他们嗜血且残暴,毫无人性可言。如果巫师界有地位排行榜,狼人就是最底层的一类生物。
纯血主义的黑巫师瞧不起泥巴种和混血,更别谈狼人了。
“是的——他叫芬里尔·格雷伯克,是狼人的首领。”卢克伍德连忙补充道。
芬里尔·格雷伯克?
这个名字我并不算陌生,因为在五年级时我曾无意中听到过“掠夺者”的谈话——
芬里尔·格雷伯克在被傲罗抓捕时卢平的父亲曾对他咒骂了一句,作为报复,他出来后找机会咬伤了小莱姆斯·卢平。
从此卢平变成了狼人,开启了自卑而备受折磨的一生。
想到记忆中卢平那双温柔的眼睛,我下意识对这个带来他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感到有些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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