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羽心底莫名的一阵紧张,她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说道:“你都说你是本小姐的人了,我担心你一下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手从夜璟寒的手中抽出,红着脸往外走去。
“我先走了,晚点记得给我送血来。”
说完,她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便马不停蹄的开溜了。
凤倾羽感觉,她若继续在夜璟寒身边待下去,定会被爱情的酸臭味淹没到丧失理智。
还是先离开,清醒清醒比较好。
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夜璟寒望着凤倾羽的背影,清冽的眸中满是宠溺,从前怎么没觉得这小丫头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让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要放她离开。
片刻,直到凤倾羽的身影完全消失,夜璟寒才笑着的摇了摇头。
随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清华池畔。
……
凤倾羽从清华宫出来的时候,夕阳西斜,远处的宫墙映照在金色的霞光中。
墙外的万丈霞光,在墙内洒下成片的阴影。
此刻临近傍晚,琼华殿的晚宴即将开席。
凤倾羽并未在外逗留,而是循着记忆回了琼华殿。
她到的时候,凤婧仪果然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只是面容上带着一丝担忧。
不过这丝担忧在见到凤倾羽之后,消失殆尽。
凤婧仪松了口气,当即起身拉着凤倾羽在席位上坐下,小声问道:“倾羽,你没事吧?方才你去哪里了?”
凤倾羽微微摇头,淡声说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殿内闷,到处转了转。”
“没事就好!”
之前凤婧仪被南风送回来的时候,只听南风说倾羽不会有事。
但在未见到她人之前,仍旧还是担心的。
这会见到人,她这一颗心才算是真真正正放下了。
凤岐霄虽什么都未说,但也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等会宴席结束,还是早些离开这里比较好。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离的远远的比较好。
高位上,因为要处理国事,夜皓天在午宴结束之后便离开了,要等到晚宴开席才会过来。
此刻,便只姜熙元孤零零一人坐在那里了。
虽有不少夫人小姐与她周旋,但眼底的疲惫和悲戚仍旧掩饰不住。
往常这等宫宴的时候,夜晗月会一直陪在她身旁,母后前母后短的叫着,贴心的很。
如今物是人非,身旁空无一人的皇后,心底思念更甚。
陡然望见从琼华殿外踏进来的凤倾羽,皇后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方才便有人来报,说将凤婧仪送去清华宫的宫女死在了清华宫不远处,刚才整个琼华殿,就凤倾羽一人的行踪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所以,桂枝很可能是凤倾羽所杀。
只是当时没有目击证人,找不到证据而已。
那么堂而皇之的杀害自己的贴身宫女,且将她的尸体扔弃在显眼的位置,明显就是在打她的脸啊。
该死的贱人!
此次若不能杀她,下一次该从何着手?
如今日这样好的机会可不多,还得再想想办法才是。
凤倾羽自进琼华殿,便察觉到了姜熙元怨毒的目光。
她坐下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后端起酒杯,朝着姜熙元的方向举了举。www..net
“皇后娘娘,这杯酒倾羽敬你,还望皇后娘娘能‘节哀顺变’。”
她将节哀顺变几个字,咬的稍稍有点重。
凤倾羽的话,犹如平静的晴空中突然响起的一道惊雷。
一时间,整个琼华殿中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不少人眼神怪异的望着凤倾羽,今日他们丝毫不敢提及晗月公主的事情,生怕触了皇后娘娘的霉头。
凤倾羽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是活腻了不成?
姜熙元望见凤倾羽那满脸得意的模样,一时间急怒攻心。
她咬紧牙关,奋力压下心底愤怒,眸子中的情绪晦涩不明,一时间举杯也不是,不举杯也不是。
坐在席位上的夜征,阴沉着脸望向凤倾羽,沉声说道:“凤倾羽,你过了!”
凤倾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非必要,她也不想拿已死之人去戳皇后的心窝子。
但,如今被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也是有脾气的。
“我不过是想敬皇后娘娘一杯,难道也有错?”凤倾羽说着,一脸轻松的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既然皇后娘娘不想给面子,不敬也罢!”
“你!”
夜征紧了紧拳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姜熙元身为姜家嫡女,又贵为叱云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一时间,又悲又气的她浑身颤抖,眼眶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她抬起手,手指微微抖动的指向凤倾羽的方向。
只是因为悲愤交加,胸脯剧烈起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凤倾羽见状,轻飘飘的说道:“皇后娘娘放宽些心,谁都不想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若晗月公主泉下有知,定然不希望看到皇后娘娘如此伤心的模样。”
话虽然都是安慰人的话,但那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噗!”
姜熙元这几日本就悲痛欲绝,此刻被凤倾羽这么一激,直接一大口血吐了出来,便直接往后倒去。
她身边的一众宫女和嬷嬷们急坏了,当即手忙脚乱的将她扶了起来。
夜征见状,立马大声吩咐道:“太医,快宣太医!”
随后,他又望向凤倾羽,满脸愤怒的指着说道:“凤倾羽,我母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皇子定然饶不了你!”
凤倾羽如同深潭般水亮的眸直视夜征,眼中不带一丝恐惧。
“二皇子,方才我可什么都没做,皇后娘娘思女心切,悲痛过度而晕厥,怎能怪我?”
“你!”
夜征气极,他深呼吸一口气,当即咬紧牙关说道:“本皇子不与你这等巧言令色之人争辩,倘若我母后因你方才的话而抱恙不起……”
夜征望着凤倾羽阴沉的眸中,带着一丝占有欲。
“往后,你便留在宫中服侍她吧!”
正巧他想不到好法子将凤倾羽留在皇宫,母后抱恙,倒是个好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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