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晟的速度也不慢,毕竟他主修肉身,又是筑基期的修为,所以第一阶段的重力测试对他来说没有难度。
一开始,速度竟与凤倾羽不相上下。
宗门大殿中。
一众长老望着凤倾羽不远处的吴晟,满脸惊疑。
“咦?这个弟子也不错,他叫什么?”
门口的弟子立马抱拳回道:“回诸位长老,他叫吴晟,来自叱云国。”
大长老卫衡抚须,一脸德高望重的模样:“叱云今年倒是出了几个好苗子。”
三长老冯海点头应和:“没错,今年中洲的新弟子,反而没有让人觉得很惊艳。”
四长老蒋勇望着投影球中,吴晟健壮的体魄,当即大声说道:“等会他是老夫的,你们谁也别抢!”
蒋勇也是以肉身出道,自然一眼便看出来吴晟的特别之处。
“谁跟你抢?”
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的五长老韩昭儿指着咬牙往上登山门的鹿梦。
“我倒是喜欢那个女孩,修为虽然不高,性格却坚韧,不知她又是出自何处?”
门口弟子听罢,再次回道:“她叫鹿梦,同样出自叱云国。”
韩昭儿略微惊讶的挑眉,随后又一指登山节奏比较好的凤婧仪和苏婉琴的方向。
“这两人呢?”
门口弟子抱拳:“回五长老,她们的姓名分别是凤婧仪、苏婉琴,也是来自叱云国。”
“叱云国,倒是难得硬气一次。”二长老上官眠略微勾唇说道。
他保养得宜的面容上不见丝毫岁月的痕迹,五官精致立体,满头霜发比雪还要白上三分。
此刻,他正悠哉悠哉的坐于角落的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狭长的眸时不时瞥向大殿中央的投影球,只有在触及凤倾羽的身影时,那双淡漠的眸才会出现一瞬间的波动。
二长老平日里性格孤僻,几乎不与人言。
他已经在缥缈宗担任长老上百年时间,往常便如同空气一般,虽沉默无言却又必不可少。
今日能说上一句,让另外几人顿感诧异。
韩昭儿满脸惊喜的笑望着上官眠:“上官所言甚是。”
“上官?”
上官眠神色淡淡,眼底却有些缅怀,实在是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称呼了。
不过,这个称呼,不应该出自外人之口才是。
“五长老还是叫我二长老或者上官长老吧,毕竟,我们还没那么熟。”
“我……”
韩昭儿如今四十多岁的年纪,但因为修为高,驻颜有方,看起来与二十多岁的女子无异。
她自见到上官眠的第一眼便喜欢。
这也是她挤破了脑袋也要当上缥缈宗内门长老的原因。
韩昭儿十三岁便入了缥缈宗,距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这三十多年来,她每一天都不敢松懈,凭借自己的修为和贡献,从外门弟子做到内门弟子,又从外门长老升入内门长老。
往日里,上官眠不屑与她多说半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今日在众多长老和弟子面前不给她台阶下,着实让她脸上神情有些错愕。
大长老卫衡早便看出了韩昭儿的心思,立马上前打圆场。
“二长老,不过是个称呼,大家都是同门,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转而又望向韩昭儿。
“五长老也不要往心里去,还是专心看这届弟子们的表现吧,也好各自为自己的山头挑几个天赋好的。”
“是。”
韩昭儿自然是顺着台阶下,这才又将目光重新放回投影球上。
大长老叹着气摇了摇头,二长老明显就是没有心的老妖怪,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下来,他几乎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爱好。
五长老这一厢情愿的,怕是芳心错付了。
……
两刻钟过去,弟子们仍旧在登山门。
第一阶段的重力测试,越到后期重力越大,脚步也越沉。
越到后面越是艰难。
那些靠嗑药晋级的肉身较弱的弟子们首先承受不住,陆陆续续停下脚步,有些索性趴在阶梯上摆烂。
凤倾羽和吴晟遥遥领先,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踏上的第一百阶阶梯——心魔测试。
自踏入的瞬间,原本一往无前的步伐顿时停住了。
后头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那两个怪物总算是停下来了,否则,他们怕是都得垫底了。
趁着两人在冲击心魔的时候,众人不由加快脚步,试图拉近与他们两人的距离。
这次,可不能让那叱云小国的人抢了风头。
心魔测试寻常可是最难通过的,通过的时间长短,与修为和肉身强度无关。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然而……
令众人意外的是,凤倾羽在心魔测试停留不到一刻钟,便睁开了眼。
她并未迟疑,直接抬腿继续往上走去。
……
山顶的宗门大殿中。
一众长老面露惊疑的望着寂无心。
“掌门,你没放水?”
正悠哉悠哉喝茶的寂无心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就我家乖徒儿那天赋,需要我放水?”他将手中茶杯放下,望着一众长老,无比得意的说道,“我没让她放放水,给其他弟子们留点活路就不错了。”
说完,还骄傲的哼哼两声。
一众长老见状,扯了扯嘴角,却又碍于他的身份奈何不了他分毫。
……
距离开始登山,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一千多人中,第一阶段的重力测试,走过一半路的,有三百人以上。
剩下的人,停的停,躺的躺,斗志已经被消磨殆尽。
“不想往前走了的,回头下山便是。”
“一旦回头,阵法施加在你们身上的压力,便会顷刻消失。”
前进很难,但后退,几乎不需要付出努力。
修炼一途,往往大毅力者才会有大成就,那些容易放弃的人,从一开始就输了。
随着话音落下,确实有不少人开始陆陆续续往回走。
通过心魔测试之后,再往上,身上仍旧被施加了重力,几乎要将人压弯。
凤倾羽咬牙挺直腰背继续往上走。
豆大的汗顺着脸颊流淌,额角的发都已经被汗水濡湿。
只不过对于她这个经常在历练中突破极限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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