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
雷声不断,‘魂雨’还在骤降,没有停歇的趋势,伴随着飓风,让长河都涨了很高的一截。
原本就浑浊…
现在更加看不清了,放眼望过去,全是紊乱的规则,这让那几个教祖级大佬的魂念,都急切起来,划分好区域后,卷起它们的大道,就往‘长河’的深处扎了下去。
“想清楚没有?”叶修紧蹙着眉头,冷冷的问道,他也不慌,以这些魂念的速度,想进入到河底,起码得半盏茶左右,足够他详细的拟定好出手计划了。
鬼皇斧一脸懵逼,化形都忘了!
脑袋上顶着几个巨大的“?”号,全是雾水,什么叫想死还是想活,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种小事还用说嘛,看到叶修望过来,吓得它浑身一激灵,汗毛都倒竖了起来,立马就哭丧着脸颤颤巍巍的哀嚎,道:“呜、呜…小主人,老奴向来是忠心耿耿,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老奴对您,苍天可鉴。”
“要…是落到那群教祖的手上,老奴可就死定了,以它们的尿性,绝对会将老奴的意识彻底抹去,然后再重新炼制成宝物,让我变成傀儡,小主人要是将老奴送出去,那就是资敌,这群王八犊子,没准还会拿老奴的残缺肉身,来对付小主人,骨肉相残…”
“老奴命苦啊,变成魂宝都不得安生,呜呜呜!小主人千万不能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它是真怕了。
胆战心惊,浑身都在颤抖。
倘若叶修这厮不讲武德,为了逃命,将它扔出去吸引那些‘教祖’大佬的注意,自己则是趁机溜之大吉,它这个行动不便的魂宝,恐怕是真的要沦落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了。
“骨啥玩意?相残?”
“还有特么的忠心耿耿?呵…不要脸了么。”
听到这个鬼东西哀嚎,叶修的眼角抽搐了几下,余光清扫,也不去戳破它那拙劣的演技,只是讥笑了两声,关于它藏着掖着了很多手段的事,以后再清算,抬眼望向头顶的魂念,眸子里寒意闪烁的,道:“不想死,那就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跟我一起,宰了那头狼妖。”
“宰…了谁。”
“??”
鬼皇斧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的望着叶修,只感觉心底的寒意直冒,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在它看来,叶修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疯狂,而是癫狂了,开什么玩笑,那些都是‘教祖’级的大佬,在四大部洲,也是至高无上的顶级存在。
它们不杀人就已经是万幸了。
而此刻,竟然沦为了‘渡劫期’武者的捕猎对象,它也有些恍惚,自己当初迟迟没有跨入半圣的门槛,是因为胆子太小了?魄力不够,若是在金仙境的时候,就滋生出敢搏杀圣人强者的心,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八成早就--凉凉了。
没准连尸骨都被那些圣人、教祖大佬捣碎炼制成丹药了,毕竟,它这一族在命魂上的造诣极深,没这点本事,它也做不到死后,还能以‘鬼皇镜’的状态存活。
想到这里,老鬼也不再废话,而是一脸正色的,道:“小主人放心,老奴这次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让那些教祖大佬尝一尝,我这块鬼皇镜的雷霆之威。”
叶修点了点头,也懒得叮嘱它,而是静静的蛰伏在河底,透过紊乱的规则望着那头飞天狼魔。
蓄势待发!
反正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他相信,这块贪生怕死的‘鬼皇镜’也不敢掉以轻心,更别说像以前一样出工不出力了,已经紧张得呼吸都慢了几拍的老鬼,望着飞天狼魔,‘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声音,道:“小主人,干嘛选这头狼妖,那边的四不像,应该更好对付一点吧。”
“离太远,不方便过去…”叶修摇了摇头,对于老鬼的提议不为所动,依旧就盯着那头飞天狼魔,这计划,他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挑来拣去,还是狼妖更好欺负一点,毕竟,就算自己的‘巫魂’可以扛住规则冲刷,可想在长河内行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那些教祖的魂念已经扑下来了,也没有时间让他蛰伏过去。
所以,就只能挑这头狼妖了。
矮子里面选矬子嘛。
“……”
长河底部。
时间一点点过去,‘飞天狼魔’的魂影也越来越接近,都可以看到,它身上那一根根栩栩如生的狼毛跟锋利獠牙了,就连体型,似乎也比之前大了好几圈。
这狼妖,足足有近百米高,要不是‘巫魂’本身就不小,光是它此刻的体型就够压迫人了。
“快到了…”叶修舔了舔嘴唇,目光微凝,身上的神经也紧绷起来,没有迟疑的松开了鬼皇斧,让后者自由发挥,毕竟,不熟悉这鬼东西有多少手段,留在自己身上也发挥不出它的实力。
“小…主人,真要淦啊?”老鬼脸上的恐惧还没消退,带着几分不安的问道。
叶修撇了它一眼,没有理会。
后者也学乖了,不再去触他的霉头,而是摇身一变,“嗡!”的一声就幻化出了鬼皇镜的本体。
它是镜子,不是斧子!
很多的手段,弄成斧子的模样,自然施展不出来,看到它待在旁边,叶修也没管,而是屏住呼吸,暗中盘算着时间,就在等那头飞天狼魔一点点的进入长河之中。
“所…有人都小心一点,这里的规则很紊乱,防住心神不要被冲刷得失了理智,不要怪老朽没有提醒你们,若是在祖地出了变故,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往常死在大意之下的教祖也不是没有……”石老鬼冷冷的叮嘱道。
“呵呵,你放心吧,若是连规则的冲刷都挡不住,死在了祖地,那也用不着跟我们一起分享这里的秘密了。”飞天狼魔舔了舔嘴唇,它也是老牌的教祖,尽管受了伤,可实力依旧是毋庸置疑,不能在‘魂雨’之中呆久了,也不代表它害怕规则的冲刷。
它的话音刚落。
长河底部,异变骤生,一些羸弱的规则,瞬间汹涌起来,直接向它卷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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