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索维慈拿出电报说道:“圣彼得堡已经任命我为这次谈判的全权负责人,我在谈判上所做出的一切承诺都代表了圣彼得堡方面的承诺。”
蔡学松点点头:“好,那我们直入主题吧!这次事件责任全在你方,你方非法容留分裂势力头目,并且在我方交涉下不仅驱逐我方交涉军官,还以武力警告,这是极其危险、不专业的做法,我方坚决予以谴责!”
廓索维慈感觉太原也太无耻了,什么叫极其危险、不专业?你们包围使馆、火烧房屋的行为才是吧?廓索维慈说道:“我们事先并不知道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等人为你方逮捕分子,收留他们符合国家关系准则,你方无权指责。
相反,对于你方包围我方使馆,火烧我方使馆的行为违背了基础的人道主义,这才是应该谴责的行为。”
现在就是双方漫天要价的时候,就看哪边手上的牌多了。王玉杰反驳道:“公使先生,您的话颠倒黑白,我方之所以兵围你方使馆是因为在交涉无效并且被您方武力驱逐。
我方一向爱好和平,面对你方士兵持枪从使馆入侵我国的事件,我方采取了专业、合法的方式,经过警告,你方士兵非但不撤退反而妄图冲击我方岗哨,我方出于保卫国土的需要,这才消灭你方来犯士兵!”
俄方代表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颠倒黑白了,一俄方代表直接开喷:“你怎么不说说我方为什么要冲击你方岗哨呢?你方封锁我方使馆周围街道,禁止一切物资进入,我方是出于无奈这才做出上述行为!你方指鹿为马,实为可恶!”
蔡学松看这位东方人面孔的俄方代表露出鄙夷神色,直接回怼:“我看这位俄方代表才是指鹿为马的高手!我方多次强调喊话,只要俄方士兵出使馆时放下武器,便可得到食物等生活物资的救济,在这种情况下,你方依旧选择武力冲击,这让我方还能如何?
这才是其一,其二,我方还强调,只要你方交出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等人我方便即刻解除包围,这点你方为何充耳不闻?据我所知,你方到投降前一刻都为交出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等人,这点你方作何解释?”
王玉杰补充道:“我补充一点,目前你方投降人员在我方获得了良好的救助,我们提供干净健康的食品、水等生活物资,这足以说明我方的正义性、合法性,若是你方俘虏了我方士兵,可会如此对待我方士兵?”
这里,廓索维慈也不得不点点头,在这个没有《日内瓦公约》的时代,优待俘虏全凭高度自觉和自行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哪怕是《日内瓦公约》出来后,有些国家不还是制造了一场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蔡学松见俄方人员哑口无言称热打铁:“因此,我方提出以下三项要求:
一、俄罗斯帝国承认蒙古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且承诺不再参与外蒙一切分裂活动;
二、俄罗斯帝国为每位被俘士兵支付一百两白银的赎金,对于牺牲士兵的尸体支付二百两赎金;
三、俄罗斯为此次我方因该行动所造成的损失承担赔偿责任,共计白银一千万两。”
廓索维慈脸色铁青,开始发言的黄种人俄方代表站起来怒喷:“你方可恶至极!”
未等该人把后面的话说完,蔡学松直接说道:“公使先生,能不能让您的狗闭嘴。”
那名黄种人俄方代表被这句话噎住了:“你...你!”
廓索维慈却点点头:“不要说了!”那名代表只好悻悻然的点点头。
廓索维慈说道:“对于你方提出的条件,我方要提出几点意见,首先,你方分裂势力我方并未参与,你方毫无证据的指责实为可笑,我方绝对不会承担因此造成你方支出的费用。
其次,我方一向尊重他国的领土主权,从不参与分裂他国领土的活动,既然如此,我方绝不会对一切不参与分裂活动的行为做出承诺。
第三,你方既然秉持高度的人道主义精神,为何不为我方士兵免费提供食物?”眼看着王玉杰就要反驳了,连忙接着说:“但是,我方出于对你方的感谢,我们愿意为每个士兵支出10两白银作为感谢。”
王玉杰对这种无耻的言论咬牙切齿,特别是第三点,三百多人加起来也就三千多两白银,感情你们打发要饭的呢?
蔡学松还是沉得住气,风轻云淡的说:“我方身为战胜方无义务替战败方饲养俘虏,既然你方认为我方应该发扬人道主义精神,那么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并且根据国际惯例,俘虏士兵将作为我方财产,我方将为被俘士兵提供直到生命尽头的工作。”
黄种俄方代表听到了“饲养”二字立刻脸色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但是中文不怎么好的廓索维慈显然没有分出“饲养”、“给养”等字词的区别。
而王玉杰听到这话转怒为喜,提供直到生命尽头的工作?多损啊,头一次听到把挖煤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说法。但廓索维慈显然没有理解这句话,说道:“我方士兵无需你方提供工作。”
王玉杰回怼:“他现在是我们的财产,对于财务你们应该出钱交换。”
蔡学松补充说道:“我们第一点条件议无可议,你们既然没有参与到分裂势力的活动中,为何不可发表声明,做出承诺呢?我们这次将第一点作为我们谈判的前置条件,你们若是不答应,那么我认为这场谈判没什么好谈的。
还有,我们不会白养无用之人,七天内若是你们不赎回你方士兵,他们就要去工作了。”
说完,蔡学松起身,解放党参与谈判的众人纷纷起身就要离开,廓索维慈已经十分愤怒:“你们这样做是会引起国际公愤的!”
蔡学松直接走出会议厅,留下了一句话:“无所谓,你们大可谴责。”
回到酒店的廓索维慈立刻用这次携带的电报机往圣彼得堡发电文,汇报了这次的谈判过程。
而就在谈判破裂这天下午,《解放报》发表号外《我军俘虏沙俄士兵三百二十二人,击毙十三人》,文中详略得当地介绍了这次事件的过程:
“自上次俄方容留逃窜的分裂势力分子头目后,在我方多次有礼、合法的交涉下俄方非但拒绝交出相关人员等,反而以武力驱逐我方交涉人员。
是可忍孰不可忍!在中国的领土上,岂容外人如此放肆?我军遂决定兵围沙俄驻蒙使馆,提出只要沙俄交出相关人员,我方即行接触封锁。
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沙俄方面一意孤行。于夜晚有沙俄士兵持枪入侵,被我方击毙。”
“当夜沙俄使馆附近房屋无故起火,火势迅猛,我军本欲救火但沙俄士兵虎视眈眈,于是未能救火。”
“火势蔓延至沙俄使馆,沙俄使馆蓄谋已久,其非但不救火,反而令俄方驻蒙使馆人员持枪入侵我国领土。”
“我军遂坚决予以反击,在击毙十三人后俄方深感胜利无望,于是在驻蒙使馆最高长官谢米诺夫的带领下向我军投降。”
“至此,我军已取得此次对峙的完全胜利!”
报纸一方出,全世界这才知道俄国原来在蒙古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共三百多人,基本全员被俘,这可是一个大笑话,自从进入热兵器战争之后,很少有这种全员被俘的场面了。
一时间,物议沸腾。老百姓自然是对解放党称赞有加,这是大清这么多年来除了中法越南战争后,第一次战胜外国人,无数老百姓在大街上放鞭炮,像过年一般。
消息一出,廓索维慈恼羞成怒,立刻动用各种渠道谴责解放党,而解放党则是轻飘飘的回复了一句:
“我方此次行动全出于内阁袁大总理的授权和支持,对于俄方指责我方概不接受,若有不满之处,请找大清外务部抗议。”
【作者题外话】:第二更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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