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泄气了,难道刚才打倒那两个人,只是频临死亡威胁时的潜能爆发吗?
我原来曾经看过一个资料,
说人的潜能很大一部分没有被开发出来,只有遇到危急情况下,才能被激发出来。
我刚才难道就属于这种情况吗?
边想边走,又走了几层,可酒店里层层一模一样的布局,安安静静的紧闭着的房间,令我感到崩溃和绝望。
我紧张地思索着,怎么才能找到她们呢?
忽然,我听到警笛尖锐的仿佛撕裂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路响来……
我忙凑到走廊的一扇窗户往下看,只见三辆警车开了过来,居然拐进了酒店门口。
接着,从警车里跳出一群戴着头盔,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
这酒店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警方找到了绑架我们的吴天助?
我看到了希望!
我也有了方向——
去前台,报警!
只能找警察!
现在依靠我自己,肯定不行,我已经确认自己不是超人。
我坐上电梯,电梯一层层往下,在一层楼,停了下来。
我探头看出去,忽然看到了张庆文,他在走道里团团转圈,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
我忙走过去,他一见我,吃了一惊,一把抓住我,说:
“冰哥,怎么、怎么你没被绑架?”
我苦笑了一下,绑架算什么,老子差点连命都没了。
但我还没来得及向他倒苦水,忽然又看到走道里面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特警,就咽下了想说的话。
不一会,两名特警从一个房间里扶出一个人,是薛可馨。
紧接着,陈小花也被扶了出来。
我和张庆文立即冲过去,分别站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旁边……
乘电梯下了楼,我们登上警车时,又一队特警押下了两个人,正是那纹身青年和黑大个子。
他们两个人也看见了我,眼里都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只是,我始终没看到吴天助……
在公安局做完了笔录,我们回到医院。
回医院,是我的主意,陈小花还病着,薛可馨又受到了刺激,都需要检查,等没事时再说。
到了医院,医生分别为陈小花和薛可馨作了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
我还是不放心,我担心着陈小花的病情,就让她继续住院。
薛可馨也呆在医院,万一有什么情况,也方便处理。
为了我们的安全,杨叶还找关系又换了个双人病房。
张庆文很兴奋,不但平安找回了薛可馨,顺带解救了陈小花和我,还抓到了绑架的主谋,这下彻底安全了。
他兴致勃勃地讲述了案件侦破经过:
他去跟警方的朋友提供了吴天助的线索;
警方一查,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吴天助的亲属进入本市境内。
后来侦办警察说,干脆查查所有从浙江来的人的信息好了,看有没有跟他有关系的人。
没想到一查,居然很快查到一个人的身份信息——
他是浙江天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员工!
一周前到达本市,住在一家酒店,一直没有离开。
到酒店前台调取录像,发现跟他同时到来、并且来往密切的还有一个人。
虽然用的是异地的身份证登记住宿,但过去也有多次居留浙江的历史,与天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来往密切。
警方就锁定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再一查,整个案情就一清二楚了——
很快就发现他们行踪可疑!
门口、大堂、电梯和走道的监控里清晰地看到,他们分别带回来两名看似醉酒的年轻女子;
先后进入房间后,两名女子就再没出来;
最后他们还带回了一个脚步踉跄的男子;
陈小花和我,办案警察不认识,但他们很快认出了失踪的薛可馨!
于是警方立即采取了行动,将现场涉案人员抓捕。
原来,那辆浙江牌照的商务车,只是一个障眼法。
薛可馨失踪后,并没有离开本市……
这时,杨叶和褚满儿也得到消息,赶到了医院。
褚满儿最关心吴天助,一进门就问:“吴天助抓到了吗?”
“没有吴天助。”
张庆文说,“侦办警察也查过小花和可馨指认的嫌疑人,他叫孙宗扬。
孙宗扬持有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也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
他住在另一家五星级酒店。
到这家酒店来,只是参加了一个商业会谈,没有证据表明他卷入其中;
而且案发时,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那两个人都供认是他们一手策划绑架了你们三人,想勒索一些钱财,但具体金额还没有商定;
可心餐厅里的火也是他们放的;
同时,二人与孙宗扬并不认识。
所以只能把他放了,他现在已经回到了香港……”
我明白了,怪不得在警方的户籍档案里,吴天助已经死了,还是因为失足,其实他已经改名换姓了。
而他不把陈小花三人暴露出来,是不想她们被警方抓走,以免前功尽弃,他还能继续使用她们的身体来炼制药物。
可是,他明明可以好好活着,以活人的身份活动,也没有什么不妥当,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死了,又换了个身份呢?
“就是他干的!
他才是罪魁祸首!”
薛可馨忽然激动起来,“他、他还是个吸血鬼!”
我对她说:“可馨,你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如果能说,你就说出来。”
薛可馨没有说话,痛哭了起来,张庆文抚摸着她的背,说:“不想说就不说吧。”
我看出来了,张庆文不想让她说,是怕她说出什么不堪的事情来。
“不是不想说,我是害怕。”
薛可馨抽泣着说,“其实吴天助根本没死!
那个孙宗扬就是吴天助,只是换了个名字。
他把我抓过去,一见面,我没想到他还活着,顿时就吓傻了,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等我明白了他没死,就哀求他放过我,可他什么也不说,挥挥手让手下人都出去了。
刚见面他脸色很平静,这时却忽然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一下子扑向我——
我以为他要对我图谋不规,就拼命挣扎,可没想到,他把我扑倒在床上,却一口咬住了我的脖颈……”
我虽然有准备,但听到这话,还是吓了一跳,陈小花抓着我的手也捏紧了。
我已经预料到她下面要说的内容了——
薛可馨惊恐地继续说:“他咬得我好疼啊!
可他捂住我的嘴,我也叫不出来。
他把我的脖颈咬破了,就拼命地吸,我听到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嗓子里还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吸我的血!
他没死,也不是人,是变成了僵尸!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要被他吸完了!
我又疼又怕又惊慌,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的心顿时提了上来,我猜想陈小花也要遭遇到这样的境况。
我看了看身旁的她,她正盯着薛可馨,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果然也很激动,我把她搂进了怀里。
她使劲往我怀里挤,像一个见到怪物而害怕的孩子一般。
薛可馨擦了一把眼泪,说:“等我醒来,我就躺在那个房间的床上了。
我想,吴天助死了,他变成了吸血的僵尸,这太可怕了!
我摸了一下脖子,脖子上缠着纱布,没摸到伤口,但还是感觉到痛。
你们看,伤口就在这里——”
薛可馨昂起脸来,用一只手指着,让我们看她的脖颈。
我们都凑过去,认真地看她的脖颈。
她的脖颈很嫩,很白;
别说是用牙齿咬,真的可说是吹弹可破。
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她的皮肤上,除了略微隆起的淡青色的静脉血管,别说伤口,连个印痕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张庆文刚听说时,非常愤怒。
可他看了薛可馨的脖颈之后,没发现什么;
又双手捧起她的脸,仔细在她脖子上看了一圈,仍然没发现任何异常。
“你确定是这里吗?”他疑惑地问。
薛可馨又指着刚才指的那个地方,肯定地说:“就是这里。”
张庆文又假装看了一遍,轻声说:“亲爱的,你受苦了,你要好好休息。”
显然,他认为,薛可馨所说的被吸血,包括所说的僵尸,只是受到惊吓后产生的幻觉,一切并不存在。
我和杨叶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褚满儿忽然说:“你们知道我脖子后面的伤疤,因为当时时间匆忙,没有处理好。
一直到现在都在,都不敢穿露背装,只能穿旗袍才能隐藏起来。
可是,你们还记得我的腿伤吗?
那么严重,三天就好了,连个伤疤都没有。
我想那个吴天助手里可能也有那种神奇的伤药!”
除了张庆文,我们都明白——
薛可馨描述的肯定是真的,吴天助吸了她的血后,就用药把伤口愈合了。
张庆文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不会相信。
“怪不得怪不得!”
张庆文拍了拍脑袋,说,“我们离开公安局的时候,有个战友还跟我开玩笑;
说让我带可馨去精神病院看看。
我问为什么,他也没有隐瞒我,说是可馨的笔录材料里提到了吴天助——
也就是那个孙宗扬吸血的事。
可是,警方特意安排女警检查了可馨的身体,却没有发现她身体有任何异常。
最后怀疑她是过度惊吓后,发生的幻觉。
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一个证据——
她和小花都被绑架了,小花的材料里却没有提到被吸血的事,也没提到吴天助。
所以他们推测是可馨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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