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尼德霍格会的两个关键人物目标就是武当山!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怪不得秦朝他们刚才出去接个电话,都去了半天,肯定是在商量这些所有事情的细节。
“对不起冰哥!”
田秀秀说,“我们原计划今天返回北京,也因此临时取消了。
他们显然也知道了萨珀诃星球飞船可能在武当山一带。
因此以旅游考察为名,来找飞船的。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应对计划。
但是,你们最好迅速离开,不要碰到他们。”
陈小花立即说:“我想回家!”
我说:“我能理解!
那,我们还是回家吧。”
陈小花不提起回家,我们只能在外面听从命运的安排继续漂泊。
可她一说到回家,我回家的心也变得特别的迫切。
秦朝给我们安排了一辆车,送我们四个人回家。
车还是我们第一次坐的那种,完全封闭,看不到车窗外的风景。
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车行驶的速度。
但坐在里面还是非常的舒服。
不一会,我们都睡着了……
醒来时,感觉车已经没有行驰了。
这时,车内的喇叭忽然响起来,一个电子声音说:
“您已经到达,请下车。您已经到达,请下车。”
然后车门自动打开,我们跳下车,我探头一看,好家伙,居然到了我家小区的门口。
等我们全部下来,再看坐的车,已经开得无影无踪了。
也不知道驾驶车辆的,是人,还是智能机器人。
张庆文赞叹道:“看我们军队的保密工作,滴水不漏啊。”
薛可馨打趣他说:“还‘我们’军队,你都退伍好多年了好吧!”
张庆文挺了挺胸,说:“从参军那天起,我一辈子都是中国军人。”
他们说着话,我正要请他们去家里坐坐。
忽然,我听到他们身上都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
那是手机有信号时,接收信息的声音。
看来信息很多,响了好久才停下来。
张庆文和薛可馨都拿出手机看,忽然,薛可馨激动得跳起来,说:
“啊,满儿和杨叶他们已经回来了!
我的天呀!
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是啊!
我也收到他们的信息了!”张庆文疑惑地说,
“他们怎么可能比我们还早到呢?”
我吃了一惊,这又是什么原因?
他们不是掉进九卦阵里了吗?
张庆文立即拨打杨叶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接通了,话筒里传出杨叶的声音:“老张,你们在哪里?
我们已经回来了!”
“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张庆文激动地说:“我们也回来了!
刚到,现在在冰哥家门口!”
“啊——”
杨叶显然也很意外,他立即说,“等我们,马上到!”
我们站在小区门口等杨叶和褚满儿。
看着熟悉的街道,我感觉分外的亲切。
可是,我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薛可馨忽然说:“这大白天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陈小花看了看手表,哼了一声,说:“现在是凌晨1点10分。
换句话说,现在是深夜。
也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
你们看眼前到处都是明亮的,但你看看远处?
是不是很黑?
你们就不能长点心?
说了好多次了,都没记住!
看远处!
别把自己弄得跟外星人一样!”
还是陈小花细心,我也跟薛可馨一样,没有适应眼力的提高,把夜晚当成了白天。
不一会,杨叶和褚满儿就赶到了,果然是夜里开车快。
陈小花、薛可馨和褚满儿三个历经患难的女人重逢,都搂抱在一起,好像是劫后重生一般。
我们一起回到家里,陈小花连忙烧水沏茶。
几个人都坐定了,还在你望我,我望你,激动的样子溢于言表,一时都忘了想说什么。
我说:“老杨,我们一直在担心你们呢。
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修道人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们不是掉进九卦阵里了吗?
后来又是怎么回来的?
小雷呢?
他一起回来了吗?”
“小雷没有回来。”
杨叶看向褚满儿,说,“还是满儿先说吧。”
褚满儿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此刻,她又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激动地说:
“就是那天……晚上吧!
啊,其实就是昨天晚天!
我在仙洞里呆烦了,想去洞外透透气。
我忘了天瑞香的功力,走快了几步。
没想到速度太快,我也没法控制,一下子就跳进了九卦阵里。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身子急速地坠落下去!
我仿佛看到有树枝在面前,可就是抓不住。
就跟上次出车祸时,车掉下悬崖一样!
我心想这下完了,不死也要摔成重伤了……”
虽然她活生生地坐在我们面前,但我的心还是提得老高。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仙台时,因为在九卦阵里走错了一步路,差点掉下了悬崖。
幸亏被农夫提着皮带救了上来。
还有那个黑衣杀手,武功高强,可是被利贞打得落入九卦阵后,若非被狼王救出,只怕早就丢了性命。
褚满儿和杨叶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不懂阵法,能活着、而且毫发未损地从九卦阵出来,简直就是奇迹。
只听她继续说:“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我感觉自己落地了。
却又不像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一堆棉花上,软软的。
我睁开眼睛一看,身体下面并不是棉花,而是硬硬的地板。
我爬起来,看看四周,感觉自己像是到了一个巨大的体育场。
或者影剧院。
只是里面没有座椅。
那是个很大很大的空间,很空旷,却只有我一个人。
里面很明亮,但没有看到灯。
我正在纳闷,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我感觉头顶有响动,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我再一看,居然是杨叶躺在我身边……”
当时,我们因为惧怕九卦阵,都站在旁边不敢进去。
只有杨叶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杨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褚满儿的后背,另一手端了杯水递给她,笑说:“让满儿喝口水吧。
你们看——
都激动得不行了!
接下来我说吧:
我当时也掉下去了,也是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接住了,一点也没受伤。
看到满儿没事,我非常开心。
冷静下来后,我们开始寻找出去的地方。
那是个很大的、圆形的空间,比体育馆都大了许多。
怎么说呢?
就像、就像在锅里的样子!
地也不是纯平的,中间低,周围高,顶像个锅盖……”
“锅盖?”听到这里,忽然,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我想起来了,那个地方我曾经梦到过!
那天张庆文请客吃饭,我喝醉了,后来睡到陈小花的房间,睡梦中,就梦到过那个地方。
我插话说:“准确来说,那是个一体成型的锅。
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看不到一丝缝隙,浑然一体,是不是?”
褚满儿“咳”了一下,差点把茶吐出来。
杨叶惊喜地说:“是的,确实是那样子!
冰哥也去过那里吗?”
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去过,我只是梦到过。”
“梦、梦到过?”褚满儿更是惊异。
我点点头,努力回想那次梦境,又说:“那地方没有出口,没有门,没有窗子。
到处完全一样,只有正中间隆起一个尖角,像个井台一样,上面还有个小洞,手可以伸进去……
是不是?”
“正是!”杨叶拍了一下手掌,说,“你说的就是真的,跟现实一样。”
我指着张庆文说:“那天老张请客,他那一帮战友把我给灌醉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睡在了小花床上,然后就做了那个梦。
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梦很清晰,真的跟现实一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还以为自己喝醉了酒,被人关在了一个什么地方。”
陈小花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红着脸说:“你说那次呀,你个醉鬼!
我想起来了——
当时我和可馨都抬不动你,只上了半层楼梯,你就赖地上不起来了。
我只好叫了两个男厨师过来,才把你拖进我房间的。”
我的脸开始发烧起来,真是喝断片了,我一点都记不得了。
褚满儿笑说:“嘻嘻,是那次呀。
那天我也在场!
我脚受伤了,才没帮忙的。
我怎么说你有点眼熟呢?
原来在武当山见过……
冰哥你一定还梦到那盏灯了,是不是?”
“灯?”
我想了想,没有看见过什么灯,因为那个空间太亮了,也不需要灯。
杨叶说:“井台洞口旁边有一盏灯你没有梦到吗?”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我没有梦到灯。
除了井台,那里什么都没有。”
褚满儿兴奋地说:“那是阿拉丁神灯!”
薛可馨好奇地问:“是那个童话故事里的阿拉丁神灯吗?”
“不知道。”
褚满儿说,“我看像我们过去用的那种烧煤油的气死风灯。
但它像是黄金打造的,浑身上下金灿灿的。
火苗是蓝色的,像天燃气燃烧出来的火苗。
灯罩是水晶的,上面还有花纹,特别漂亮!
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他说他是阿拉丁神灯。”
“他说他是阿拉丁神灯?”
陈小花疑惑地问:“灯会说话吗?”
“是的!
灯不但会说话,它还认识我们!”
褚满儿面色通红,说,“我和杨叶走过去——
其实我们最初没看到灯。
只看到冰哥说的那个隆起的尖角。
我们正在研究那个尖角,认为那里可能是出口。
这时,我一眨眼,才发现有个灯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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