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也不敢往下说了。
萨珀诃星球即使是一个在1200年前就已经覆亡的文明,但是,地球文明在他们面前,也毫无反抗之力。
这些问题我想了很久了,但一直没敢说出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吐露了出来。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
所有人心里其实都很清楚我没有说出来的后果。
一瞬间,我明白了刚才田秀秀说幻影技术“太可怕了”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组织一只利用幻影技术制造的军队。
人数不需要太多,就可以扫荡地球。
因为你束手无策、无法应对!
它不需要吃饭,不需要休息,你永远打不死它……
过了一会,旁边的袁波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
“我们相距500光年,就算他们来,就算以他们的速度航行,只怕也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
放心吧老弟,等他们来了再说,我们肯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我相信,正义在世间,正义也在宇宙。”
秦朝点点头说:“冰哥说的很对,一剑有两刃。
其实你的忧虑,我们早就想到了。
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得知外星人联络地球人之后,其实一直是忧心忡忡的,包括美国和俄罗斯等国家的科研人员。
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应对了。
冰哥你不要多想,有我们呢!”
说着,他还伸过手来,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背……
与秦朝他们短暂的会面结束,青年军官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出军分区。
我想去父母家,可陈小花说想回家;我就说回家,可她说的却是回安徽的娘家。
我愣了一下,说:“现在是春运期间,就是想回也买不到车票呀。
你想回家,怎么不早说?”
青年军官接话说:“只要你们确定时间,我帮你们安排,任何时间的票都可以——
自我介绍一下——
我们虽然认识很长时间了,差不多有半年多了,但还是初次见面!
我一直负责冰哥你们一家的安保工作,我姓卫,你以后叫我大卫就行了。”
原来是大卫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家人。
我连忙向他道了谢。
陈小花却认真的打开手机,翻查航班,最后确定明天就走。
想想上次去时经历的风险,虽然已经被秦朝他们处理好了,但我还是真心不想去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回娘家,连跟我商量一下都没有。
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问,只好沉默着……
“好的,我马上就预订两张明天去安徽的机票,有什么事情你们随时跟我联系。
其实,秦副组长的意思,也是想让你们暂时离开这里。
你们正好可以回一趟娘家。”
大卫说,然后他递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只有3个数字,他说,“这是我的电话,你用你的手机直接拨打就能联系上我。”
我一下子就记住了那三个数字,然后递给了陈小花。
大卫又重复了一句:“用你们两人的手机,直接拨打这三个数字,就可以找到我。”
陈小花也记住了。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我忍不住问陈小花:“你要回家,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要这么急吗?都没有一点准备。”
陈小花扬起手机,递到我面前,只见屏幕上有一条短信,不长,内容是:
“妈病重,速回!”
上面的姓名栏只有一个字“哥”……
我吓了一跳,难怪她这么急着要回娘家!
我忙说:“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情况。”
陈小花已经开始拨打电话了,似乎是没人接听。
她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这次很快有人接了。
她用家乡话跟对方说话,说了好一会,我一句话都没听明白。
挂断电话,她着急地对我说:“我刚才给我哥打电话,我妈是脑溢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情况很危急!”
我握着她的手,安慰她说:“你别着急,急也没用,现在立即给你哥转十万块钱过去。
妈的人已经在医院了,现在就是钱的事了。”
陈小花已经六神无主了,立即按我说的办。
钱打过去后,陈小花再给她哥打电话,果然语气就平和了许多,他让我们不要慌张,安排好家里再过去。
大卫果然行动迅速,我们刚进家门不久,他就打电话来,说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们明天直接去机场,拿身份证就能乘机。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时启程。
两小时后,飞机在池州九华山机场降落。
走出机场,我们站在路边准备拦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医院。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空车。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
我看空车灯并没有亮,说明车里有人,我也没有招手,不料,那辆车却在我们身边停下来。
我们退后一步,想让下车的人下来,我们再上去。
车门打开,一个魁梧的身影钻出来,看到那个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顿时懵了,就是想破我的脑袋,我也想不到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那个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在年会上失去联系的张庆文!
我的眼睛迅速往车里看去,我想宋俊杰应该也在里面。
可是,车里并没有他的人影。
陈小花也有点懵了,她揉揉眼睛,吃惊地说:“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妈的,别提了!”
张庆文连连摆头,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一边。
他拉我手的力度前所未有,几乎要把我的手指都夹断了;更像是一个绝望频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因为力量太大,使我的手还产生想摆脱束缚的本能反抗。
“有水吗?”张庆文问。
他的眼睛已经是血红色的,像一头饥饿的狼。
很快,他看到陈小花拿在手里的水杯,一把抢过来,一口气全部喝干了。
我趁他喝水的时候,才看清了他现在的样子:
他浑身都沾满了黑色的泥灰和石子;
头发蓬乱,里面全是灰,还挂着一些青草;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也已经被挂破了,而且污渍斑斑;
裤腿半截都是湿的,皮鞋也破了,露出了脚趾头;
脸上和手上还像被什么割破了,残留着凝结的血痂,衣服上也有斑斑的血迹……
他活像一个流浪汉!
不,更像一个杀人潜逃者!
我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
年会那天晚上,他和宋俊杰突然离去后,发生了什么,使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他抓住我,我真的不敢认他。
宋俊杰又在哪里?
虽然有满腹疑窦,可他这个样子,我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问起。
这时,出租车司机也跳下车,找张庆文要车钱。
我立即说:“你这辆车我们包了。”
又示意陈小花给他钱,“他的车钱也算在我们这里面。”
司机拿了钱,才又上了车等我们。
“那条洞,挖出来了——”张庆文缓了一口气,说。
什么洞挖出来了?
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陈小花吃惊地说:“你是说,宋俊杰已经把那条神奇的老龙洞挖到了?”
张庆文使劲点点头,慢慢缓过劲来,讲述了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魂的经历——
那天年会还在进行中,忙了半天的张庆文正想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刚坐下,还没吃上两口,忽然宋俊杰走过来,给张庆文招了招手就往外走——不用问,肯定又是要去接送哪位来宾,他只能跟出来。
从酒店出来,上了车,宋俊杰也爬上车,还没坐稳,就欣喜地说:“兄弟,老龙洞找到了!”
张庆文并不关心那个什么老龙洞,他心里还一直在暗骂,这大过年的,难道还有人在山上找洞挖洞玩吗?
但自己老板开心,只能装出开心的样子奉承老板:
“太好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没有宋总您做不到的事!”
“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宋俊杰兴致勃勃地说。
听到这话,张庆文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既为自己辛苦奔波感到生气,也有点担心年会——
因为这一来一回,就算是不进洞去,没有意外发生,至少也得两三个小时;等他们回来,年会也应该散场了。
他跟宋俊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可宋俊杰并没放心上:“去他娘的年会,让他们去弄吧。
其实我不想开的,花钱找麻烦!
但他们非要搞,被人当猴一样耍,浑身都不自在。
就这样20万打了水漂,还不如发给工人们有价值。”
说着话,还把领带解下来,恨恨地扔在了后排座椅上:“我说穿中式服装,他们非要让穿西装,系个领带,都弄了半个小时,浪费时间!”
他不喜欢年会,可张庆文喜欢。
张庆文想早点回去,就把车开得飞快。
上了山,走到车开不了了,宋俊杰又说步行过去。
又走了大半个小时,张庆文虽然烦,但不感觉到累,宋俊杰却累得气喘吁吁的,还得走慢点等他。
张庆文心里想,现在别说年会了,只怕想回家,都得到明天早上了。
他一边生气,一边用“30万年薪”来安抚生气的自己。
最后,两人终于来到现场,果然工地上还有三个人在干活。
张庆文发现,这次来的地方,并不是上次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地方;也不是褚满儿描绘的那个地方。
显然,宋俊杰又换地方了。
甚至,他很有可能是在几个地方同时在寻找那条老龙洞。
张庆文心想,幸亏自己听了杨叶的话,没有乱说说,否则肯定闹笑话了。
这时,他忽然嗅到一股香味,那是寺庙里面的檀香味。
又扫眼一看,只见地上还插着三柱香,香还是燃着的,檀香味当然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他纳闷了:他们在这个地方点香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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