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教授看着陈小花,平静地说,却是一个反问句:

    “难道,你感觉我们是在帮助他吗?”

    他这么一说,我蓦然醒悟过来!

    其实,当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面就突然一亮,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萨珀诃星球的人,其实并不是在帮助霍守钢,而是在帮陈小花和薛可馨!

    毁掉她们的照片,毁掉她们的涉案内容,以此来保护她们!

    我轻轻拍了拍陈小花的后背,说:“你冰雪聪明的人,怎么想不明白呢?”

    陈小花眼里透出了光芒,显然她也想明白了,嗫嚅着说:“你们难道是……

    在帮我和可馨?”

    轩辕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原来我们是想只毁掉跟你们相关的部分。可是,如果那样做,反而会引起人的注意。

    所以,我们干脆把霍守钢所有的卷宗都毁掉了。

    反正,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现在罹患癌症晚期,而且因为逃跑时,摔伤了腰椎。以地球现在的医学,他再有钱,也治不好。

    惩罚一个人的办法,不一定是死。

    他只能坐在轮椅上,在病痛的煎熬中,细数着为数不多的日子。

    这种活着其实比死了更难受……”

    “谢谢!”

    陈小花说,然后她忽然很快转移了话题:“你们的飞船什么时候会到达?”

    我明白,她是怕我又想到了她那不堪的过去。

    轩辕教授的神情暗淡下来,也可能是说了很多话,有些累了。

    他说:“那边出了点小故障,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应该也快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

    我赶紧说:“教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有一个世界知名的黑帮组织,叫尼德霍格会。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倾巢而出,齐聚北纬30度线,包括我们中国的武当山和神农架地区,一直有两个骨干成员滞留,是为什么?

    他们想干什么?”

    轩辕教授轻轻摇摇头说:“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

    看样子,应该是听闻到了什么信息吧。

    你们要明白,有很多事情,我其实也是不知道的……”

    说着,一道白光闪进石头,他的影像消失了。

    我和陈小花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我们都从他的话里读出了背后的意思:

    萨珀诃星球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他的表情里,清楚地写明了两个字——

    “艰难”。

    的确,办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都很难,恢复一个星球,谈何容易?

    很可能是因为萨珀诃星球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一切突然停顿了下来。

    有一、二个月的时间,我们又过上了难得的平静生活。

    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天天在家里吃饭,陈小花明显胖了一圈——

    因为我们生活的所有内容就是一天三顿饭,开始我们绞尽脑汁地琢磨怎么做菜,后来就在网上搜菜谱。

    为了兑现承诺,我不再炒股,卸载了炒股软件,还注销了股票账户;陈小花则不再打麻将。

    顺便,我们还结了个婚。

    没错,我用了“顺便”这个词。

    这个词没有丝毫的对婚姻的不敬,反而更体现了真正的婚姻的本质。

    原来有相当长的时间,我有些“恐婚”,我甚至害怕听到“结婚”这两个字。

    但自从那天在雪地里跪下向陈小花求婚之后;或者更远一些,从认识她那天开始,我又对婚姻充满了期待。

    我悄悄去买了一个钻戒,回来后,又正式对着她,单膝跪地,拉着她的手,说:“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她惊喜地流下了眼泪。

    我把钻戒戴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第二天,我们就去领了结婚证。

    第三天,我们去拍婚纱照。

    第四天,我们就在家里做了几个菜,把宋俊杰以及小雷、杨叶和张庆文他们三家人请过来,就算是举办了婚礼……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除了我父母,连我的其他亲友都不知道我又结婚了。

    我原来也想像新婚一样,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陈小花坚决不同意,她说我们现在要低调,她也不喜欢繁文缛节,更喜欢平静的生活。

    我想,她是体贴我,肯定是怕我尴尬……

    这种以爱情为内核、以吃喝为形式的生活,又渐渐构成了一种新常态。

    因此,我常常想起庄周梦蝶的故事,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我想这很可能是人生的另一个幻境。

    所以,在每一个夜晚,我都会把陈小花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怕她会突然离开……

    听说我们结婚了,张庆文和薛可馨也结婚了。

    这两个人,玩心都挺大,反正已经生活在一起,他们并没在乎仪式。

    但是,在杨叶和褚满儿,以及我们的先后“刺激”下,他们还是履行了一下正当的手续……

    这么闹腾了两次,时间就过得很快。

    我们这帮人的聚会仍然经常进行,每周总会有一两次。三个女人之间,几乎天天见面。

    开始我们还聊一些有关萨珀诃星球的事,后来也不说这个话题了,其实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过于遥远。

    其中还见过几次李玉。

    虽然已有千万身家,但李玉还在上班,不过已经不在工地上了,她在一家公司做前台,还是宋俊杰介绍的。

    当然休假时还要去南天寺做义工。

    有次我们相约去春游爬山,到了一片野山,我们走得很快,陈小花善解人意地提醒大家放慢脚步,不要让李玉累着了。

    没想到,李玉听到了,笑说:“我知道你们吸了天瑞香,寻无大和尚也给我教了一些法术,效果不输天瑞香。

    再说我天生是下力气的,只怕你们还没有我力气大呢!”

    张庆文玩心大,想试试,就拔脚狂奔,果然,她跟着我们身旁,丝毫没有落后,陈小花她们三个人脸跑得满脸通红,她却面不改色。

    小雷说,她这是修道人的一种法术,行走时,念动咒语,脚步会轻捷快速,人也不会累,跟天瑞香的功效差不多。

    区别在于,我们不需要记复杂的咒语,而李玉要实现天瑞香的全部功能,要记住很多咒语。

    走路快有咒语,饥饿了不饿有咒语,寒冷了想不怕冷也有咒语……

    仅仅是念准确、背熟悉、用好了咒语,就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我越来越佩服修道人了,为了达到同一个目地,他们会想出无数种办法!

    小雷的工作当然也安定了,宋俊杰还给了他一个职位:监理部副总经理。

    这实际上是个虚职,也没人敢管他——连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其他人自然眼里清楚,心里明白,都争相拍他的马屁。

    没事时,他就去工地上转转,工人们都挺喜欢他,因为他会在工地上帮他们干活。

    他们都很纳闷,这么大个老总,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注意穿着打扮。

    小雷很受工人们欢迎,这也为宋俊杰和他的公司加分。

    宋俊杰会找他算一些事情,但也不经常算,遇上决断不了的大事才会求助,他懂得尊重小雷。

    关于灵童,我们问过小雷,小雷说要当面看,才能看得准一些。

    靠听说的,一般像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机缘巧合,开了天眼,能看清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事情。

    ——也就是俗称的“特异功能”。

    另一种可能,就是鬼灵上身。

    如果这样,女孩的村里、或者是她遇上了有奇死之人,阴魂不散,进入女孩身体……

    我根据老盛他们讲的情况,女孩应该是后者,也就是“鬼上身”。

    轩辕教授也说是因为暗物质对女孩发出的暗能量,驱使着女孩。我猜想,难道暗物质就是人的灵魂吗?

    听到这些,陈小花很着急,想让小雷去看看,可他一直走不了,就暂时搁置了。

    等他有空了,我的过敏性鼻炎又发作了,整整一个星期,头晕脑胀,鼻涕长流,即便我天天与钥匙相伴也无济于事。

    有一次,我把钥匙放到鼻子上,居然还严重了!

    难道钥匙唯一治不好的病,就是过敏性鼻炎吗?

    我正在寻思,要不要问一下轩辕教授,不料,又有事情发生了……

    打扰我们平静生活的是张庆文。

    张庆文在宋俊杰那里上班,收入待遇相当不错,我们都劝他,安心做事,不要计较得失,没事就尽量呆在公司。

    他也听进去了,一直在宋俊杰鞍前马后陪着。

    这天,几个战友聚会,相约去钓鱼,张庆文立即就去了,用薛可馨的话说“只要是战友叫他,他就像掉了魂似的”。

    他去钓鱼的事,我也知道,早上他把薛可馨送到我们家里来,然后就走了。

    陈小花和薛可馨去逛街,买了几套衣服回来,已经到下午了。

    晚上我们在外面餐馆吃了饭,薛可馨还打了几个电话,催张庆文快回来。

    张庆文一直说回,可就是不见人。

    没办法,薛可馨等不到人,就气呼呼地一个人回去了。

    到晚上11点多钟时,我和陈小花都已经睡觉了,忽然接到张庆文的电话。

    他问我在不在家,我说在,他说马上过来,就挂断了电话,什么事也没说。

    听他的口气,我就预感事情不妙,他并没有问薛可馨,我们忐忑不安地在家里等着。

    果然,20分钟后,我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有很多人,打开门,张庆文和几个人就冲了进来……

    【作者题外话】:《989224+恐怖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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