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一下这个空间,这个地方,像是个石头房子,是不过没有门窗,是完全封闭的,屋顶是倒梯形的斜坡,与外面一致,大概有二十几个平方。
我想了想那块从日本海里捞起来的复活舱,大小的确正好放下。
但是现在,这里面空无一物。
布图拉??果里特指了指那个倒梯形的斜坡顶,说:“这里就是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是通向外面的唯一出入口。
为了便于复活舱内的人出入,他们当年取掉了一块石头,加工过后,又放了回去。
我们上次来时,已经仔细观察过,这块石头,的确比其他的石头要小一圈,而且——”
他把手伸过去,用力一推,那块石头的一头居然往外移动了一些,而另一头却伸了进来。
怪不得,原来是有机关。
“你也推得动,很轻松的!”
布图拉??果里特看出了我的惊异,笑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萨珀诃星球的人加工过的。
石条的中间应该放置了一个轴承一样的东西,把这块石头一头推出去,会出现两个洞口,足够人爬出去——
但我现在不能推,外面的人会看到灯光。”
这个设计确实很精巧,没有人会发现,金字塔上面,居然会有一块石头被人做了手脚。
陈小花问:“那么大个复活舱,是怎么放进来的呢?”
“很可能是、取掉了上面所有的石头,放进复活舱,又把石头、原来放好。”
克拉??亚力斯说。
我又看了一眼这个空间,其他的地方,除了细微的石头之间的缝隙,什么也没有。
不用想就知道,尼德霍格会的人,肯定在这里面拿放大镜、甚至显微镜看过几遍了!
即使有东西,只怕也被他们收入囊中,我怎么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呢?
我笑了笑,说:“我看也没什么吧。
怎么办?拍照打卡给他们发过去,证明我来过吗?”
克拉??亚力斯也笑了,说:“那倒不必。你来过就行了。
要不,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我点点头,我们就依次往外面走。
这一次,克拉??亚力斯离洞口最近,他走到最前面,先爬了出去。
我和陈小花一起出来,布图拉??果里特在后面把收灯,垫后。
我从洞口出来时,克拉??亚力斯已经上到了塔顶部,我则回头去拉陈小花。
在拉她的时候,我的眼睛随意一撇,看到了旁边一块石头的缝隙里,卡着一个东西。
我仔细看了看,那是个银白色的小盒子,盖子已经翻开,里面是空的。
我伸手去试探了一下,盒子纹丝不动,显然是被石头卡死了……
在到达开罗之后,因为天热,我感觉大脑一直是混沌的。
刚才在金字塔里面行走时,我感觉到了一些阴凉,但仍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直到看到这个银白色的小盒子,我的脑子顿时完全清醒!
我已经认出了这个小盒子,我知道它是装什么的,我的眼睛不会看错——
那是放钥匙的盒子!
我在仙台飞船的船舱里见过,还亲手摸过,有一种特殊的凉意,就是它!
只是它里面的钥匙已经不知去向。
这个地方,位置非常隐匿,晚上没有照明设施,是看不到的;
而白天能看到的时候,人也不可能上到这个位置来,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我还扫看了一下附近,没看到什么东西,我也不可能去检查整个金字塔是不是有钥匙,那无异于海底捞针……
这时,陈小花已经钻了出来,我扶住她,一起往上面走。
然后我们从顶端下到金字塔内部,又沿着一直向下的甬道行走。
我不记得路,不知道是不是原路返回,过了一会,我们就又回到了地面,坐上原来的那辆车,离开了金字塔。
车进入开罗市内,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下,我们下了车。
布图拉??果里特领着我们径直走进电梯,然后递给我一张房卡,说:“陈女士,冰哥,今天辛苦了!
你们回房间休息吧,我们明天见!”
回到房间,我们俩往床上一躺,她看着我,我看着她,都不说话。
我们内心都非常清楚,我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传到尼德霍格会的人耳朵里。
要想不出事,必须要千万分地小心谨慎。
“冰哥,我晚上吃饭时,看见尤师傅了。”陈小花把话题选在了其他人身上。
原来她也看到了。
我说:“我也看到了。
公费旅游呗,他们协会有钱,能到处玩。”
“也不知道那个什么钱币还在不在他手里。”
“管它呢!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说,“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阴谋……”
随便聊了几句,我们洗澡睡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
我们在房间等到八点多钟了,尼德霍格会的那两个人也没来,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房号,也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只好拿着房卡自己下去吃饭。
在餐厅,我刚选好餐食,正在找位置,忽然背后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居然是尤师傅。
他笑眯眯地说:“昨天就看到像你们,但人多,不方便打招呼,没想到今天又碰面了。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法呀!”
原来他也看到我们了。
我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他问:“你们是自费还是公费?
如果是自费,我都给你们报销了——上次的救命之恩还没有回报呢。”
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客气?难道真的是记得上次的恩情吗?
忙婉言谢绝了。
陈小花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我们刚出来,只怕还得一个月。”
尤师傅说,“这是协会的活动,考察一下世界知名的神秘现象,对我们的工作也有帮助。”
我笑说:“这个理由很充分。”
尤师傅也是狡猾地一笑,说:“哈哈,兄弟你是明白人。
上次一见到你,我就感觉你不是一般人!
我现在正好遇上了一件麻烦事,想请兄弟帮个忙。”
“什么事?”我问。
果不其然,一上来就要给我报销费用,一定是有事要找我,“你先说说看。”
尤师傅压低了声音,说:“还是那个金币——
我原来以为,我只要把金币从神农架带回家,就没人敢来再找麻烦了。
没想到,又有人跟着我来了。
好在我也有点能力,都避开了。
有朋友给我提了个建议,真想躲,得出国,这不我就出来了。
我原想出来避个一个多月,直接去神农架,没想到,前天刚到开罗,金币就丢了……”
我看着他,说:“尤师傅,我记得,你这是第二次丢了金币吧——
你有没有想过,连丢两次,是不是暗示你不适合这东西呢?”
“对对对!”尤师傅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兄弟所言极是!这玩意确实是个祸害。”
我说:“丢就丢了,你也省了很多麻烦,不要想了,安心去玩吧。”
“唉——
我也这么想,可是,不行啊……”
尤师傅长叹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我看到,他打开钱包的手还微微颤抖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我。
我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把金币找回来!不然你会死!”
“你报警啊!”
我看到纸条,立即说,“很好查的,上面有字迹,有指纹,你在哪里看到纸条的?
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一看监控就知道是谁了。”
尤师傅连忙说:“在这里,怎么报警呀!
说不定还搞出个外交事件来,影响太大了,还是兄弟你帮帮我吧。”
“我怎么帮你?”我疑惑地问。
尤师傅诚恳地说:“你帮我算一卦,看看金币丢哪里了,你要多少钱都行!”
旁边的陈小花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找我,是让我帮这个忙!
一个堂堂全国易经协会的大师,居然想找我这个外行帮他算卦找东西!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说:“尤师傅,你记错人了——
我不会算卦,会算的是我一个朋友。
但是他不在这里,在国内,你如果现在回国,我倒是可以介绍他帮你个忙。”
尤师傅愣住了,又瞪着我看了一会,似乎是明白了过来,脸顿时胀得通红,忙站起来,拱了拱手说:“对不住了兄弟!”
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吃完饭,又回了房间。
可是尼德霍格会的人一直没有消息。
我们想出去玩,可嫌外面热;在房间看电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
等到快中午了,尼德霍格会的两个人才终于出现了。
我看到布图拉??果里特额头上满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汗湿了,应该一上午也没闲着。
倒是克拉??亚力斯仍然一如既往地很镇静。
两人坐下来,陈小花给他们递了两瓶水,他们接过去一口气喝光了。
布图拉??果里特说:“下一站,我们原计划是使用私人公务机作为交通工具。
可是,今天凌晨,我们得到消息,现在藤原敏行已经追踪到了我们的下落,并正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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