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点头,我保证安安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以后我们两家还像以前一样,相互扶持,互相帮衬。”
原本选择赵安安出任赵氏集团总裁只是因为赵家无人,他别无选择。
现在真相大白后,他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养在自己身边的女儿竟然是个歹毒恶心的精神病,杀了他最器重的儿子还因为医院的精神诊断证明逃脱法网。
就算没有周敬北的施压,他也不愿意再见到赵安安一眼。
周敬北此时一声居家的衣服,肃冷桀骜,矜贵的不显山不露水,修长笔直的双腿隐与纯棉的睡裤之下,半分目光没有分给赵董事长,甚至压根没有准备接他的话。
他低垂着眉眼,心里想的都是今天要怎么和陈潋睡在一张床上。
“今晚睡东边的房间吗?那我去主卧把你的睡衣拿过去?”狭长疏冷的眸子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修长的手指替她将耳侧滑落的碎发挽到粉嫩的耳后,清冷干净的声音,听出他别样的温柔。
陈潋很佩服这人的定力,赵董事长也是邺城响当当的人物,像她这般的小人物甚至连在他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而周敬北竟然直接无视。
她有些尴尬的回头看了眼站在客厅里一脸威严的长者,如果不是有事求到周敬北头上,这位赵董事长应该也不会这般低声下气。
“赵董事长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不太好吧。”职业病晚起的她没忍住,还是小声提醒了周敬北。
周敬北将纤细单薄的人儿拦在怀里,眸光阴郁,岑薄的双唇紧抿,脸色有些难看。
陈潋嚯然想到自己现在只是被他流放基层的小销售,这样的场合,她根本没资格出言提醒。
“对不起,我先上去了。”
说完便低垂着头,抬步,想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刚走几步,手腕就被身后的力道攥住,身后的人几步走到她所站的台阶,比她足足高上一个头,不管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几句压迫感,“回房间等我,今晚一起睡。”
说完也不等陈潋反应,便转身下了楼,走到赵董事长的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对着他欣长挺直的背影瞪了一眼,陈潋快步走到二楼东边的房间,二话不说,直接将门反锁,确定门被锁死,才安心的上床睡下。
陌生的房间里,她睡的很不安稳,一直到下半夜,身后好像莫名多了一处滚烫的热源,让她冰凉的被窝突然暖了很多,舒服的她很快便陷入沉睡。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室内的时候,陈潋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在。
当她侧过身,想要换个睡姿时,敏感的察觉到身后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声荡进了她的耳廓。
陡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转身,看见的一幕让她认命的闭上了眼。
是她想的太简单,这里是他家,防谁也防不住他。
半晌后,心情已经被她自我安抚的差不多,睁开眼时入眼便是他似笑非笑的一张帅脸,嘴角那抹弧度让陈潋看着有些刺眼。
“周敬北,你这样让我还有脸见人吗?”
即便她和钟岁延的结婚证只是个形似,但毕竟是有法律效应的。
现在这般状况,她真的成了赵安安口中婚内出轨的人了。
完全无视她的质问,周敬北显然心情不多,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钟岁延同意和你离婚了,今天上午九点,我送你去民政局,他在那里等你。”
这下,陈潋真的睡意全无了。
她嚯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小脸上都是不敢置信,“是你做了什么对不对?你威胁他了?”
之前一段时间,钟岁延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不睡觉,都要和她聊天,干什么都要报告,连上卫生间都要报备的那种。
陈潋知道他只是一时新鲜,便也没制止。
现在回想起来,钟岁延最近的信息陡然少了很多,原本她没注意,被他一提,陈潋突然就意识到了钟岁延最近的确有些异常。
“周敬北,你有钱有势,想对谁下手就对谁下手是吗?钟岁延的事业是他一步一个脚印打拼出来的,他走到现在不容易,不是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能理解的。”
男人难得柔和的面部线条在听到她的话后,变得硬冷起来,斜斜上挑剑眉下,一双黑眸冷若寒冰,“原来在你眼里,他那么好,我这么不堪。”
说着便掀开身上的薄被,背对着她,毫无避讳的在她面前换起了衣服,“公司有会,我让李承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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