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陈潋没敢出声,但下一秒已经关上了后排的车门,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
周敬北抬眼,眸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犹如一阵冷风扫过。
虽然周敬北什么也没说,甚至陈潋连头都没回,便能清晰的察觉到背后那抹冷光,瞬间背脊一凉。
原本宽敞的车厢因为两人古怪的相处模式而变得各位闭塞狭小,两人谁都没说话,车厢里除了视频中高管汇报的声音,就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陈潋简直如坐针毡,更要命的是,她看见车外的李承正站在马路上等着,看样子不打算和他们一起乘车离开。
慌不择路间,她已经打开了车门,对着不远处的李承喊出声,“李特助一起吧。”
李承好不容易逃出了那个冰窟窿,怎么可能再回去。
只见阳光下,李承脸上格式化的笑意格外晃眼睛,他举了举手里的手机,满脸都是“虚伪”的歉意,“抱歉,公司还有些急事要处理。”
说完,正好他叫的网约车也到了,陈潋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车里,而后扬长而去。
这一刻,她简直心如死灰......
深秋清晨的街道,满街的落叶将道路遮去了大半,树立在小巷两侧的梧桐树高大挺直,因为正值深秋,上面的树叶掉了大半,剩下寥寥几片叶子黄灿灿的挂在上面,随着秋风的吹拂,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来。
陈潋站在车外,任秋风扫过她的脸,细小的碎发被吹散在额前,配上她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活脱脱被欺负的小白兔。
周敬北合上笔记本电脑,开门下了车。
欣长挺拔的身姿立于陈潋面前,浑身透着股游刃有余的慵懒感,分外迷人。
“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二选一。”不容置喙的口吻,他一向如此。
陈潋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脾气拧不过他,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识相点,自己滚上车。
而事实上,自己的确这样做了,他的话音刚落,陈潋便麻溜的爬上了车。
周敬北开着车,在拥挤窄小的胡同巷子里穿梭,道路的局限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车技,他的每一帧动作都显得不紧不慢,游刃有余。
开到大路上,陈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去公司的路,于是好奇问道,“你不去公司吗?”
周敬北目视前方,没有看她,低声反问,“李承刚刚的话你听到哪里去了?我要是回公司,他还要打车?”
男人声线压得很低,虽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没有情绪就是最大的情绪。
显然他还没忘记两人清晨起床时的不愉快,陈潋索性不再说话。
令陈潋没有想到的是,周敬北竟然驱车来到了邺城附中,并在学校和居民楼之间的小巷里找到一家充满烟火气的火锅店。
进门刺鼻的辣味,别说周敬北,就是陈潋都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熟悉的火锅店,记忆力的小巷,还有穿着白蓝校服,在小巷中来来回回觅食的学生,一下子便将陈潋的记忆拉回到了高中时期。
这么多年,这条街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陈潋甚至还能想起自己穿着校服坐在老式的桌椅旁,因为囊中羞涩,只敢捡最便宜的菜点,但每次都能吃的心满意足的离开。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身旁疏冷矜贵的男人,“你高中是不是也在邺城附中念得?”
周敬北好看的眉眼微挑,语气平和,含着笑意,“嗯,学妹有何指教?”
乍听这一称呼,陈潋一愣,耳根微红,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没被人听见后才低低念叨了一句,“谁是你学妹?”
见她这般,周敬北心中软成一片,正要伸手却握住她的手,就听见她娇软的声音继续道,“对了,我听说你以前和学校的校花谈恋爱,轰动全校,后来怎么样了?”
她比他小四岁,两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高中校园,所以关于他的这些绯闻谣言都是她在茶水间听各路大神传的。
茶水间是个好地方,她不仅听说过关于他的格式花边新闻,还有幸目睹过他的历任绯闻女友的照片,其中就有这位校花。
周敬北听见这话,去拉她的手顿住,狭长冰冷的眸子里满是不解和疑惑,甚至有些苦笑不得,“和校花谈恋爱?”
那个时候学校里一些无聊的人的确会在论坛上评出校花、校草之类的头衔,但他从来不会关注这些事情,至于他和校花谈恋爱,更是他本人都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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