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贲的一嗓子,嬴彻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好家伙,这王老将军还是救火队长啊?刚去完冯家,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不是来跟自己正面对线了吗?
“王...王将军,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嬴彻快步上前,甚至都想要捂住王贲这个大嘴巴!
“哦?殿下,此事并非我等想的那样,那究竟是怎样?”
就在此时,王翦阴沉着脸走入院落之内。
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结果自己出门去一趟冯家,这位公子彻就偷偷来了?
细细想来,当有一只蟑螂的时候,就代表家中已经有千万只蟑螂!(秦朝的时候已经有蟑螂了,当时的处理方式是烧,而后深耕埋在土地之下。)
这位公子彻今天偷偷来一次,那岂不是代表着...之前已经来了好多次了?
想到此处,王翦的脸色愈发不好。
若非嬴彻身份尊贵,真的丝毫不怀疑这位老将军直接提刀开砍了!
“我...我今日来是...对!老将军,本公子今日来,是因为得知了冯家向王家提亲的消息,所以着急忙慌赶过来,提醒老将军千万别忘记季桃与韩信的婚事啊!”
“咱们可是有约定在先,您不能不守承诺啊!”
嬴彻面色尴尬连忙开口说道。
王翦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是在说:编,你接着编。
“冯家提亲,意在季桃一事,乃是老夫去过冯府才知道的,殿下如何得知?”
说到此处,王翦微微一顿,目光不善得看了一眼嬴彻,道:
“殿下,老臣可记得,之前陛下密旨,殿下还有一顿廷杖记在账上。今日殿下莫不是准备好了,主动过来领的?”
说罢,王翦还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找有没有合适的木棍。
此话一出,嬴彻顿感大祸临头。
这王翦也太难糊弄了吧!
“爷爷!”
就在嬴彻难以招架之时,王曦开口了。
脸上虽有泪痕,但是这位王家嫡女却是镇定非常:“今日殿下前来,所为的确是冯府一事。”
“季桃妹妹于韩信将军情深义重,曦儿也是听殿下讲起二人经历过的事情,韩信将军竟然为季桃妹妹曾受过胯下之辱,心中悲感,故而感动流泪!”
王曦此言,半真半假。
再加上以王翦这样的老狐狸,都让王贲将季桃收作义女了,怎么会不派人前往淮阴打探二人的来历呢?
胯下之辱一事,王翦自然是清楚的。
“哼!习武之人,胸中还有军武韬略,居然如此怯懦!说起这件事,我还有点看不上这个韩信。”
“爹,你说是吧?”
王贲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以他的看法,若是有人胆敢如此侮辱自己,那绝对是当场就给砍了!
还胯下之辱?
宁愿死,也不能受这委屈啊!
“是你个头!”
“砰!”
原本就在气头上的王翦,听到自己儿子这么没有脑子的一句话,直接一脚踹过去。
“爹...您不是教导孩儿,要有血性吗?”
王贲被这一脚给踹懵了,揉了揉屁股,满脸难以置信。
“白痴!所以你只能为将,而非良帅!”
王翦气急,一巴掌又拍在王贲的脖颈之上,开口教训道:
“你是什么身份,有血性,那也有个侯爷的爵位给你兜着,只要占理便是!但是韩信当时呢?寒微贫民,一旦拔剑,便是终生再无仕途!”
“如此隐忍,为将为帅之时,方可于战场之上冷静等待时机!”
“你看不上韩信的地方,恰恰是老夫最看得上韩信的地方!”
王翦恨铁不成钢得开口说道。
顺风仗永远比逆风仗要好打。
但是..劣势之下,审时度势,冷静寻找战机,这才是名将最为关键的素养。
而韩信,
便有!
“老将军您的意思是...非常看好韩信?”
一听这话,嬴彻喜出望外,连忙开口接茬。
王翦愿意给韩信机会,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王翦对于韩信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
甚至...
话里话外,都说韩信有良帅之姿!
“要不...直接定下,让他们订婚算了!”
嬴彻搓了搓手,涎着脸开口建议道。
丝毫没有自己此时正是‘偷家被抓了个正着’的尴尬状态,反而大言不惭得继续提要求了。
如此不要脸的模样,让王翦都是一时怔住,竟是忘记了生气。
“呃...爹,之前您说,要小心公子彻殿下的诡计,但是您自己也说可以将韩信和季桃的婚事定下了,这...怎么办?”
王贲挠了挠头,眼眸之中一抹笑意一闪而过,而后故作疑惑得开口说道。
最不合适的话,在某些时候说出来,反而是最合适的话!
“你....!混账!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要小心公子彻殿下!”
听到这话,王翦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尼玛....父子俩私下里说说的话,你当着正主提出来?
“哦吼?”
嬴彻笑意戏谑,看了一眼王翦。
此刻局势,两级反转。
“殿下放心,季桃与韩信一事,老夫已然心中了然,这些天便会做的。”
王翦狠狠瞪了一眼王贲,而后对着嬴彻开口说道。
王家通武侯,一句话,就将战国军神王翦的气势,打得烟消云散,谁敢说通武侯王贲,不是‘名将’?
“哈哈!本公子自然相信老将军!毫无保留,一如既往,绝对不在私下里说任何坏话的那种相信!”
嬴彻哈哈一笑,若有深意得看着王翦开口说道。
如此话语,让王翦嘴角微微一抽。
大好的局势啊!本来能打公子彻廷杖的好局势啊!就这么被自己的逆子,一句话给破坏了!
现在....公子彻都能来嘲讽自己了!!!
“既然如此,彻便先行离去了!两位将军莫送!”
嬴彻面带微笑,开口说道。
占了便宜就要溜。不然等王翦这老狐狸回过神来,那就危险了。
“恭送殿下!”
....
嬴彻走出王家大门,还未爬上马车。
“啊!!爹!轻点!爹!您中午饭吃了吗?”
“混账!你居然觉得老夫不够力?啊!”
“啊!!!不是!孩儿的意思是...啊!!!!”
嬴彻面色悲悯,摇了摇头:“辛苦了,王贲将军,为了这个家,你付出了许多啊!”
“为了缅怀一下你...”
嬴彻掀起车帘,对着雨华天开口吩咐道:“去,派人去醉仙楼点一桌最好最贵的酒席,送到昭狱去。”
“咱们也去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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