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什么女图?!”秋千痛心疾首地说,“瞧瞧!瞧瞧!不装了,你都不装了!你不是说和胡媚媚是清白的嘛?怎么她会送你那种图?哎呀,太恶劣了,道德太败坏了,那种不纯洁的图相互赠送,还说你们关系纯洁?!哎呦,好恶心呀!就你这样,怪不得只敢暗恋凤英,没胆子表白,她那等骄傲女子岂会接受你这等不检点的人。你啊,和你爹一样好色。”
“额……”敖仑解释道,“玉小姐,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想的哪种!?”秋千道,“肯定是那种啦!还能是什么!?一定是!”
敖仑还想解释,但不等他开口,秋千肩膀的乌鸦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用力啄小狐狸,“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蛋!胡说八道什么!我打死你个小混蛋!”鸟人扑扑楞楞用爪子抓挠秋千的头发,翅膀乱扇,很激动的样子。
“爹,你干什么啊!?”秋千死命躲避,抓住鸟人,“做什么呀!?你打我做什么!?我哪不学无数了!?我哪胡说八道!?”
“还狡辩!”乌鸦怒道,“你连祭女图都不知,还怨我打你?你就是欠打!”
“我必须知道那种图吗?”秋千问,“什么呀?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敖仑摆摆手,示意鸟人不要激动,接着给秋千解释道:“玉小姐,祭女图可不是‘那种’图,它全名‘祭奠爱女殒身东海图’,乃是炎帝陛下因怀念精卫大神而绘,是亲情和哀伤的画卷。”
“什么!是炎帝大爷给精卫小姑姑画的画?!”小狐狸这才明白自己爹为什么激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丫头用力扇自己巴掌,“对不起啊,是我胡说八道!我该死!该死!该死……”
敖仑说道:“由于那件事与我们东海很有牵连,所以多年来为了避嫌,一直未敢鉴赏,直到最近,在玉先生和玉小姐的调和下,在下觉得那件事算是过去了,所以斗胆向媚媚姑娘请求观瞻‘炎帝四祭’。”
“‘炎帝四季’又是什么?”再次来到秋千的文化盲区,她眼珠一转,很自信地开口说,“哦,我知道啦!一定是神农大爷一年到头都思念精卫小姑姑,所以按照‘春夏秋冬’画了四幅画,对不对?!嘿嘿,我可机灵了,聪明着呢,精卫小姑姑常夸我聪明。”
鸟人无语了,闪身藏在秋千颈后的头发里,没脸露头,敖贝和敖仑也有些哭笑不得。龙太子解释道:“‘炎帝四祭’不是四幅画,而是一个琴曲、一局棋谱、一篇祭文和一幅画。琴曲名唤“祭女曲”,是炎帝陛下在悲伤之际,于东海岸边弹奏的曲调,据说一曲过后,整个东海都受其感动,止住了波澜,所以又叫‘风平浪静曲’。棋谱叫做‘祭女局’,乃是炎帝伤心过度,徘徊沙滩,涕泪滴落,泪水与一些贝壳、石子组成棋谱,因而又叫‘泪洒汪洋局’。‘祭女文’就好解释了,是炎帝陛下给女儿写下的怀念书文。再有就是‘祭女图’。‘炎帝四祭’在逍遥修士圈极为著名,每一个文人雅士都希望有幸观瞻聆听‘四祭’,它们原本分散三界各处,媚媚姑娘费了好多努力才聚齐,并在百花山开业那日展出,顿时震惊三界,无数鸿儒雅士蜂拥瞻仰,连三清尊仙和玉皇大帝都微服下凡欣赏。媚媚姑娘以此手段一举奠定了百花山的清雅格调,‘百花山’三个字永远刻印在三界六道逍遥修士的心中,也算是一段传奇呀。”哪怕此时回忆当年的盛景,敖仑都目露热忱之色。www..net
听完敖仑的解释,哪怕是脸皮特别厚的秋千也不好意思,面红耳赤,尴尬无比,“这……这……这就是‘炎帝四祭’呀?我还寻思是……哎呀!真是的,叫什么简称啊,直说‘炎帝琴棋书画’多好。好讨厌,弄得人家好难为情。神农大爷也是闲的,女娃小姑姑又不是死透了,明明化为了精卫小姑姑,时不时就能见一面,何必非要搞琴棋书画呀。唉~好麻烦。这不怪我没见识,都是你们这些文人矫情,搞事情。怪我喽~”
鸟人从秋千的头发里跳出来,“丫头,你闭嘴吧!我求你了!越描越黑,少给你爹我丢点脸行不?!没文化就闭嘴行不,别乱猜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恼羞成怒的秋千气急败坏地说,“祭女图在哪啊?”
“就在那。”敖仑指着大厅最显眼的墙壁,上面果然有一副画,只见浊浪滔天,巨波叠连,乌云铺盖,白电横行,一个小小姑娘无助地在波涛中挣扎,观赏者仅仅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中的惊险和紧张,叫人不自觉心中充斥惊惧和忧虑,“这幅画是在百花山被封前,媚媚姑娘借给在下鉴赏,六弟也曾带回特行组调查其中是否藏着什么秘密,但好像没有发现什么。”敖仑嘴里的“六弟”就是敖碣,特行组队长。“说来也怪,媚媚姑娘曾多次婉拒我的鉴赏请求,后来不知为何又同意借给在下,而且是叫在下去她的房间自取,并非亲手交接。另外,不久前,我通过灵力网络联系媚媚姑娘,她竟表示不知道借画的事。”
“连特行组都没查出门道?”秋千散开九尾,放出感应灵光,全面查看画卷,“奇怪,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除了些人皇帝气和思念之息,没什么异样呀。”九尾天狐天赋超凡,对各种天地元气都极为敏感,特行组需要许多专业法术手段才能发现的气息,她能轻易看透,“不过,从你所说的‘奇怪’上分析,这画绝对有什么特殊之处,就是瞧不出。”
鸟人说道:“当然瞧不出,有人皇帝气在,哪怕有异样也被遮掩了。”人皇帝气十分霸道,足以盖住许多东西。
“也对哦。”小狐狸说,“那怎么办?”她走到画卷前,皱着眉头盯视,“要不要使用一些偏门手法?”
“比如?”鸟人能猜到自己闺女又要出烂主意。
“比如用水泡,用火烧,用醋泼,用x光照……”秋千一连说出许多招数,“我看电视剧里的侦探就是这么弄的。”
“你算了吧!”乌鸦说,“少把电视剧的手段往这里套,特行组那些家伙都是专业人士,这种凡间招数他们会不懂?肯定是没用。”
敖仑说:“玉小姐还请不要这么做,会破坏画卷的。我只是借来观赏,与媚媚姑娘约好,待百芳山开业的时候还要还给她呢。”所谓的“百芳山”就是胡媚媚准备新开的一家风月院,位置是十万大山,原本都已经准备要开张,但因为特行组抓了胡媚媚,百芳山也就没了消息,哪怕胡媚媚现在自由,也没有提及何时开业。
“怕什么!你是仙二代耶!敖广的儿子,就算不还,她敢怎么样你?”秋千的流氓劲又上来了,“一只狐狸精而已啦,不要太在乎啦。”
“不行不行不行……”敖仑说,“龙虎山典籍《张说》有言:君子有约,不可欺人,不可自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违背与媚媚姑娘的约定。”
“啧啧啧,文人的酸腐真是好叫人烦啊。”秋千说道,“总之,这画先给我,我替你保存一些日子,等到哪天百芳山开业,我帮你送过去。对了,贝贝的哥哥,你知道其他‘三祭’在哪吗?”
“这……好吧,就先放在玉姑娘那里吧,还请玉姑娘仔细保存,不要破坏。”敖仑信任玉氏父女,知晓他二人虽然流氓,但还算守信用,况且这幅画有关精卫,玉鸟人父女是万万不会伤害它,“其他‘三祭’,我知道两样。炎帝四祭中的‘祭女局’在张良大仙师处,‘祭女文’在墨子先生那里,‘祭女曲’嘛,不清楚在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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