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立村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连玉河村都比不上。

    现在路被挖的乱七八糟,各种筑路机械横在路上,拉奶的奶罐车根本就进不来。

    陈平拍了拍老村长的肩膀:“老村长,你把养殖场的牛都集中起来,我有大事要办!”

    廖革喜愣了一下:“老板,你想把奶牛牵到市里的工厂去挤奶?那不可能。”

    首先是工厂没那么大地方养牛,其次是大型牲畜根本就不允许进城。

    陈平笑道:“你听我的就完了,晚上我再来找你。”

    说完,他就带着苗寡妇转身离去。

    离开村长家之后,陈平低声问道:“润莲姐,下阳沟那边准备好了吗?”

    苗寡妇挽着陈平的胳膊:“我办事你放心。”

    “大勇叔已经准备好了饲料,新的畜栏也都建好了。”

    “虽然条件简陋,但咱的这些大牲口都壮实,从来没病没灾的,挤一挤也没什么问题。”

    陈平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缕寒芒:“咱折腾这么长时间,也不能白折腾,该让齐家人付出点代价了!”

    天很快就黑了,心事重重的廖革喜等到九点多,也没等来陈平。

    他很想去找陈平问问,但是天这么晚了,他又知道陈平和苗寡妇的关系,贸然去打扰不太好。

    所以他只能唉声叹气的躺在床上,想等着明天再说。

    此刻的陈平,正躺在床上,搂着蜷缩在他怀里的苗寡妇。

    苗寡妇脸上带着诱人的酡红,手指调皮的在陈平胸口画着圈:“阿平,你咋不提前跟老村长说呢?他肯定急的睡不着觉。”

    陈平轻柔的抚摸着苗寡妇的秀发:“村里人多嘴杂,我怕提前说了,老村长再把计划暴露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你先睡一觉,待会儿我叫你。”

    后半夜,陈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睁开眼,接起了电话:“老二,你到了吗?”

    距离新立村五里之外的段裴龙,正坐在一辆大卡车的驾驶室里。

    “大哥,我和老三都到了,一共拉来了二十八辆大车的奶牛。”

    “这些牛都是我和老三在省城那边买的,保证不会走漏消息。”

    陈平点头道:“很好,你先让人把牛都卸下来,大车司机的钱要给足。”

    “给那些司机客气点,待会咱还得让人家忙到天亮呢。”

    段裴龙嘿嘿一笑:“大哥,我保证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陈平对段裴龙和花彪的办事能力,还是放心的。

    “从省城买的新设备,和改装生产线的师傅都到了吗?”

    段裴龙答道:“天擦黑的时候他们就到了,设备拉到了厂里,师傅我也安排去宾馆住了。”

    陈平松了口气:“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他和苗寡妇穿好衣服,起床去找了廖革喜。

    廖革喜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陈平和苗寡妇,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问道:“老板,这大半夜的,你这是……”

    陈平做了个嘘的手势:“老村长,你去把员工都叫起来,别闹太大动静。”

    半个小时后,幸福农场的员工都聚集到了养殖场。

    陈平把大伙聚在一堆,低声说道:“待会儿大伙儿给牛多喂点草料,让它们多反刍,别让他们它们乱叫唤。”

    “然后跟着我,把牛都牵走。”

    “对了,只喂母牛就行,配种的公牛不用管,都留在这里。”

    员工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陈平这大半夜神秘兮兮的要搞什么鬼。

    但也没人提出异议,马上开始了行动。

    就在员工们喂牛的时候,陈平跑到了村子里,翻墙进入了郑家的小院。

    刚到墙根底下,陈平脸上就闪过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这都快后半夜两点了,屋里还有人在折腾。

    也就过了两分钟,男女的喘息声就停了下来。

    “死鬼,大半夜的还来祸害我,你就不怕他醒了?”

    陈平听出来了,这是郑开河他老婆的声音。

    郑开原被开除之后,他老婆孩子就跟他离了婚,只身一人投靠堂弟郑开河。

    郑开河的儿子还在城里上高中,也没在家。

    这栋大瓦房里就住了他们三个人。

    郑开原嘿嘿一笑:“我弟喝了那么多酒,打雷都吵不醒他,你怕啥?”

    “你先睡吧,我还得去那边看看。”

    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郑开河的老婆低声道:“你再陪我睡会呗。”

    “这大半夜的能有啥事?出村的路都给封了,那姓陈的还能玩什么花样。”

    郑开原打了哈欠:“我和开河既然收了齐家的钱,就不能马虎大意。”

    “姓陈的那小子鬼点子多得很,万一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咋办?我都没法跟齐少交待。”

    “现在是关键时期,等陈平彻底完蛋了,我才能安心。”

    陈平心中冷笑,果然如此,齐家人对我还真重视啊。

    还有郑开原这个老货,也特么不是啥好东西。

    片刻之后,郑开原打开了门,还没等他回手关门,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陈平扶住郑开原,把他放平,然后推门进了屋。

    卧室那扇门年久失修,就算陈平小心翼翼还是发出了动静。

    郑开河的媳妇扭头道:“你咋又回来了?”

    屋里没开灯,她还以为进来的是郑开原。

    她正要去开灯呢,就觉得脖子根上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有点麻痒,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平把郑开河拖进屋里,放在了床上。

    他让这对晕过去的野鸳鸯躺在了一起,还给他们摆了个搂抱的姿势,才悄然离去。

    后半夜两点多,万籁俱寂,一条由人和牛组成的长蛇阵,穿过了坑坑洼洼的路,走向了市区。

    经过修路的路段,一个半夜打更的中年人听到了动静,就想起身出去看看。

    外面可是停着不少挖掘机,压路机什么的呢。

    最近新立村的村民闹的厉害,昨天还差点起了冲突。

    万一这帮泥腿子半夜来搞个破坏,那责任他可担不起。

    打更人刚要出门,就觉着脖子根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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