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看着面前明明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离老,一时间亦难于启齿,不过碍于云凡的情况,也不得不放下一些无意义的面子。
“离老先生。”不过大长老也偷换了一下概念,耍耍语言艺术:“不知我家云凡所生何事。”
云清扬和三长老见终于聊到正事,顿时耳仔一动,眉头一挑,来了点精神,始重新专注在离老身上。
离老并不在意,他娓娓道来:“老夫乃一灵魂体,有一夜偶遇云凡,与他投契,便收其为徒;亦见他身患怪病,便以一身力量打通其经脉,助其一把,重回修武者的正轨。”
“今晚他得了一颗固经补脉丹,老夫闻说过此丹,知其药性温和,便没多加留意;岂知那小子一时胆大,竟将剩余药力尽数推向风府穴作锤炼之用。没多准备便锤炼完此穴,惹来七道雷域之天劫。”
“老夫观其劫云力量、加上那天势劫的模样,定是奇品武魂无疑。”
下品武魂多为能量团为修武者额外提供些许助力;中品武魂多为兵器或属性能量;上品武魂则具有特别力量。
而逆天的奇品武魂,自然得承受逆天的劫难。奇品武魂,天所不容,天必诛之。上天将降三重大劫灭杀,分别为雷劫、天势劫及心魔劫。
云凡既然过了七道雷域的雷劫,黑龙的天势劫,就需要过最后一重心魔劫! 若果无法渡过心魔劫,就一辈子都会沉沦在那无尽的心魔梦境之中,永远受着那虚幻不真的梦境欺骗着。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寻寻找找,为何都找不到,为何有无尽孤苦的单数。”
郑文凡又醒了,他伸手接过了电话,响起破口大骂声:“郑文凡,你舍得起身未!”
文凡…
郑文凡又回复了意识,又记起自己约了编辑,又一个鲤鱼翻身,跃在地上,不禁打了一个冷震。他打开房门,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客厅背对自己;那人提起紫砂茶壶,问道:“小子,你明天有约定吗?”
“没有啊。”郑文凡箭步踏出入厕,剑指抽起牙刷,挤出牙膏,拉开裤头,放出一摊热油落白镬之中,边放边道:“老头子你明天没有任务吗?”
“那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老头子的声音传进厕所,但郑文凡没有多理会,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老头子,只是一个劲冲入房间更好衣便匆匆开门而去。
他临闩门前喊了一句:“你再提我!”
“哼,这小子。”
步出电梯,郑文凡与李诗懒碰了面,再次赞叹一下此女的温柔和郁结之意是多么浑然天成,便快步走去了咖啡店。认识了张紫弦,三人十分投契,摸着咖啡杯底过了一个下午,便趁打铁之热,大家左逛右逛,熟络一下,直至大家一起吃过晚饭才离去。
郑文凡有点累了,便在十点时正式解散,各自归家。
步出升降机,掏出锁匙,“吱…”一声打开大门,惊见所有灯光亮起。心中不禁奇怪,老头子之前不是说过今晚有任务吗?
郑文凡心中一阵不安之意忽起,步入家中,惊见老头子的八个队友一个不漏在家候着自己;九子齐集八人,唯独不见了老头子,郑文凡心中更是一沉,双眼已有点雾气,点点热水倾眶而出。。
“小凡…”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率先开口,打破压抑的气氛,盯着郑文凡的样子一脸愧疚,将手上的表摔在地上,抽泣道:“你老头子,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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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老公,你在哪?”李诗懒在家督促着孩子的功课,一脸欢容期待自己的丈夫回家。她是一个幸福的妻子,郑文凡继承了老头子的巨额遗产,生活过得都算滋润,很是轻松。她嫁给了心上人、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弄璋弄瓦,一心相夫教子女的她,可谓是家庭美满。
“我在工作啊。”只见另一边厢郑文凡满头大汗,一脸疲累,单肩夹着电话,语气不算热情,呼吸有点不畅,状甚劳碌奔忙。
“你啊,加油啊。”李诗懒伸了伸舌头,关怀备切:“你知道你一做起事上来,就会忘了吃晚饭,唔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老婆。”郑文凡语气开始有点不耐烦,不过仍然保持最后的理性。李诗懒作为其妻,自然深知另一半的脾性。他不喜欢工作时她问长问短,啰啰嗦嗦。
“好啦,byebye。”李诗懒干脆挂了电话,让他专心工作,男人在外拼搏,还是不要太烦人比较好。她望着一旁的子女,幸福甜笑,摸了他们的头。
“叮..”李诗懒焗了蛋糕仔,她知道丈夫喜爱在夜晚写文时咬着蛋糕仔,然后吃到一桌蛋糕碎,又要自己劳碌一番。她托着腮,手指滑动着手提电话,看着二人在东京吃喝玩乐的照片看得出神;再次回味一下二人在琦玉那边跳伞的影片,“噗嗤”一笑,笑容何其甜蜜。
另一边厢的郑文凡收线后,把电话往床边一抛,阵阵欢愉风雨声,响彻酒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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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凡老了,他独自一人走遍世界各地,享尽美食美景美色美事,心满意足。他回顾一生,匆匆数十载,中年夫妻离异,子女叛逆不认父亲,自己散尽家财,只留下了足够环游天下的本钱。
他一生伤过了两个女人。
他对不起诗懒,自己的花心,在这世界得不到接受。二人虽深爱对方,只是激情不再,男人的贪婪,图一时新鲜快感,换来的是背叛与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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